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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竹的想法是没错,但他还是小觑了吉时的能力。只见,那团模糊的空间时而逐渐清晰,又时而逐渐模糊。清晰时,里面的人影几欲脱颖而出,模糊时,却是觉得相隔异常遥远。那种阻隔露出的沧桑,让人感觉不仅仅只是距离的遥远。  在南和浮竹渐渐露出焦急的眼神注视下,影像又一次清晰起来,而这一次没有如前几次那样,逐渐的模糊下去。犹如破茧化蝶一般,能量剧烈的波动下,影像周围的空间几乎产生肉眼可见的波纹。终于,里面的人影从模糊的光幕里脱颖而出。  “吉时。”南和浮竹眼睛一亮便欲上前。  “别过来。”吉时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二人顿时停住身形,他们可不是莽撞之人,知道小家伙儿能力特殊,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最好听他本人的。  只见吉时不要命的提升着灵压,直到某一临界点,灵压在普通人的感知里突然的消失。  更高的层次!南,浮竹真是惊到了。因为某些事情,他们对这种更高层次的灵压多少有一些感应。这种灵压,他们只在那场战斗中,蓝染与黑崎一护对决时见到一次。  吉时的手臂伸入虚空,费劲的抱住一团虚无,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拽。与此同时,小家伙儿还不断的自言自语。“我就不信,小爷还治不了你。被自己的能力困住,要是她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我。”  旁边的两个人听见这话,莫不面面相觑,感情小家伙儿这是跟自己较劲呢。他到底拥有什么倒霉能力啊,这么不靠谱。  终于,一团虚无被吉时拽进现实,不为人所察觉的灵压轻柔的拂过,一道人影由虚无中显露。  看清吉时抱着的人,南,浮竹同时瞳孔一缩。队长羽织,银白风花纱,牵星箝!朽木白哉双目紧闭,左侧衣袖被鲜血染红,生死不明。  南,浮竹同时上前,一人一个检查情况。  吉时身上虽有血迹但并无伤口。浮竹从头到脚的检查完毕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揪着的心放下一半。扭头看向南那边,那刚放下的心却又提起来。  南的手指撤离,眉峰锁紧:朽木白哉伤势不轻,失血不少,但那都是皮外伤,可不至于昏迷不醒啊?思索一会儿,心中一动,再次伸手探查。  吉时看到南第二次检查的手法,心里一颤,悄悄地挪动双腿,往浮竹身后躲去。  “不错,手法准确,只是力度控制的不太好,怕是会留下点后遗症啊。”南低头像是在喃喃自语,眼低却闪烁着不为人见的狡猾。  “啊?会有什么后遗症啊?”吉时再也顾不得躲藏,一步窜出来,失态的抓住南的衣袖。  “也没什么,智力受点影响罢了,以他的天赋,并不会变成白痴。”南一边说一边极力压抑着嘴角的抖动。  “不,不可能,当时我可是没用内劲。”吉时俩眼瞪得溜圆,极力辩解下露出浓浓的不安。  “哦,那么说朽木队长昏迷不醒,是你做的喽,你胆子不小哇。”南终于不再压抑上翘的嘴角。  啊,看着南戏谑的样子,吉时醒悟到,上当了。“这可不怪我,都告诉他我没事嘛,还非得挡住所有次元风暴的力量。要不是我想办法让他休息,,就不只是这点伤了。”  对着嘴上辩解,神色忐忑不安的吉时,南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手指在朽木白哉身上快速连点数下。  感觉到小家伙儿身体的紧绷,浮竹安慰的拍拍他的头顶,“咳,白哉不是气量狭小之人,他不会跟一届新生过于计较的。”  吉时抬眼仰望浮竹,漆黑的瞳孔里,倔强中参杂着些许惶恐。  “别的原因,就更不可能了。”浮竹被看的心软,终于把意犹未尽的话补全。  长长的睫毛颤动,闭合的双睑,在下一瞬豁然张开,露出它遮掩下的漆黑瞳仁,闪烁着点点寒光。  “你真行!”对着那双大多数人敬畏的眸子,南一字一顿的说。  朽木白哉眼神一凛,但并没有跟南针锋相对。有点僵硬的转动颈项,直到目光能正对着倔强的绷紧身体,不肯先行开口的小家伙儿。  “你没事吧。”清冷的声音里掺杂丝丝喑哑,露出一种出人意料的柔和。  “没有人捣乱,我当然没事。”吉时虽然说得十分死鸭子嘴硬,但还是忍不住上前,扶着朽木白哉坐起来。他把这归结为刚才那句问话的回报,投桃报李,这可是从小有人耳提面命的事情啊。  看见这一大一小的互动,旁边的南和浮竹不禁愕然,这可是叫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啊。  “小兔崽子。”南站在浮竹身边,低声愤骂。  浮竹无奈的伸手虚按一下南的肩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生气,这就是~。”  空间壁垒愈合,次元空间消失在众人眼中,宣告了这次声势浩大的多米诺落下帷幕。  突然,本已无痕的虚空,再次泛起涟漪。这让刚刚经历暴乱的人们心神紧缩,这,还没完了啊。  空间泛起的波纹越来越大,最后中央出现一个旋转着的孔洞,须臾,有人影从漩涡中心一点点走出来。看清出来的人时,南与浮竹同时心神一沉。  京乐春水还是那副颓废的样子,飘动的花袍掩盖着真正的自我。只有相交甚久的浮竹,能察觉出那黯然懈怠的眸色下,隐藏着的疲惫,疑虑和歉然。  “拜托。”京乐直视着南说。  “你更行!”南嘴角紧抿,伸手接过来对方臂弯上的女孩儿。  幽脸色苍白,双眼闭合,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快速的检查一遍女孩儿的伤势,南脸色阴沉的抬头,“不计外伤,灵力耗尽,灵压枯竭,已损及锁节魄碎。”  死寂,不过几息间,却犹如时间停滞,直到一声稚嫩的责问响起,“您作为一队之长,难道连一个新生都不能护得周全?”吉时说完,看向朽木白哉的目光中,又多了些许认同,起码这个捣乱的,没让一个新生受伤,虽然他令自己受伤也是不对的。  “是我的过失,我会承担一应责任。”京乐郑重异常的说。  “还是先送她去四番队吧。”浮竹察觉到事有蹊跷,但显然现在不是问询的时机。南的医术传自于那个丫头,自是不弱。但问题是,那懒丫头自带的治疗功能,是无法传授的,故而这种敏感的伤势,还是赶紧送到卯之花烈那里,比较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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