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从椅子上掉下来的东方摔得呲牙咧嘴,稳稳神,慢慢想起睡着前的事情,妞是浑身上下脑袋疼。偷偷看看床上的从属官,呵呵,仍然闭着眼,她这么大动静,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反正是没理她。而乌尔奇奥拉不在,想必回自己宫殿去了。 我们这儿,谁是谁的从属官啊?越想越气,头脑一热,忍不住暴走。 一处宽大的房间,看布置像是书房,而实际上也是书房,是蓝染的书房。 蓝染坐在桌子后面,市丸银靠在一个一人多高的书柜旁,桌子前站着一个女性破面,只见她长着褐色的皮肤,绿色的眼睛,留着金色碎发,身材火爆,高领半遮住面庞。 “蒂雅,最近你辛苦了。”蓝染和煦的说着。 被称作蒂雅的女破面微微躬身,眼神里透出对面前这个男人的尊敬,“为大人效劳是我等的荣幸。” 这时有人端着托盘进来,把三杯茶依次递给蓝染,市丸银,和蒂雅。 对着蒂雅微微抬手,表示随意后,蓝染端起茶杯但只是稍稍闻了闻。蒂雅也把茶杯放到口边礼节性轻抿一下。市丸银则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咂咂嘴,“啊咧,我说小如梦,茶可有点苦啊。” “苦好啊,去火!”端茶进来的东方抬头用白眼看他。 “丫头,这几日可还习惯?”蓝染温和的问着。 习惯?自打来了您就没让我消停,我习惯得了么?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没敢实说,“还成,就是路不太好记。” 哧~,市丸银不由笑出声,“但凡不是一条道能跑到黑的路,你都不好记。” “哼,谁说的!我可是曾经一点不重复的跑了瀞灵廷三个街区呢。”一记眼刀过去,咱旧账可还没算完呢。 “那还不是在我的指点下,怎么,小如梦想在这里也来一次路线半日游?”市丸银大言不惭的说。 “可以,我会一边走一边把线路刻在你的身上,嗯,手绘人体活地图,这个主意怎么样?小银银?” 闻听这话,市丸银眼皮不由一颤,想起被刻过花的手指和刚刚猜测到的东方的能力,别说,她真想做的话还真不是在打诳语。“哦,我说小如梦,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有人给你带路么?”赶紧转移话题。 我被人追杀,逃命来着,循着灵压来虚圈之主这儿‘政治避难’,茶是为掩人耳目顺手沏好端来的,好在茶室就在隔壁。心思电转间却说,“不好意思,从寝室到这儿的路我认识,抱歉,让你失望了。” “啊咧,看来这儿挺适合你呀,来没两天认识路了不说,还勤快了不少呢。”说完不知为什么市丸银迅速提升着灵压。 东方虽然纳闷,但屋子里的都已经跟着提升灵压抵消影响,她也只好释出灵压,否则可是受不了。 “啧啧,小如梦这灵压不赖呀。”市丸银说笑着又收敛起自身的灵压。 东方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市丸银,直到一股破面的灵压逼近才恍然。丫的,就知道死狐狸这么做不是为了单纯的赞美她,呜呜,索命的来了。 快步绕过桌子,走到蓝染身后,途径市丸银顺手把托盘拍他身上。东方刚刚站好,一破面居然破门而入,“女人,你想怎么死!” 屋子里的除了东方,看清来人时都是一愣,最夸张的是市丸银一口茶水全喷了。就是蓝染也不由眼角直抽。蒂雅被衣领遮住一半面庞看不清表情,但眼中的惊愕也很说明问题。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方新上任的从属官,葛力姆乔!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实在很友爱,水蓝色的碎发,被扎成一头的朝天辫不说,仅剩的右臂上还被画满了圆脸,有哭有笑,有皱眉有撇嘴,各式各样惟妙惟肖,额头更是被画上并排三个不住滴汗的圆脸! “呵呵,咳咳,小如梦你可真会打扮你的从属官。”市丸银由衷的赞赏。 没工夫理他,东方从蓝染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我想怎么死就怎么死么?” “少废话,快说想怎么死。”葛力姆乔都快气疯了,也不知这个女人用了什么法子让自己睡死,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更邪门的是,头发怎么也解不开,身上的圆脸也怎么都洗不掉!要不他怎么会这个样子就跑出来追杀自己的大人呢。 “那我可说喽,我想寿终而死!”说完东方又躲回蓝染身后,没办法,要预防从属官暴起杀人这最安全。 果然,葛力姆乔气得伸手就去拽刀。 “葛力姆乔,虽然我很赞赏你眼睛里只有医务官这种行为,但还是希望你不要忘记现在的职务,务请恪守从属官的本分。”蓝染平和看着剑拔弩张的葛力姆乔。 东方听着嘴角不住的抽动,蓝染你真会说,眼睛里只有我,嗯?你留着他有用,又想压制一下,暂时放到我这儿‘冷冻’一段时间,即打压了他又试探了我,好个一石二鸟啊! “丫头,你不满意我给你的这个从属官么?”蓝染微微侧头,看着躲在身后的女孩。 抬眼看看自己亲手打扮过的从属官,东方也不由自主的嘴角一翘,管他呢‘临床试验’证明,她新研制的药物对破面很有效,所以,现在她有的是办法制约自己的从属官。“没有,非常满意,千万别给我换人。” “如你所愿,我宫殿里的房间你可以随意挑选,安置你的下属。”接着又对市丸银和蒂雅说,“蒂雅今天就这样你退下。银,你不是有事情么,去忙吧。” “啊咧,是呀,我忙着呢。”市丸银也不躬身行礼只是挥挥手就走出书房,临出门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东方。 蒂雅躬身施礼,“属下告退。”也转身离开,临走看蓝染大人身后医务官的眼神则是探究的。 二人离开后,蓝染靠在椅子背上微闭双目,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葛力姆乔的样子实在有点‘惨不忍睹’。站在蓝染身后的东方,几乎是下意识的双手聚集灵压,开始为他按摩头颈。 手指离开最后一个穴位,收拢灵压的同时低缓的声音响起,“丫头,士可杀不可辱,你的从属官曾经是我的十刃之一!” “噢。”东方应着却没动地儿。 “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清晰地洞察女孩儿的顾虑。 得到保证,东方才移步到被凉了许久的葛力姆乔面前,挥手间,从属官头发复原,身上的图画也一并消失。这下不但葛力姆乔惊奇,蓝染好像也很感兴趣。“丫头,怎么做的?” “唔,头发是我用鬼道绑的,圆脸是我用特殊药粉画上去的,所以他解不开,洗不掉。”当然还加上我的一点特殊本事,心里暗自思忖。 “哎。”轻微叹息,“丫头,你的才智和勤快只肯用这儿么。” “大人,我能为您做的只有这样。”东方意识到自己说什么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还是在瀞灵庭曾经说过的那句。 带着从属官从书房里退出,东方心下怅然许久,蓝染这个人啊,只要他愿意,能抗拒他的人还真不多,他太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啦。 “笨女人,你去哪儿?”相比东方,葛力姆乔只是对蓝染宠信医务官的态度有些惊讶罢了。 “噢,去萨萨那儿,我答应过的。”完全没注意她与葛力姆乔之间的主从关系已经步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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