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仙感到好生的失望,又把它放了入怀中。一旁的黄季飞对于昨天所发生的事情也大概有所了解,只在一旁侧耳细心留听着。龙玲女想起昨天用膳时说起的关于传授武功之事,眼下发生如此情况正好是个机会,便向他说道:“小兄弟,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想想看,如果你不会武功,那昨晚上有人进来偷东西而我们又都不在场的话,那不就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他得逞而束手无策了吗?” 其余的三人明白过来龙玲女的用意,那个震地锤首先开口:“不错,如果昨晚我们都不在这里,那两把剑就一定都会给别人偷走了,如果那盗贼狠毒一些的话,那还有可能会被他给杀死,你难道也不担心?保护自己重要的人,那也是要的。”黄季飞沉默不语。 霹雳斧恍然明白,插口说道:“不错的,小兄弟,这武功你一定是要学的,你学好的话就没再没有人能欺负你了。”他又只轻轻地点了下头,当是默认了。老酒仙拍案叫好,喜道:“如此甚好,本就该这么做。”拍桌直起,朗道:“那就这么定了,打明儿起,我们四人一起传授小兄弟武艺,有个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 “什么?还得学个十年八载呀!”他一听说要学这么长时间,只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众人见得黄季飞那一脸的吃惊呆萌貌,只不时阵阵哈笑声起。 第二日天还刚刚亮起,黄季飞的被子忽然间像被谁给掀了开去,他睁开矇眬惺忪的睡眼,迷糊着道:“有什么急事呀?”正要说间,忽一只结实粗壮的手把他给牵握住了,他定眼一望,发现原来是那个蝴蝶剑龙玲女。她笑脸盈盈地说道:“不要睡啦,不是说好今天开始练身建体,学习本领的么?”也不等他回答,当下就强行拉起下床,夺门便出。 府上的家丁有些也已经起来开始作活了,那个龙玲女急带着黄季飞来到了后院之中。当他们来到后院时,中原四仙的其他三位早已先到一步了。 老酒仙称赞道:“小兄弟终于都来啦,你倒还很勤奋哩!为了不让你感到失望,今天的练习我们一定会非常严格来对待。” 老酒仙双手负后,在场中来回徘徊着,他一脸严肃之貌,说道:“你要记住,要练武功,首先第一个就是不怕苦,你现在可说是一点根基都没有,因此你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要先学会蹲身压马,先把下盘的功夫都练得稳实些再说。” 当下他便命令黄季飞照着他刚才所说去做,在院子中央蹲起了马步来,中原四仙则在角落地方留意观察。黄季飞他从小就有练蹲过,这东西对他来讲只不过是家常便饭的罢了。待得蹲了有近两个时辰以后,已是到得午时,他除了额头上有渗出来一些汗珠以外,竟是丝毫不见他有感到累的样子。中原四仙见他小小年纪居然能将马步蹲上数来时辰也是大感意料之外。这一个上午就算是这么地过了。 待等吃过了午膳以后,老酒仙又准备教其他的本领。他们几个复再回到了后院之中。又听得老酒仙说道:“武功首先是要从内功开始修行,等你的内功修为能达到了一定的水平以后,你就可以学外门武功了。若是你先习外功亦不是不可,只是途具其表,就像只花瓶空心,中看还行,但却不中用。现在就教你一些基本的打坐调息技巧。”他走到院子中央,双腿盘膝在地上而坐。黄季飞同走了过去,与他对面而坐,照着他的动作神情有板有眼地学了起来。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白驹过隙、日月如梭,四年的光景就这么匆匆地流逝了,黄季飞也已经是长大长高,变成了一个结实健壮的男孩,此时的他已是到了舞勺之年。 这一日,他又再度被龙玲女给强行拖出了房门,像昨天一样回到了后院之上。后院中,老酒仙在角落里独自喝起了小酒,而其他的两人则在勤力地练习自身武功。老酒仙见到黄季飞走入院来,便不再喝酒了,他走过来向他道:“小兄弟!如今你的内功修为已是小有所成,从今日开始便开始教你一些外家拳脚招式,你要仔细看好了。”老酒仙手中紧拽酒壶,走到院中央开始挥臂抬足,他手中的酒壶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似的,在黄季飞眼里看来是使得那样的游刃有余,要它走便走,要它收即收。他挥拳化掌的速度变得更快了些,那个酒壶就像是有生命似的,在他身体周围环转个不停,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老酒仙最后将酒壶飞手脱出,激射向院中的一棵大树上,那大树被这小小的酒壶击中,登时是剧烈地摇晃个不停,树叶便随之飘掉下来。 老酒仙三步回转,又已将酒壶重收入手心。 他知道自己的武功比起四年以前已是大有进境,脸上早已露现出一副灿烂之情。他回到众人面前向他道:“小兄弟你看清楚了没有?”黄季飞赶忙从中回过神来,听了他的问话后只连连地点着头。老酒仙将酒壶递伸过去,说道:“那么你照着我刚才的动作去试一遍。” 黄季飞欣然地接过他的酒壶。也不知怎么的,他的那个小小的酒壶竟是沉甸如石,与家中的盛酒的壶器在重量上相差得甚远。 他迈步走到后院中央,学着老酒仙的动作做了起来。可那酒壶就像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要它往左它却偏偏向右,想要让它绕着身子转起来时却无法控制。只因用力过猛了,那酒壶转了一周收止不住,就直接打在了右脸颊上,一张秀俊的脸庞立时现出了淤肿。他仍是不放弃,又换了另外的一个方向转起酒壶。可结果又是同样,这会儿是打在了左脸颊上。经过两次的失败,他咬紧牙关不轻言放弃,这一次他又因将酒壶的丝绳放得太长了,以致于那酒壶在绕着身子转飞的时候不甚地将自己的身体给缠上了数十圈,身子更因被缠得不能行动,只稍微一挪步便轻易地摔倒下地。 老酒仙见他三次使招都弄得不成个样,只叹息一声道:“要灵活一点嘛!用死力怎么可能做得好?再做一遍看看。”当下他又把一些运劲发力的基本要门给他说了一遍。这一下子他已吸取了前三次的教训,再遵循老酒仙的要训,果然觉得酒壶是“听话”得多了。最后他想学老酒仙那样将酒壶飞射在大树上,可他之前已转得个晕头转向,已无法瞄准目标,那酒壶便打错地方,当的一声摔击在地面上。 老酒仙见他的宝贝给他这么重重地一摔,心里顿时像是被刀子刺割一样痛,只急嚷着道:“哎呀呀!可别把我的宝贝给摔破了哟!”老酒仙又将动作要领重复一遍,好在黄季飞对于武学方面的天赋还不错,在最后的一次飞壶击树的动作中他终于都成功了。中原四仙见得他将本领学得有模有样了,无一不在欢呼雀跃着。等又近黄昏时分,他们几个才拖着那疲惫的身子返回了大厅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黄季飞又分别跟着中原四仙的其他三位习武练功,对于霹雳斧王冲与震地锤陆冲田两人的武功招式,他可能是由于年纪过小的原因,那兵器又太过沉重而无法习得。没得办法,他们就只好教一些其他较为简便的招式。当他最后跟着龙玲女学习剑法之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龙玲女的剑法以轻灵为主,她所惯用的兵器也不过才仅一二来斤重。而黄季飞贵在擅使轻手兵器,而使剑的本领却远要比其他任何兵器还精进得多。 老酒仙见得此,振奋起精神地说道:“想不到小兄弟的擅长兵刃竟是以轻灵见长的单剑。如此最好,以后就由三妹传教剑法,我们几个就只教拳脚上面的攻防招数。”当下龙玲女将长剑传过,又开始教起他使剑的技法来。 时光流逝,日月如炬,光阴荏苒又是四年。中原四仙在黄府里传授黄季飞武功招式总共有八年之久,如今的他已是到了舞象之年,由一个少不经事的孩童成长为了一名体魄强健的青年。 早上黄守正从卧房里走出入厅,此时的大厅里李君正与一名年纪与她相仿的中年妇女相谈甚欢,仔细再看,原来却是隔壁的邻居王氏,亦即李氏兄妹的母亲。 “李夫人今儿个怎么有空到家中来啦?好久不见啦!”李氏正与王氏相谈,忽听得门外如此一阵吼叫式声音传入,把她们两人的话给打断了。李王二人同转过望,却见得原是黄守正走了进厅来。待王氏应了声后,李氏又笑着道:“老爷你醒来啦!身子不适就该休息多些。”黄守正走到一旁坐下,此时家丁刚把茶盘端了过来,他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才接着说道:“我已经睡了那么久,都已经睡够啦!再睡的话我担心以后连路都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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