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本宅,家主院落,灵压迭起。 皎洁的月色,洒满院落。由于朽木白哉没有始解斩魂刀,因此并没有看到那漫天飞舞的樱花。但不时地寒光闪过,千本樱十分自如的游走在众多兵器的攻击中。毕竟是队长级别,哪怕没有始解斩魂刀,也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了的。 泽撤回长鞭,压制不住胸口的甜腥,鲜红的血液,从嘴角一点点溢出。在他对面,朽木白哉挺身而立,手中的斩魂刀遥指咽喉。 “我们输了。对不起,没能完成您的命令。”泽单膝跪地请罪。当然,这要真是对敌,他们就是战死,也不会认输。可现在,他们面对的是自己的主人,不可能生死相逼。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撤回斩魂刀,迈步向院门走去。刚走不过几米,身形突然一晃,嘴角也溢出一丝暗红。 “大人!”泽抬头,刚好看到这一幕,立刻惊叫出声,想上前搀扶。 “这就对了,我可从没教过你们认输。”斩魂刀重新扬起,对准泽的脖颈。 “您,您受伤了!”泽百思不得其解,刚才的战斗,他们根本没法近得了家主的身,他怎么会受伤呢。 朽木白哉勾起嘴角,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笑意,“你们那种攻击程度,能伤到我吗?” 泽,急得不行。他也纳闷,大人到底怎么受的伤啊。 “她的药还真是货真价实。”朽木白哉透过重重阻碍,望入暗夜。 药?泽,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浮上脑海,“是上次,属下从雨乾堂带回来的那一袋么?” “你现在该做的不是闲聊,而是执行我的命令。”朽木白哉淡淡的看一眼亲卫队长。 “解药,请家主大人立刻服用解药。”泽急得冷汗直流。他记得当时好像有两个瓷瓶,没猜错的话,其中一个应该是解药。那个小姑娘绝不是冷酷无情之人。这事说到底,还是他当时有了欣赏的心思,小丫头也机灵,居然看了出来,并且用毒药暗示他们应该眼中只有一人。这要是大人因此有什么意外,他万死难辞其咎。 “这话等阻止我之后再说。”朽木白哉握紧刀柄。这样的作为是很无理任性,但没办法,那丫头的离开,就是一剂无解的毒药,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分身两处,兼顾责任和爱人。 “得罪。”泽这回没有去指挥其余的亲卫,他不能要求别人跟他一样以下犯上,因为这次,他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大人,哪怕豁上性命。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东方走出瀞灵庭边界,蓦然回首,瀞灵庭所有正副队长都来过了,除了,总队长大人,涅茧利,和他。虽然她知道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可偏偏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如何,不知道能自己陪伴在身边的会是谁。但是女孩儿知道,他的身边没有她。 再见,白哉大人,我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也许有朝一日,能让你们父子相聚。 明明是半夜,尽管皓月当空,周围的空间也似乎是过于明亮了几分。所有的景物定格在这一刻。 “魇。”东方轻声呼唤。 “主人,空间守护已经完成。届时,整个尸魂界的空间会自成一体,所有的空间壁垒将异常坚固。它虽然不比梦境如驱己臂,但是您还是能使用很多能力。梦在这个空间里,也可以像在梦境里一样的存在。你们要还是让人欺负了去,就别说我们认识。”魇神色倦怠,但依旧是那么的风华绝代。 “魇,你怎么了?”在东方的记忆里,魇魔头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慵懒的模样,曾几何时,会有这样疲倦的神色。 “我困了,得好好睡上一觉。主人尽管尽情享用你要的这个空间的百年时间。”魇毫不在意的打个哈欠,“遇到紧急的事情,有梦呢。” 魇!东方眼睁睁看着自己刀魂的身影淡去,伸出的手徒劳的抓空。早先那隐约怪异感这时无比清晰的浮现。魇这是在跟她道别么? 月色如霜,月色如雪。红色在这霜雪中异常的醒目。 千本樱上缠着一节断裂的黑鞭,刀尖插入地下,朽木白哉扶着刀柄,半跪在一旁,全身衣裳几乎都被鲜血染红。虽然伤不及要害,大部分都在四肢,但是为了不延误时间,亲卫们都咬牙下了狠手的,深可见骨的上不止一处。代价是,院落里,大半亲卫萎顿于地失去战斗力。 “缚道之一,塞。”泽扔掉手中的断鞭,打出缚道。 朽木白哉提起灵压,伸手阻挡飞射过来的鬼道。往常的话,这种程度的缚道,根本不能给他造成任何麻烦。可是今天,体内的灵力早已被药物侵蚀的十不存一,身体的灵子也逐渐的失去活力。噬骨的疼痛令动作一顿,缚道堪堪缠上手腕。与此同时,几道缚道将全身绑缚结实。 被指派去报信的亲卫领到这里的江户川,看到得正是这样一幅场景。 在朽木白哉挣脱之前,江户川赶步上前,从怀里掏出几根银针刺入灵体,令他暂时昏迷过去。要知道,哪怕是现在,这种程度的缚道也困不住他多久。 扶住家主大人失去意识后仍没有倒下的身躯,江户川右手在自己腰间悬挂的锦囊边迟疑了一下,终是没有摘下。 灵压,那所深宅中,那个她十分熟悉的院落里,那清冷傲然的灵压,掺杂在其余几股陌生灵压间。什么事情?半夜特训么?但,那暂时与她没有关系了。 东方毅然的迈动双腿,向远方,向希望,走去。瘦小的身影,渐行渐远。她不能放弃,既然存在便是逆天,那么她偏要试试在这个世界,颐养天年,寿尽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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