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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轩。  东方站在蓝染身旁,看着自己的书柜。名义上的书柜,只摆放着寥寥无几的几本书,余下的满满当当全是吃的。瞥一眼,挑眉露出趣味的虚圈之王,“有什么好笑的,民以食为天。”  “那么今天是什么天?”蓝染微微侧头问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豆腐。”那玩意全让我用来撞头了。  “出去走走。”蓝染关上书柜门,说了句让东方魂飞魄散的话。  “不要!”一声尖叫,妞自己的耳朵都嗡嗡的,“哦,我累了,不想走路,要不咱们下棋吧。”东方一把拿起书柜中的一副围棋,无比迅捷的在条案上摆好,又回身毫不客气的把蓝染拽过来,几乎是按到条案边坐下。  蓝染也不抗拒的随她摆布,“我记得你说不会下棋。”  “哦,我是不会下围棋,可我会下五子棋。”东方在对面也坐好。  “是什么?”  “这样,不论横竖斜,五子连珠就算赢。”本想利用这几个时辰,吃了睡,睡了吃的,好么眼的改成教人下五子棋,郁闷。  “如此简单?”边说边看着女孩儿,也不只是说棋还是说人。  “简单您不见得能赢。”继续郁闷中。  须臾,东方连输十盘后,更加郁闷,索性开始耍赖,不求自己能成,但求对手不成,什么五子,两子,一子我就封了你,于是乎,棋盘上黑白相间,煞是好看。只是这下真一点脑子也不用动了。  “他们没事吧?”不动脑子的妞试探性的问。  “暂时没有,我命令所有十刃呆在各自的宫殿,不用理会。”  “可还是打得挺热闹。”紧挨着对方又落一子。  “因为有些十刃的忠心比较难以驾驭。”随意找地方落下一子。  “嗯,东仙大人的忠心好驾驭。”忍不住出言嘲讽。  “你是哪一种呢?”  我?我有那玩意?“我,不玩了。”一时没注意,棋盘上多了不止一个五子连珠,只不过都不是大妞的子。“总是输,没意思。”  “其实输赢有时候都是有意义的。”  “是呀,做事都有它自己的意义,哪怕初始没有任何目的。那么,您做这些意义何在?”  “一定要有意义才行?”  “您不是那种没意义的人。”东方说着想起来那个面瘫着,说没有意义的乌乌。  叩叩,敲门的声音让东方一激灵。“谁?”不是说回绝一切来访么!  “大人,是我,”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您的午饭。”  啊,到午餐时间了?唉,不能让南进来,心知肚明跟当面对峙,还是不一样的。、  “啊,你放到门口就行。”东方扬声说道。  “我想见见你这个下属。”同一时间蓝染第三次说出让东方魂飞魄散的话。  “不行!”休想觊觎我的人。  “大人,怎么了?”虽然刚才两个人同时说话,听得不是太清楚,但此刻不闻不问的转身就走,无疑会变成此地无银的情况,南不得已问了一句。  “你等等南,我,我换衣服。”随便扯了个借口,东方回头开始用眼神跟对方交涉。  ‘您不能见他。’  ‘为什么?’  ‘这是瀞灵廷!’  ‘有何区别。’  ‘那得用镜花水月。’  ‘没这个必要。’  ‘你两千五。’  ‘嗯!丫头!’  谈判破裂,东方急的心跳加速,血压上升,不知道硬拼会有什么后果?眼角余光下意识的瞥向右手,目光触及手腕上那白底金丝暗线的护腕,有了。  “好啦,南,进来吧。”淡淡的灵压释出。  门外,南略一皱眉,毫不犹豫地推门而进。  “大人怎么想起来现在换衣服?”南声音一如往常。  “原来那件倒茶水时不小心全湿了。”东方一眼不眨的观察南的表情。  “嗯,别人说得对,您将来肯定是笨死的,倒个茶水,能把全身都弄湿,属下佩服。”南敏锐的抓住东方话中不合情理的地方。  嗯,在某人低低地笑声中,东方甩手把条案上的茶杯扔了过去。  南一只手正打开食盒的盒盖,另一只看都没看,抬手接住杯子,半杯残茶一滴未撒。  气鼓鼓的看着南,一样一样把饭食摆上桌。  “看来你的这个下属知道你不是一个人。”蓝染冷眼看着丰盛的绝非一个人能吃完的午餐。  “南,哪用这么多?”奇怪,南就算是猜到什么,也不会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啊?所以故意问了一句。  “不是我准备的,是朽木大人派人送来的。”南的眼睛里只有东方一人。  这下东方嘴角又抽上了,朽木白哉,你喂猪呢!抱怨归抱怨,妞还是无辜的看一眼身边的人,意思很明显,不是我下属的问题,是另外有人心眼太实诚。  “你也喜欢这个了?”蓝染的目光看着桌上的一大碗家常豆腐,好像难得有点普通人的好奇心。  东方心里温暖,额上黑线,她那天一句玩笑话,白哉大人居然一直记着,只是这时机有点不大对。“我从不挑嘴。”  “您慢用。”说完,南行礼退下。  呼~。松口气,东方撤回灵压。  “丫头,催眠之术运用得不错。”蓝染语气很是赞赏。  取过碗筷,东方给这位盛饭布菜,“那是您的能力完美,不过现在是用餐时间,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我会吐。”跟这主儿表演互相吹捧,妈呀,恶寒!    尸魂界也有四季之分,现在正值冬季。午后的太阳散发着温暖和煦的光芒,比之在繁盛夏季给大地欣欣向荣之景象的炽烈的太阳,更令人亲近。  照入屋里的阳光暖融融的,沐浴在这片温暖之下的东方,脑袋发沉,看似点头一副赞赏的样子,其实在打瞌睡。吃饱了食困,在大妞这儿,演绎的无比精彩。  在她对面,是正按茶道程序煮茶的蓝染。相比于朽木白哉的飘逸潇洒,他的手法更加的大气稳健,隐隐的王道和唯我独尊在娴熟的手法中显露无疑。  在一次颈部关节几乎脱位的点头之后,东方使劲儿眨眨眼睛,拼命想清醒一些,因为再瞌睡下去,脖子一定会断掉。  淡雅的茶香萦绕鼻翼,东方小狗一样抽着鼻子凑过去,不是她能鉴赏这种高雅的艺术,而是她,渴了。  看着递到眼前的茶杯,虽然知道是茶道的规矩,东方还是心里毛毛怪怪,诚惶诚恐的双手接过来。看着似模似样的放到唇边品香一般,其实是嫌烫。吹吹,然后咕咚一口灌下去,呵,仍然烫得呲牙咧嘴。而且,这么小一口,它也不解渴啊!眼光不由得瞟向那只用来煮水的壶。  “茶不是这么喝的。”蓝染摇头,茶道被糟蹋成这样,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这么喝还不解渴呢。”十分的委屈。  “这是茶道。”谁让你用来解渴的。  “茶道?茶道不是讲究顺应自然么?我若是违背本性,正襟危坐得腰酸腿疼,形是有了,神可没了。”强词夺理中。  “茶道的根本是和,敬,清,寂,而它的目的正是修炼身心。”  “为什么要修炼身心?”问得好像是虚心求教,其实心里另有盘算。不论您给出何种答案,我都会再问一次‘为什么’,再有再问,就三个字,我问不傻你!  殊不知,东方一脸的算计,全都落入对面人的眼底。“因为是我说的。”  还真傻了,不是别人,是大妞自己。“那又怎么样?强按牛头不喝水。”只好一味的小声嘟囔以示不满。    扣扣,东方被敲门声惊醒,随口问道,“谁呀。”  “是我,大人,我们该出发了。”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东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这么快就到子时了么?摸索着起身,本是和衣而卧,只是稍作整理即可。怕起来头晕,妞四肢着地的往外间爬,反正没人看见。  经过里外间的门帘,连身子都懒得直一下,直接爬出去。于是人都到了条案边,才从帘子底下钻出来。  “你这是在反璞归真?”外间仍然没有离开的蓝染放下手中的书说。  东方抬头,无比哀怨的瞪了他一眼,心说,这不全拜您所赐?本来好好的,我能休息七八个时辰,您一来可好,午饭后是茶道,晚饭后是书法,您是过足了当老师的瘾,我可是招谁惹谁了?虽然最后支持不住睡过去后,您没再折腾并且把我移到床榻上,可那也顶不过我被浪费的休息时间啊。  “我要走了。”没好气的发出通告。  “嗯,自己小心。”一个令大妞十分意外的回答。  转身离开的东方心里涌起一股极其荒谬的感觉,她离开是为了那个什么决战,而此刻目送她离开的,却是与之决战的领军人物,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荒诞不真。  “也许并不是您的要求,但对于跟随您并信任您的人,宽容一些也是好的。”既然荒谬那就荒谬到底吧,谁让虚圈有那么几个人,愣是让她牵了一丝挂念呢。而且,她总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蓝染从没有想毁灭瀞灵庭。他针对混沌界,利用虚圈,漠视现世,唯独对尸魂界,对瀞灵庭,除了屠尽中央四十六室这个早已腐朽的机构,以及做一些违禁的试验,其实没有做任何动摇其根本的事情。  当初他叛出瀞灵庭,亲自动手,在雏森桃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施以杀手,却还是让那个仰慕他的女子逃出生天,以他的实力,这怎么可能呢?只是这个细节被轰轰烈烈的叛逃所掩盖,没有人注意到罢了。  还有,明明在很多时候,他都有机会除掉一些队长级别的人物,以削弱瀞灵庭的实力,为他以后要做的事情扫除一些障碍,可他都轻易放过,难道仅仅是因为狂妄?通过在瀞灵庭百年来的潜伏和准备看,他绝不是这种妄自尊大的人啊?  另外,黑崎一护等人陆续进入虚圈,他竟然命令破面不用理会,各自呆在自己的宫殿。仅仅是因为对自己的承诺么?绝不会!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会怜惜任何人的冷血铁腕人物。他的所作所为,细细推敲有些地方特别的自相矛盾。他肯定有一个终极目标,但这个目标真的是他说的那样,想挑战混沌界的统治者么?  这些想法不是第一次在东方的脑海里转悠了,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一次还是如往次一样,她懒得深究。  “丫头,无论结果如何都继续为我备茶吧。”有些答非所问的回答,让人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东方懒得动那个脑子,撑起身,单膝点地,“告退。”转身,推开房门,迈步离去。  目送东方身形远去,蓝染陷入沉思。小丫头好像知道很多事。当初就说过,她知道做这些事他肯定不悔,不论成败希望他也能不怨的含义非常的话。现在更是直接点出,他只要求破面们追随而不是信任,这种看穿人心的话。这一切真的是她过于敏锐的结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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