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接触的永远是我不敢想象的东西,我曾经想着离开,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离开,当我再次想要离开的时候,我却发现已经无法离开。东方深深埋首于面前这个男人怀中,要是现在离开的话,心恐怕会疼得痛不欲生吧。 朦胧中,感到手被牵起,一个结实又不失柔软的东西裹上手腕。东方低头一看,原来,骨折畸形的手腕上多了一个护腕。白净的底色上几缕金丝隐隐浮现。活动一下,既有支撑的作用又不失灵活。嗯?抬头还没开口,一条薄如蝉翼的淡青色的风花纱覆上颈间。 “时间太紧,没有新的,都是我旧日用过的。”清冷的声音轻柔解释着。是呀,这些东西制作复杂精细,怎么可能是一半天就制成的呢? 东方手指摸摸护腕和风花纱,都异常的柔软滑润。护腕大概是只把搭扣稍稍改小了一些,余下的仍缠绕于外围,大概近两周。风花纱么,肯定是用银白的重新染色得来。虽说是旧的,可就像是特意量身定做一般合适,这花费恐怕比一般人做新的更昂贵许多吧? “这样挺好的,到哪都能感到您在身边。不过,那省下来的费用能不能兑现给我呀?”东方还知道有些腼腆的说着。没办法,她的薪俸都在对方那呢,不是说男人的钱应该都交女人保管么?到了她这儿怎么就颠倒过来啦。 看着丫头眨着眼睛说完前半句,就知道后半句肯定不会中听,可朽木白哉仍是一字未漏,还是那句话,他乐意。 “不行,不过去现世的花费我会命人为你准备好。” “哼,小气。”东方小声嘀咕,心说难不成怕我携款潜逃?哼,妞,还真就是那么回事,你要没这个财经紧张的问题,能勤快的往这主儿身边跑么?是,你偶尔也会禁不住想念来一趟,可那个频率不是这主儿能接受的。所以,大妞委屈的不是你,像朽木白哉这种身份,应该是唯恐对他示好的人,为的是地位金钱,到了你这儿,却变成了用金钱相诱,你说谁更委屈? “要我去送你么?”哎,没办法,不能怪家主大人这么问,什么都能资源共享,唯独感情这种事不行啊。 “嗯,随您,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不去,”话没说完,朽木白哉周身的温度就开始下降,“反正您去不去,我都无所谓。”东方感受着室温的下降程度,觉着差不多了,才又慢条斯理的说,“因为您在我心里。”呵呵,是呀,我把你放进心中,还有必要计较别的么? 朽木白哉伸手抬起女孩下颌,那双晶亮的黒眸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无法抗拒你的吸引,你像是个调皮的精灵,像是个最美的梦幻,我无法自拔的沉溺于其中。 ——唔,我要窒息了,早说过气息没您长嘛。东方手软脚软的缩在在朽木白哉怀里喘息。这要是因为亲吻,窒息而死,她做鬼也饶不了他。 “如梦。”声音有些迟疑。 哼,不理你!东方不吱声。 “你会回来吧?”语气中有着极大的不确定。 嗯,在倒气!东方继续沉默。 “你回来好么?”声音里居然透出惶恐甚至恳求。 听闻这话,东方心里酸涩紧缩,揪的要命。伸臂使劲抱住这个总是别别扭扭,冷冷淡淡的男人,“白哉大人,不要这样,我不回来,您抓我回来就是,这点小事用不着萦绕于心。” “可是你会好奇。”声音开始变得有点孩子气。 “好奇怎么了?” “会一再地推迟回来的日期。” 经典啊!“谁说的?”东方好奇地问,谁能在这位面前嚼这个舌根? “那个猫妖。” 啊哈,除她没别人。可是,夜一大人,你欺负朽木白哉上瘾是怎么着?好吧,就算是上瘾,也别把我扯进来啊。 “白哉大人,她说的是对,可您认为,我会因为好奇而漂泊在外么?换句话说,好奇心能让我那么勤快吗?” “不能。”干脆没丝毫犹豫的回答,很是打击别人的自尊心。 东方咬牙,继续说,“那不结了,她还不够了解我。”至于自尊心什么的都是那浮云。 “困了吗?”清冷的声音又恢复正常。 “嗯。”这话是问到东方心坎儿上了,妞连连点头。 “去沐浴。”尾音有点可疑的颤抖。 “啊?”东方还以为能直接挺尸呢。 无奈东方只好乖乖地去沐浴。从浴室出来走到朽木白哉面前伸手要为他宽衣,侍奉家主大人也去沐浴,可却被抓住手腕制止,“不必候着,先去休息吧。”说完,家主大人自行去了浴室。 东方实诚着呢,您说不必就不必吧。扑到应该是她沐浴时,铺好的床铺上,很快就跟周公接上头了。然后开始下棋,她不会就耍赖,正高兴着呢,起风了,一头青丝被吹得纷纷飞扬,伸手去捂,才从梦境中惊醒。 “别动。”怪不得,原来家主大人又给擦头发呢,“怎么又不擦干?”语气不耐而温怒。 “您不是没空么。”半醒着,东方回答得理直气壮,敢情这货把这件事情当成别人的活了。 “自己的时候记着擦。”得,朽木白哉还就认下这活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嗯,对了,白哉大人,南现在被抓差临时负责十番队和五番队,我去现世后,他还得负责图书馆的工作,您要是方便多照拂一下吧。” “哼,你不是懒么,思虑那么多干什么。”别扭的关心。 “记着,明天早餐要吃,可以把我叫醒吗。”东方由着朽木白哉给她换下已经浸湿的枕头,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 “嗯,不用。” 听着朽木白哉答应了,东方刚想安心的睡去,却觉得背上一凉,有手指轻柔的划过肌肤,由上往下再往下。“大,大人,您,您~。”到底是云英未嫁,妞的舌头有点不听使唤,身子也僵着不敢乱动。 好一会儿,手指撤去掩好被子,又把女孩的手执住,从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用指腹沾出一点淡粉色的药膏涂抹在手腕的那一圈暗痕上。“这是落樱,每日用它涂抹,会淡一些。” 呼,东方长出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哈欠,其实不碍事。” “你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相貌?” “原来的时候是。” “现在呢。” “现在不有您么,有人要就行了呗。” “你。”丫头真是叫人纠结,她的话让人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终于,所有遗留伤痕的地方都上完药,有的地方甚至东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晓得的啊?妞纳闷,每个地方不用寻找直接就能精准的抹药。嘿嘿,大妞,那还不是你自欺欺人的时候知道的呀。 “答应我一件事情行么?” “说。” “一个月,现世驻守,我一定回来,您不要去找我好吗?”东方心说,万一那主儿找过去,可不能让你们碰上。 “你要不回来呢?” “到时不归,随您斟酌。”东方知道这已经是对方最大的让步,所以也没再讨价还价。 “记住你今天的话。”朽木白哉也倒身躺下,并伸手揽住东方。 “嗯,一定,可是您不回寝室么?” “天太黑。” 这是什么话?是天黑您不认道啊,还是您怕黑?东方不由嘴角抽搐。这怎么赖皮起来比她还过分。您这么睡,多不舒服哇。 “那就宽衣盖好。”东方败给他,今晚看来跑不了抱枕的命运了。 窸窸窣窣,家主大人很快宽衣,盖好被子,抱好‘抱枕’,并且在‘米猪’都没睡着时就睡熟。东方抖着嘴角抱怨,真是不明白,好好自己的寝室不睡,非要再折腾出一个院子,怪不得钱太多也累的慌,得想办法花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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