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
风尘仆仆的罗望刚打开家门,一股浓郁的香烛味随之直扑鼻孔。
罗望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向了紧贴客厅正中央的墙壁,用来祭拜先人的灵位。
香炉上插着未燃尽的香烛,灵位上除了爷爷和奶奶的遗照外,还多了一个年轻的面孔。
这新放的遗照,正是自己!
罗望觉得父母有点大题小做了。
但他勉强还能接受。
因为罗望是个乖乖仔,平时除了上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失踪了这么多天,音讯全无。
就算父母的内心再强大,也很容易接受这个结果。
但自己已经回来了,这遗照也就不用放了。
罗望把遗照翻了个面,丢在了茶几上。
“欢欢,怎么主人回家了,也不过来表示一下?”
没得到欢欢的热烈欢迎,罗望主动找起存在感。
欢欢就趴在客厅茶几旁,埋着头,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
身为狗狗,欢欢的感官自然很灵敏,家里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向都是它最先警觉的。
但今天却一改常态,鸟都不鸟罗望这个衣食父母。
有些不对劲,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生。
罗望赶紧走过去,试图揉揉欢欢,检测它是否还活着。
结果还没触碰到它,欢欢如触电般,抬起头张嘴就咬。
“我去!”
太突然了,罗望完全没防备,被咬了个正着。
欢欢下口很重,还叼着不放。
没分清对象,还可原谅。
但是看见是自己,还这么凶,那......
罗望急了,一脚把它蹬开,利用惯性,方才把手抽出来。
要是从前,肯定会被咬得鲜血直流,必须破费去打预防针了。
还好罗望现在的皮肤强韧异常,已经算是半个僵尸了,手上除了沾上些唾沫外,完全没事。
咬了自己,还呲牙咧嘴的瞪着自己,罗望第一次升起了想胖揍欢欢的念头。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既然无恙,跟一只狗较劲算啥呢.....
大不了以后给欢欢小鞋穿就是,强制性的让它减肥。
“咦,这是?”
欢欢移动了位置,它的肚皮下露出了一个纸盒。
害怕它再咬自己,罗望用脚压住它的头,然后伸手将纸盒抽了出来。
“汪汪....”
罗望这举动令欢欢很不满,凶神恶煞的一跳起身,想要夺回纸盒。
“去你的”。
事不过二,罗望毫不留情,赏了它一大脚。
“呜呜...”似乎了解到事不可为,欢欢哀嚎着不再进攻了。
罗望看了一眼纸盒,上面印着:“地西泮片!”
这不是安眠药吗?
父母基本上一闭眼就能睡着,鼾声就像杀猪般,地动天摇。
哪里还需要这个东西呢?
不过问问父母就知道了。
罗望看香烛还在燃着,想必父母在家里,就算不在也是刚离开不久。
“爸,妈”。
没人回应,罗望随即打开了父母的房间门。
嗯,在。
王秀和罗裕瘫在床上,睡姿很随意。
这么冷的天,居然连被子都没盖。
“爸,妈.....”
睡得太沉,叫是叫不醒了。
罗望摸了摸他们的手,已经开始发凉了。
“哎...这欢欢真是越来越可恶了”。
床上残留着几根狗毛,足以看出欢欢爬上床闹腾过。
把狗毛拍下床,罗望赶紧给父母盖好了被子。
罗望找出两个热水袋,烧了一些热水灌入,然后塞进被窝里给父母捂脚。
过了半响,罗望摸了摸父母的手,还是有些凉。
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
老爸是酒鬼,老妈也偶尔喝二两。
父母的呼吸很缓慢,有点像饮酒过量。
罗望是从他们的鼾声来辨别的。
凑到父母嘴边嗅了嗅。
“咦,没酒味啊?”
难道是.....
看了看手中的药盒,罗望觉得父母应该是吃了安眠药。
我才失踪了一个星期,就算爸妈因为焦虑,伤心睡不着....服用安眠药最多也就两三天而已。
再说他俩又不傻,应该不会过量服用。
在床边守了个把小时,父母身体的温度已经回升不少。
罗望算是放心了。
“不知道她在不在?”
罗望不自觉的想起了苏妙芙。
只是他在这狭窄的出租屋中,把角角落落都找了个遍,并没有发现苏妙芙栖身的黑伞。
“她不会魂飞魄散了吧!”
当时苏妙芙魂体很虚弱,一副随时要魂飞魄散的样子。
苏妙芙舍命相救,罗望铭记于心。
只是现在不知道她的情况,罗望觉得很烦躁。
眼看父母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罗望决定上街买些菜回来做晚餐。
.....................
行香市菜场越来越多,但是菜贩的生意却越来越好。
原因无多.....
现在的人处于最好的时代,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城乡基本哪里都在开发。
很多农民不是搞养殖,就是出门打工。
随着85后,90后的年轻人逐渐当家,甘愿种田种地的就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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