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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番队,雨乾堂。  浮竹看着难得失色的朽木白哉,“如梦,怎么会不见了呢?”  “她没回来么?”  “没有。”  朽木白哉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等等,”浮竹叫住了他,“你也不要到处去找了,那斩魂刀的能力,如梦要是想躲起来,我们怕是找不到的。”  “进来坐会吧,如果那丫头想回来,应该记得雨乾堂的。”  浮竹的话成功的让朽木白哉暂时留了下来。  浮竹和朽木白哉分别坐在桌子两旁,沉默了好一会儿,浮竹才斟酌着说,“白哉,如梦那丫头的性子其实是很不受拘束的,她想做的事情就会全力以赴,但她从不强求,看似柔弱,实则刚烈。她在乎的事,拼命也会去做,不在乎的一眼也懒得多瞧。”  朽木白哉一语不发。  “你可能不知道,她来雨乾堂大多数时候是躲清静的,她自己有什么事时,是从来不会求人的,她的身子弱,不舒服时雨乾堂是看不见她的人影的。”  朽木白哉的双手攥得死紧,仍是一语不发。  “上次,你点名要她去六番队,中途她不是回来一次么?一回来她就病了,不,应该说是病着回来的,当时她连话也说不了,这我也是后来才想到的。要不是她还记着交临时归队申请,恐怕我也不知道她病了。当时我稍稍耽误了一下,她就在案前昏睡了,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浮竹停了一下,看看朽木白哉,“这想必你肯定不知道吧?”  朽木白哉神色复杂,微微偏过头去。  “白哉,如梦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她所有的一切都跟这里有点格格不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对她如果不能用平常心对待,那还是回避吧,她绝不会纠缠。”  “今天是她的忌日,她进来说逝者已矣,生者何堪。”朽木白哉终于艰难的开口了。两个她,相信浮竹分得清。  “她说的没错,这话她也跟我说过,是海燕那件事。”  “当时我赶她出去后,她就走了。”  “白哉,你,你这脾气,哎!”  “她说过要回雨乾堂。”  “没事的话,她也许会回来,可她伤势未愈,回来?”浮竹苦笑着摇摇头。  朽木白哉一听,又站起来要走。  “白哉,那梦刀可还在你这儿?”  “在。”  “那就好,你不要去找了,只要梦刀在,肯定会有人来找的,不是如梦,也会是她的刀魂。”  朽木白哉留在了雨乾堂,几乎整整一夜,两个人枯坐苦等,就是不见那丫头的身影。  天将破晓了,浮竹亲自煮了杯茶递给朽木白哉,“那个丫头就是这么决绝,当初她为了海燕怨我,整整几年避而不见,不过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毕竟梦刀还在,就说明那丫头还没出什么事。”  朽木白哉接过茶杯,一夜的无眠和连日的辛劳,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我本来是用梦刀追踪的,可突然就失去了目标。”  “如梦的斩魂刀啊,我们还知道的太少。”  浮竹刚说到这儿,朽木白哉突然闪身出了屋。浮竹也感到了灵压的波动,赶紧跟着来到院内。  梦站在廊下,看见两个人出来,淡淡的瞥了一眼,“把刀还给我。”  “你的主人呢?”  “不用你管,我们把她托付给你,不是让你欺负得她跑到郊外淋雨,还说要清醒清醒?刀,还我。”说着梦举步上前,伸手到朽木白哉身前虚握手掌。  朽木白哉闪身躲开,“她在哪?”  “你管不着,不过魇说了,主人是不会回来了。”  “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留下吧。”  说完朽木白哉斩魂刀出鞘。  梦不屑的一笑,“果然魇说的没错,人是贪婪而且忘恩负义的。”  “少废话。”  立时,一人一刀魂打在了一处。梦没了本体,又不在梦境里,一时落了下风,可朽木白哉却也无心伤他,只是想擒住他,问出东方如梦的下落,所以一时相持不下。  浮竹在一边看着,皱皱眉头,这个刀魂才有另一个三成的能力,就能堪堪和朽木白哉打成平手,那另一个能到什么程度啊?  梦越打越着急,那边还等着自己回去疗伤呢?你们不仁就休怪请我们不义。一掌逼退了朽木白哉,梦左手一挥在空中画了个圆,主人不在,本体不在,虽然他不能创造梦境空间,但毕竟是空间系的斩魂刀啊,短距离的空间他还是可以无视的。  梦用左手维持住刚形成的空间通道,右手伸出,缓缓吟唱,“嗜血的利刃啊,共生的心魔,修复的最终奥义,破而后立!梦刀归身!”  梦话音一落,朽木白哉就身形一僵,接着整个人摇摇欲坠,终于单膝跪倒在地。但是他很快将千本樱插在地上,稳住身体,紧接着周身灵压释出。  梦不由动容,“没用的,我可以无视空间中任何的阻隔,就是灵压再强大也无济于事,硬要相抗会破坏你的灵子组成,结果你应该清楚。”  “破道之三十,赤火炮。”浮竹不得不出手了,不论梦和朽木白哉哪一个有事,这种裂痕都是无法弥补的。  梦忙侧身一躲。  “破道之四,白雷。”朽木白哉抬手一指,指尖一道闪电激出。  梦这下可躲不开了,顿时全身麻痹。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  结界中梦一边挣扎一边嚷嚷,“你们偷袭胜之不武。”  “我们不想伤害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梦现在怎么样了?”浮竹矮身看着耍脾气的梦,和颜悦色的说。  “我不知道。”  “我很担心她。”浮竹在结界边坐下,丝毫不掩饰神色间的担忧。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梦的话音软了下来。  “你是她的刀魂,怎么会不知道?”  “我出来的时候,主人还没事,可魇说主人内伤未愈,又淋了雨,伤势恐怕还会反复,所以叫我来取回梦刀为主人疗伤。”  “淋雨?怎么会呢?今天哪有下雨?”  梦得意的说,“在梦境里主人是可以任意呼风唤雨的。”  “为什么?”  “她说要清醒清醒。”梦露出疑惑的神情,“可当时她看上去醒着呢?还清醒什么?”  浮竹看看朽木白哉,真不知道这两个之间到底怎么了,会变成这样。  “带我去见她。”朽木白哉眼中也难得有一丝焦虑。  “哼,”梦一仰头,“你说去就去呀!”  “她需要治疗。”  “把刀还我,我们自己有办法。”  浮竹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两个,其实梦的神态语气与东方像了个十之八九。浮竹在一边看了,有些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根本是犯冲吗,整个一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白哉,要不你把刀先还给他吧?毕竟如梦的伤势等着他去治疗呢?至于她回不回来,那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愿。”  朽木白哉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什么事牵扯到那个懒丫头都叫人如此的难以决断。  伸手刚要解开结界,突然灵压微现,是东方如梦的。  “放开我,魇在叫我回去。”  朽木白哉看向浮竹,浮竹摇头,“我没有感觉,应该是你体内的梦刀有感应。”  朽木白哉对着浮竹轻轻点头,然后瞬间消失。  “喂喂,你不许去。”梦在结界里急的跳脚。  看着结界被梦折腾的有些松动了,浮竹又挥手加固了一下,梦不干了,“你是坏人,枉费主人平时对你那么好。”  看着梦撅嘴生气的样子,浮竹是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还觉得那丫头的性子,怎么会有这么样的刀魂,现在不奇怪了,整个就一东方如梦的原型吗!    断崖上,魇轻轻拍拍东方的脸颊,“醒了,懒虫,你让我日出时分叫你的哦。”  东方的睫毛抖动了两下,缓缓地双眼睁开,眼中全是朦胧迷茫,退去了往日神采的双眸,却更无助的令人心生怜惜。魇宠溺的看着东方,主人就是这么个异数,只有用心去看,才会发现她的美好,凡夫俗子是不配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的。  东方在魇的搀扶下站直身子,举目远眺,天边的火红越烧越旺,终于一道,两道,万丈霞光穿透黑夜射出天幕。旭日冉冉升起,朝霞照在东方面庞之上,似是度了一层金色,沐浴在晨光中的东方,显得是如此的不可侵犯,不可亵渎。  东方推了推魇,她想自己清静一下,有些事她得想一想。魇看了一眼东方,眼中除了宠溺还多了一丝敬慕,然后闪身消失。  东方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为什么?自己梦境中的阳光一点也不比这个差,为什么就没有这种温暖入心的感觉?为什么?东方低头看着崖下。被早晨的雾气笼罩的瀞灵庭,是了,这就是原因,梦境中只有她一人在阳光之下,而这却有无数的灵魂一同沐浴在同一个阳光之下,即使没有人陪在身边,但只要知道他们感受的是同一片蓝天,同一个太阳,就足够了。  呕,东方胸口一闷,咽喉似有甜腥溢出。东方赶紧用手顺顺胸口,用力咽下喉咙里的东西。伤势又发作了呢?东方有些漠然的想着,可不是吗,只在他身边呆了六天,创世七日,还少一日呢!  随着胸口越来越闷东方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接着耳中开始出现轰鸣的声音,可东方还是咬牙坚持,我就不信,少了一天我会挺不过去?  就在东方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的时候,她感到了一个熟悉的灵压出现在身后,接着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立时,她身上陡然一轻,所有不适的症状都逐渐消退。  “你回来了,梦。”  没有回声,只是揽着她的手臂紧了一下,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  “梦,他没事吧?”  还是沉默。  “不高兴了?你回来了,你自然没事,可我也不希望其他人有事,你一定觉得我很没出息吧?可是,你知道吗,我其实很羡慕他们,他们所有的人都有珍视的东西同时也被珍视着,而我感觉不到。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也有朋友不是么?不,不是那种朋友之间的重视,如果我现在走了,朋友也许会伤心,会难过,会想念,可不会思念。”  东方感到头顶压了什么重物,又小心地不令她感到不适。  “其实魇说的没错,人总是贪心的,我刚来到这儿的时候,一心只是想着能好好活下去,温饱思□□,这话说的一点没错,现在我已经不再为生存发愁了,可又开始奢望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温暖,一旦有了这份温暖,我还会有更进一步的渴望,欲壑难填啊。”  东方低下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双手,猛地她的身子一僵,半天她才又喃喃开了口,“其实,我早该离开这里,不过~不过,”东方咬咬牙,终于说出后半句,“如果你能抱紧我,让我感到你的珍视,也许我会考虑留下来哦,朽木白哉!”  许久,清冷而有些沙哑的声音才在东方耳边响起,“还未满七日,这次不算。”  东方听了这话,再也压抑不住喉头的甜腥,一张口一股鲜血喷出,在晨曦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由山崖上坠落。  紧接着东方就觉得身子一轻,再抬眼时就对上了一双黑若曜石,此刻却焦灼难掩的双眸。  “我没事,只是一点淤血而已。”没容细想,东方安慰的话就已经出口了,随后她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去,“魇,你出来吧,我们要走了。”  魇刚刚现身,就听见朽木白哉的声音,“你要去哪?”  “去哪都成啊,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嘛。”魇虽然说着,但并没有丝毫上前接过东方的意思。  “我,我回队舍。”东方回避着朽木白哉的目光。  “不行。”  “那,那怎么办?”东方又恢复成那个怕朽木白哉的十三番队队士了。  “要么跟我回去,要么~回雨乾堂。”  ~~~~~~~  雨乾堂,梦正瞪着浮竹愤愤不平呢,忽然几道熟悉的灵压波动,“他们回来了。”  浮竹放下在手里端了半天,却一口未喝的茶杯,瞬间消失在原地。  “喂喂,你先放开我呀?魇看见了,会笑话死我的。”可任凭他怎么叫,哪有人理他?  回廊下,朽木白哉抱着东方如梦,一旁跟着东方的另一个刀魂。  “如梦,你怎么样?”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没事。”东方想从朽木白哉怀里下来,可又不敢太过挣扎。  “你没事就好,都进来吧。”  朽木白哉直接抱着东方进了里间,到了床榻边才把她轻轻放下,随后自己也盘膝而坐,集中精神催动梦刀灵压,为东方治疗。  外间,魇缓步移到困着梦的结界边上,“我说你怎么不回来了呢,敢情玩的乐不思蜀了。”  梦满脸愧色的看着魇,“对不起,我没注意就被抓住了,可他们是两个人啊!”  “两个人怎么了,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自己的本体都拿不回来?你就在那里面呆着吧!”  “你说的容易,你试试不用刀,同时对付两个队长级别的人。”  “你以为都像你似的?我不屑做那种欺负人的事。”说着魇只是手指虚点,立时困着梦的结界消失的无影无踪。  魇的话叫任何瀞灵庭的死神听了,都会觉得这人一定是精神有问题,同时对付两个队长级别还叫欺负人?这简直是太狂妄了。  可在一边看着的浮竹却神色凝重,那结界是有着他和朽木白哉两个人的灵压的,这个刀魂一指虚点就破了,不是亲眼看到,还真是难以置信。再想到封印净界章时,这个刀魂释出能量,还原净界章,放眼瀞灵庭,尸魂界,甚至是王族,都没有如此的能力。如梦身上的秘密,看来是不简单啊!  这一天,朽木白哉没有离开雨乾堂一步,雨乾堂拒绝一切来访,原因当然是浮竹队长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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