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工作

雨乾堂，浮竹和朽木白哉去送卯之花烈，屋里只剩下东方和南，平子他们在卯之花来的时候就已经告辞离开。　　“南，图书馆最近怎么样？”非常非常普通的问话，愣是让东方借助天时地利人和，问出雷劈的效果。要知道关于图书馆的日常事务，大妞现在是有多远躲多远，唯恐避之不及啊。　　自从不再需要帮忙，就一直一声不吭的低头跪在一边的南，一下被劈得抬头，满眼的不解。　　“哦，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准备跪到地老天荒，图书馆只好我自己来撑着，现在问清楚，省的将来手忙脚乱。”东方看似不在意的说。　　“您这是打算清除我？”盯着馆长大人，南不再那么僵硬。　　“那当然，我没伟大到养着不干活的僵尸。”毒舌功夫能力不减当年。　　“大人，我～。”南还是不能原谅自己的疏忽。　　“打住，我渴了。损失那么多血液，你就不能让我少费点唾沫。”政治思想工作到此为止。　　温润甘甜的水流滋润着干渴的喉咙，东方舒适的眯着眼。感受到颈前的一股暖流不断地滋润着灵体，伸手摸上书形吊坠。好东西啊，好算计，让她自己都觉得无丝毫作为的话，受之有愧。　　哎！她懒得动脑子。“南，你去一趟一番队吧。”有些事情拖着总不是个事，也许能拖黄，但谁知道得多长时间？要出多少岔子？不想眼看着身边的人为难啊。　　“大人。”南眉峰皱起。　　“老师受伤，我这个弟子不去探望于情于理都讲不通。”东方躺在床榻上，一眼不眨的看着房顶。　　“可是～。”南欲辩解。　　“没有可是，你不是没缺胳膊短腿么，”东方打断南的话，“去的时候，带上两盒熏香，一盒清心润燥，一盒安神助眠。见到老师以后，替我看看他的身体情况，不是指外伤，那个有卯之花队长不会有任何问题。然后，尽你最大的努力帮助老师调养身体。”唉，山本的年纪不小了，经此段时间的连番折腾，肯定会身心俱疲。　　“还有，就是给他对您下命令的机会？”南双眉斜挑，话语中对山本没任何客气。　　扭头对着南，手指从吊坠上移开，拍拍南放在膝盖上的手，“要下命令早就下了，老师给我自己拿主意的机会，咱们总该投桃报李。”山本要是听到这句话，说不得会大吃一惊，在不知前因后果的情况下，小丫头能猜到他的用意，这哪是什么废柴，整个一人精。　　“您，您！”南眼神闪烁不定，他不知道东方到底了解多少。　　东方俏皮的对南眨着一只眼，“别担心，没人给我通风报信，只不过我真滴没有笨到或者是迟钝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雨乾堂旁，一个干净整洁的院落，是原十三番队两个上位席官的队舍，现在腾出来，招待瀞灵庭的贵客。　　“如何？”平子和浦原一起注视着有昭田钵玄。　　“不好，看上去伤势已愈，其实，损伤的器官根本没能复原。而且，也没有任何恢复的趋势。”有昭田钵玄语气沉重地说。　　“卯之花说得是实情。”平子屈膝整个人缩在一个石墩上。　　“灵压屏蔽器有作用么？”浦原心思缜密地问。　　“有，您的灵压屏蔽器是根据被设定者本身的灵体情况而激发的。我能感觉到，只有在她静止时，才不会发生作用。” 有昭田钵玄肯定的说。　　“嗯，”浦原点头，“现在的灵压屏蔽器，本质上已经不是我做出来的那个。它被她用未知的能力将反崩玉物质融合成一体。”　　“你是说，屏蔽器不再有屏蔽功能？”平子诧异的问。　　“有能量波动吗？“浦原没有回应平子，继续询问有昭田钵玄。　　“有，只是很奇怪，不是单向，而是形成了回路。” 有昭田钵玄不解地说。　　“你们在说什么？”平子听着有点糊涂。　　“反崩玉物质的能量流动与灵体形成了回路。”浦原淡淡地解释中掺杂着不为人注意的波澜。　　“什么？不可能！”平子从栖身的石墩上跳下来，“当初你制造出崩玉，可以打破物种之间的壁垒，正是因为把极端能量提纯固化。反崩玉物质可是最终不能被提纯的那部分呀。你说过，由于层次不同，它的能量可以输出，犹如水往低处流。因为没有什么能注入它，包括能量，所以总有一天，它会被净化成与周围环境同一层次的物质，也许时间很长，千年，万年，但总有一天～。”平子的声音渐趋飘渺。　　“理论上说，是那样。”浦原极快的恢复了淡定，“实际上我也还是认为推论没错。”　　“你是说，那个丫头的层次，跟拥有真血的黑崎以及崩玉化的蓝染？”平子没再说下去，这太不可思议。　　“我们的灵体是有极限的，黑崎是因为血缘，蓝染是因为崩玉，她因为什么呢？”有昭田钵玄不知道，自己无意间问出的话，正中问题的关键。东方是因为灵魂，外来的，所谓神的世界，流落的灵魂。　　“暂时，因为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浦原双手合十，支撑着下颌。“不只是这个，还有她的能力也很特殊。我的灵压屏蔽器是用杀气石做基料，辅以多种矿物综合掉，杀气石对灵体的伤害合成的。更别提反崩玉物质。她居然能将两者合二为一，丝毫不见牵强的犹如一体。我猜测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建立在灵子层次的融合啊。”感叹之余，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平子。黑崎一护完全虚化那件事情，有昭田钵玄虽然知道很多，但只是表象，真正了解的全部的只有真子。　　“你不是已经有论断了么。”平子不自然的扭转头去，他还是没有全部坚守承诺，投机取巧的透露了要保守的秘密，这使他在未来，对东方总有一丝愧然。　　空间！灵魂！浦原喜助感到从未有过的骇然。他总算是知道，蓝染为什么单单对她锲而不舍，他早就看出端倪了！小丫头并不善于掩饰，不过是，一般人看不到那么高，那么远而已，否则～。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有昭田钵玄出声打破压抑的静默。　　“施压，让她出手救治日世里。”浦原语速刻意放缓，观察着平子的反应。　　“说说你的想法。”对浦原看似有些蛮横地一句话，平子没有显出激动的神色，也没赞成或是反对，这完全来源于信任。他知道对方一定有他的理由和原因，这么多年的相处，各自什么样性情，还是了解的。　　有时为了大局和大义，浦原是会牺牲某些事情。但很克制，不会超出底线，更不会罔顾任何人的性命。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包不住火，要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很难，几乎可以与神迹的出现相比。”浦原开始缓缓的讲述，“好在有些秘密不用永久保存下去，只要时过境迁，就算是被揭露出来，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平子和有昭田钵玄都沉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