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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被误会的盛书航悻悻地摸摸鼻头没好意思说羡慕阮夕可以给穆兰兰当“人肉制冷机”,他们却连莫朝的衣角都没摸上。

这幅疑似害羞的模样,落入穆兰兰眼里更坐实了她刚刚的想法穆兰兰暗自下决心以后一定不能让盛书航和阮夕单独相处。

盛书航“咳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

“兰哥周天有个篮球赛你来不来看?”

穆兰兰挑了挑眉有些兴趣。

“跟谁打?”

“b大。”

穆兰兰眼底的兴趣瞬像刷了好几层油彩,两眼亮得有些惊人。

“b大”就是同大齐名并列的另外一所华夏最高学府,只是“b大”更偏重于文科。

而b大的“篮球队”也是数一数二的厉害每年“校际篮球联赛”b大、大和体大都是三甲的有力竞争者这么强劲的对手,可不让穆兰兰热血沸腾。

虽然她不能参加男篮比赛,但看一看总是可以的。

这也是盛书航让穆兰兰去的原因盛书航极其欣赏穆兰兰在篮球上的天赋只可惜生错了性别不然他肯定招穆兰兰当队友。

两人正聊着时却见老远的前头骚动了下。

其中更多的是女生的欢呼。

盛书航好奇探头看了一眼不一会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小声八卦了一句。

“嗤嗤,不愧是莫朝啊。”

离得近的阮夕过了耳,觉得这名有些耳熟,溜溜鹿眼转了一下。

啊,是那个新生校草第一。

好奇心驱使下,阮夕顺着盛书航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只远远看到一个小白点,长相压根模糊不清,也不知盛书航是什么视力,而前面大长龙的队伍,一个个小脑袋都微微往那个“小白点”探去,大多都是女孩子,面上或矜持或脸红或兴奋的。

阮夕忽然觉得莫朝那名字白取了,虽然叫“莫要招惹他”,可偏偏有那么多女生想要招惹他。

到了九点半,各方级队悉数到齐,快被热爆了的男男女女终于可以入礼堂了。

阮夕一进礼堂,虽然是“夏日自带冷感肌”,也不禁被室内足足的冷气熨帖到浑身舒爽。

他们体育系是最后一个级队入场的,所以,等到他们入场的时候,礼堂里已经满满登登坐满了黑压压的后脑勺,只余了右手边最前排的中央段位置。

今年“新生大会”的级队位置安排,是“型状”分布,虽然阮夕所在的“体育系”是最后一个进入,但却能坐到最前面。

这个位置安排,所有体育系的学生知道后,脸上明显划过一丝不乐意。

他们这群高中阶段就长期逃课坐教室最后排睡觉的“学渣”,竟然被安排到讲台最前面,这个座位,就好比高中时期讲桌两侧的“特殊照顾座位”,提心又吊胆。

被所有校方领导老师盯着不说,听说这回新生大会,还有电视台的直播报道,就连不小心打个哈欠,都会上电视。

体育系的“学渣们”,怎么可能会高兴?

所以,一个个步履走得极为缓慢和不情愿,表情难看。

但其中,阮夕的表情又与旁人大不一样。

可爱软萌的小脸,目光虽直视前方,但视线却有些散。

那个少年,在哪呢?

想着自己今天也算是精心打扮过的,阮夕不自觉就将小脸扬了扬,为了一会能以最好的面貌见到少年,阮夕还一直保持着嘴角上翘的无害笑容。

娇小的身影,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有些格格不入,却分外引人注目。

尤其是阮夕这回的不避不让。

先前阮夕的名字虽然活跃在了校内论坛,但关于她的照片,全是军训偷拍,而且也不知她是现了还是偷怕技术不好,大多照片都是背影,侧脸,远景什么的。

反正就是不好好露个正脸。

所以校内论坛里,关于她最多的讨论,还是她白破天际的牛奶肌。

长相嘛,按论坛那些酸子的说法。

“如果不是因为够白,阮夕这个长相最多也就是个清秀。”

可这回,在五千多双眼睛的见证下,论坛上酸子的言论不攻自破。

本人比照片好看百十倍系列,放在阮夕身上一点不为过。

姜黄色的独角兽恤搭配深蓝色高腰纽扣牛仔短裤,色彩如此艳丽的碰撞,不是牛奶肌,压根1不住。

身高虽然在一众体育生中不太突出,但也高于了女生的平均身高,尤其是那双修长的大长腿,在礼堂明晃晃的白炽灯下,泛起一层玉泽。

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一眼惊艳”的张扬长相,但加满了软萌属性的阮夕,笑容是羞涩的可爱。

可爱到,好想揉在怀里抱抱。

只是这份可爱,在阮夕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后,就维持不住了。

她歪了歪头,眼底有些疑惑。

方才她余光扫了一圈,都没有见到疑似清爽少年的身影。

当然,在可容纳五千人的礼堂里,光以阮夕的鹿眼视力,没找到也是正常。

可阮夕,总觉得总觉得。

那个人该是不一样的。

阮夕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双清冽干净的眸子,嘴角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人群中,独自耀眼。

那个人拥有这样的魔力。

最后,阮夕连她隔壁的经管系都没放过,可还是没找到,倒是因为她的目光打量,收获了一堆扑通扑通的脸红少男心。

疑惑的阮夕拽了拽微卷的梢,迷糊的模样衬得她越软萌。

继莫朝之后,阮夕是出尽风头的第二人。

但阮夕心里丝毫没有出了风头的自觉,满脑子都在想着清爽少年的身份。

甚至已经脑洞大开到猜测是查寝的辅导员。

如果是辅导员的话,那也太年轻了吧。

阮夕这厢暗自琢磨,新生大会却是有条不紊的开始了。

这下,坐在第一排的阮夕也不好乱做动作。

只是,随着各位校方领导老师热情喷的演讲,一开始还能维持正襟危坐,装出“好学生模样”的阮夕,不一会后背就慢慢倚靠在了椅背上,小脑袋跟着一起慢慢垂了下去。

头顶上的丸子头跟着台上情感充沛的校方领导的抑扬顿挫,点了起来。

莫朝上台时,余光正好看到那个点得极具节奏感的丸子头。

难得的,他唇角微有一丝弧度。

极其关注莫朝一举一动的爱慕者们,差点忘了所处环境,尖叫出声,下意识抚了下心脏位置。

我个乖乖,平时的莫朝冷冰冰的样子比珠穆朗玛峰上的积雪还冷,怎么只是一个连笑容都称不上的弧度就跟雪水融化了一样甜。

只是忽闪的闪光灯,让台上的莫朝不自觉眯了下眼,嘴角也回到了原位。

同照相机一起对向莫朝的是国内有名的电视台n的摄像机,清冽干净的莫朝,显然让这回直播的负责人收不住嘴角。

一会他就把莫朝的模样放在直播封面上,微博的直播观看人数应该可以大爆了。

想到这,直播负责人不由再次打量起眼前“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学霸。

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衣美少年,光是笔直地站在那里,美好地宛如硬笔素描。

除了,莫朝是鲜活的。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在座同学,大家好,我是莫朝”

清冽的少年音,透过话筒,缓缓流淌在整个礼堂,比礼堂自带的冷气,还更让人心情舒爽。

莫朝先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随后例行夸赞了学校和校方领导一番,电视台的摄像机也很配合地开始微有扭转,对向了坐在底下的校长和领导们,他们此时均是一脸赞赏地看着台上的莫朝。

场面一度十分和谐。

但摄像机的镜头并不满足只捕捉校方领导们的表情,它在缓缓地移动,眼看就要移动到体育系方向。

而那个丸子头,还在富有节奏感地点着。

莫朝的目光触及此,有片刻地微顿,然后轻轻将手里的稿子放下道。

“虽然我还没有在大正式上课,但是我在军训时,已经感受到了学校带给我们的温暖和关怀,尤其是我们的辅导员,季导,每天军训过后,都会为我们准备矿泉水,冰淇淋等解暑”

不知是有意无意,莫朝似乎在“冰淇淋”三个字上加重了几分语气。

与此同时,那个正点着的丸子头瞬时动作凝滞,忽地一抬。

带有一丝迷蒙的眼,正好对上切过来的摄像机,她惊得下意识咧了一下嘴。

阮妈妈说的,看到镜头要笑。

被莫名点名夸奖的季导有些不好意思地接收着来自校方领导们嘉奖的目光,害羞地挠了挠后脑勺。

不过,他有买冰淇淋吗?

等到镜头切过后,阮夕才身子一松,揉了揉困迷糊的鹿眼,早上起大早的后遗症明显还没缓过来。

可从没化过妆的阮夕,不知她这一揉搓,眼尾的眼线就晕染开了,势必会留下一坨难看的小墨点。

还不知道自己搞了什么破坏的她一边揉一边小声问向身旁的穆兰兰。

“我刚才好像听到冰淇淋了?”

“学校要拿冰淇淋作为新生奖励吗?”

如果这个想法成真,阮夕觉得“大”简直是教育界的良心。

一旁穆兰兰则忍不住想扶额,她快被阮夕这个“冰淇淋控”清奇的脑回路噎死了,同样小声回道。

“不是,是莫朝他们经管系的导员,军训的时候,给莫朝他们级队买冰淇淋慰问,莫朝刚刚表达感谢来着。”

莫朝?今天好像听了好多遍这个名字,阮夕随口问道。

“莫朝,在哪?”

穆兰兰下巴指了指讲台。

“喏。”

正好这时,阮夕放下了揉眼的手,果然,触目惊心的小墨点调皮地在阮夕的眼尾安家了。

阮夕游移了下目光,看向讲台。

砰。

砰。

砰。

清冽干净的眸子似乎在那里等待已久,只为了等阮夕的一个对视。

那一刻,阮夕的脑海轰鸣到已经听不到周围的所有声音。

只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似乎想要招惹他了。

想到班长的那堆“斜眼笑”表情,如果她再去要银行卡卡号,班长说不定会以为她想包养莫朝。

吼,她是这样的人吗?

脑海不由浮现出莫朝干净的眉眼。

欸,如果她有那么多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阮夕不由小脸一红,又是唾弃了一番被金钱和美色腐蚀的内心,快将冰淇淋钱给莫朝转了过去,手帕,阮夕还不知道价钱,又补了一句。

阮夕把手机放在一旁的小木凳上,正准备去看一眼手帕上的品牌标识,盘算一会该转多少钱。

“啊”

一声惊呼,差点让阮夕把手机推出阳台。

就见岳月立马将自己刚晾好的衣服往一边直拨愣,显得那块迎风招展的“手帕”有些孤零零。

阮夕刚想问岳月怎么了,就见岳月瞥都没瞥她一眼,冲着寝室里的另外两个少女,嚷嚷道。

“你俩给我老实交代!”

“是不是被哪个大肚金主包养了?”

费雪茗看了她一眼,扶回了眼镜,冷冷道。

“无聊。”

然后,继续专注习题。

穆兰兰的火爆脾气可做不到像费雪茗那么冷静,当下捏了捏拳头,有嘎吱作响的声音,就朝着岳月走去,皮笑肉不笑道。

“岳月,你再说一遍?”

下一刻,岳月的脖颈就落入了穆兰兰有力的胳膊肘里,卡的脖子有点疼。

岳月秒怂。

“兰哥,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咱和气说话和气说话,先放开我。”

见岳月还算识个好歹,穆兰兰手一松,岳月次溜溜就往阮夕身边靠了靠,下意识离她们寝室里的这个浑身充满“暴力因子”的室友远一点。

穆兰兰则倚在了刚刚岳月的位置,斜睨了她一眼。

“怎么个事?还让你怀疑上我俩了?”

岳月探了个头,下巴指了指那块方帕,眼神有些疑惑道。

“那就奇怪了,这块方帕是谁的?”

听着是自己拿回来的方帕惹的事,阮夕颤了一下睫毛,小小声问了句。

“这块方帕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穆兰兰已经将方帕从衣架上扯下,在手上来回翻看。

轻轻点。

阮夕悬了一下心,虽然她是想把这块方帕买下,可到底现在的主人还不是她,而且,就算是她,她也想把手帕好好珍藏一下。

原因,她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手帕好看,摸着顺溜吧。

但岳月是直接表达了出来,用肢体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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