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景物一闪,也就睁眼闭眼的功夫,东方已经回到雨乾堂。夸张的伸个懒腰,“还是梦操纵的追梦精湛啊。” “回来啦。”条案后南缓缓抬头,看着俩爪儿还在半空中的大人。 “南!?”缩回爪子,东方不可置信的左顾右盼,是雨乾堂没错啊。“你怎么来了?” “您是盼着我再也不要出现是吧?”南平静的口吻下明显连烟带火。 “那当然不是,只是要能晚上一刻钟就好了。”嘟囔着,东方爬到条案旁。虽然试过正常走路不成问题,但在雨乾堂还是四肢着地,无他,纯属习惯使然。 “东方大人,既然您已经可以跑出去玩儿,那我想,有些事情您应该知道了。”要不也是闲得无聊,闲中生事。 “呵呵,”东方随手翻着条案上的文件,“不打算瞒着我了?” “原本也没想一直瞒着,只是都担心您的伤势罢了。”南并不意外,他的这个大人其实鬼精鬼精的,猜出他们有事瞒着,是一定的。 “那说吧,到底什么事?”不是不能从种种迹象推测出大概的轮廓,但是妞懒得费那脑子。 “假面军团的猿柿日世里您有印象吗?”别人南肯定不这么问,假面军团就那么几个人,谁还记不住哇。而自家大人可不好说,她不上心,你在她面前晃荡再多次,她也记不住。 “嗯,她怎么了?”不记得假面军团有人出事啊?东方开始在前世可怜的所剩无几的记忆里搜索。 “在她重伤昏迷之际,体内的虚趁机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南言简意赅的说明情况。 “啊?那她自身的魂魄苏醒后不会再夺回来?”别人东方不知道,对于黑崎一护虚化她还是很清楚的,本体意识和虚的意识争夺灵体的控制权,假面军团应该也没太大的出入。 “按道理说,是这样。可是不知为什么,本体意识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据那个虚说,被它吞噬了。”南皱起眉头,这是他怎么也想不通的地方,明明飞的斩魂刀能力已经切断虚对灵体的操控,为什么三天以来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本体意识真的被吞噬消失了?来之前,得到人没有苏醒的消息时,说实话,南很意外。 “卯之花队长怎么说?”东方双眉微蹙的问道。 “魂魄,卯之花队长猜测是魂魄出了问题。”南回想着说。 这回全说得通了。浦原喜助,平子真子对他的态度,南的隐瞒。其他人虽然不知道子梦的事情,但是长久以来肯定已经知道,她使用特殊能力,需要付出什么样代价的大家,不想让她插手也是在常理之中。 “飞怎么样了?”东方放下几份文件自然而然的问道。 “还行,您!”意识到说的是什么,南眼中瞳孔一缩,这个他可一句没提啊。 “飞的斩魂刀能切断魂魄与灵体的联系,你整整三天不见人影。”东方说着她的依据。 “这,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 “还有这些文件,飞的习惯,从不把事情往后拖。文件的日期都是近三天的,没有任何一份上有飞的注释,不论是不是他的管辖范围。”东方盯着南,那意思,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南苦笑,看来大人也是懒得想,不然什么事情能瞒得住她啊。“您打算怎么办?” “凉拌。”东方伸爪儿,在南面前挠啊挠的,这个也不差一半天,可以先押后,头发三天了,再不弄发根都可以看出端倪了。 “来不及了,浮竹队长随时都会回来。”南说是说,可还是把一瓶染发剂递过去。因为他知道,慢一点,那俩‘猫爪子’就会自己来掏。 一把抓起瓶子,看看天色,东方开始满屋子乱窜。不一会儿,她手里提着一个包裹回来,“南副馆长,我现在命令你带我去队舍。” 没办法,‘三个和尚没水喝’,自打子梦加入,梦更加的心理不平衡。这不,一回来把她撂这儿,头也不回的走掉,还说什么,补他没休够的假期去。你说你一斩魂刀刀魂还休什么假期?先不说你有没有假期,‘仓库’不愿意管,除了内心世界,你到是能去哪儿休啊。没办法,时间紧迫之下,馆长大人只好压榨下属。 午后,太阳的光线比较强烈,也是一天之中最暖和的时候。天地间阳光明媚,像似给所有的事物抹上的淡淡的金辉。阳光洒在湖面上,水上泛起点点金光,为这冬日的湖增添了几分妩媚。 朽木白哉的身影未做任何停顿,直接掠过湖面,来到雨乾堂门前。伸手,毫不拖泥带水的推开木格门。阳光,微风进入,扰乱一室的寂静。 没人?攥起五指,周身的温度比之结冰的湖面还低。烦躁,气恼,不是对那个小丫头,而是对自己。那么明显的事情,重伤的身体,取出的银针,变换的发色,突兀地勤快,他居然没能想到这个原因。 调皮的风,打着旋,在屋里洒下它好奇的脚步。吹动帘栊,吹起纸片,满足完好奇心,带着胜利品——一张薄薄的小纸片,准备撤出房门。 啊!还我,那是我的战利品。虽然是你为我打开的这扇门,但是你也没有权利抢夺我的东西。风无助的围着抓住纸片的人打转。很快,它放弃了,因为太冷,它怕自己会被冻僵。 在曾经的与露琪亚合住的队舍里,东方哼着歌,从浴室里出来,头发上的淡蓝色已被洗去,柔顺的闪着晶莹光泽的白发披散在肩头后背,整个人没有显出丝毫的未老先衰,反倒是有一种铅华尽褪的纯净。 坐到梳妆台前,东方摆弄起南这次给她的瓶子。打开,凝神看去,崩溃。啊,南,墨绿色,你越来越过分了! 像是有灵犀一般,身后的门开了,东方气愤的扭头说,“你故~意~。” 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一个女孩儿,月白的衣裙,苍白的面庞,晶白的长发。褪尽一切颜色的人儿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白哉大人!”东方没有想到门口的人是这位,“不是这样,是这样,我没打算,”大妞越想解释,越是语无伦次。 眼看着朽木白哉走到身边,伸手抚摸上她的长发,东方泄气了,把所有话都咽回去,好吧,虽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也还算是不赖,总归没有其他人。 “这个颜色很好看。”朽木白哉语气和缓,没丝毫的责难。 “哦,啊?”敢情以为是染过的呢?东方眨巴着眼睛,犹豫一下,最终放弃说实话的念头,舍不得让他忧心哦,反正已经这样了,再担心也没用不是? “那,我以后能不能不换其他颜色了?”东方得寸进尺的问道,她实在懒得折腾。 “随你喜欢。”小心的揽住穿着单薄的人儿,被缩在怀中女孩儿错过的眼眸中满是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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