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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东方站在一条滚滚东去的大河旁。嗯,纳闷,自己怎么突然到了这里?更奇怪的是,这河水流淌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既怪异又耳熟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中,河水发生了叫人震惊的变化。河床中流淌过来的不再是水,而变成了各种食物,瓜果梨桃,样式糕点,美味菜肴,面食香米。见到这一切,大妞也顾不上纳闷了,三步两步地窜过去。哦,她饿了。  脑子都不走的跳河的结果是,妞从美梦中一下子惊醒。美食河不见了,可饥肠辘辘的感觉仍在。这感觉真是糟透了。  “映月?”朽木白哉的声音轻柔而且小心翼翼,唯恐动静太大,震得床榻上娇弱的人儿有什么不适。  “吃的。”回想起河流中的美食,东方嘴里口水泛滥。  饥饿的大妞没有等太久,当身子被轻轻抱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后,一勺清香的米粥便送到口边。  张嘴,咀嚼,吞咽。没办法,吃饭这种事情必须得亲自做,别人替代不得。不过,这,开饭的效率,大妞很满意。  我吃,我可劲儿的吃。一勺,两勺,三勺,四勺,一口,两口,三口,四口……。张嘴,咦?怎么没了?嘴张得太小?再张大一点,还没有?再张,嗯,不能再张了,再张下颌关节要脱环了。  “不能太多。”轻柔的话音传入耳中的同时,几乎掉环的下颌被轻轻地托住,送回原位。  凭什么,欺负她没睡醒怎么着,这才吃了也就一碗来的粥,按她平时的饭量,还差远了呢!不干!想扭动耍赖,不行,身上散了架似得疼。那就接着张嘴,不给吃的,捕捉个小虫什么也行,再小也是肉。  结果,小虫没捉着,一条大虫在红唇,口腔中轻柔的不能再轻柔的爬了一圈,又出去了。当然,这是大妞一点神智未泯,没舍得咬。不然,哼哼,进来就别想出去。  “你几天没有吃东西,必须循序渐进才行。”哄劝,宠溺,这声音里的柔情让人无法再胡搅蛮缠。  至此,饿极的大妞仅存的一点智商终于明白,马上再吃肯定是没戏了。那我就睡,做梦吃大餐总没人管得着吧。  于是,东方开启了睁眼就吃,闭眼就睡的纯种米猪模式。至于别的什么清洁,整理,按摩,上药,除去必须亲自做的例如,解决生理需要。其他的,连刷牙漱口,妞都只管张张嘴,吐吐水什么的。总之,妞把懒功是修炼到了极致。  白天,夜晚,夜晚,白天,吃,睡,睡,吃。随着灵体伤痛的逐渐恢复,懒妞这日子过得愈发的乐不思蜀。不是她不惦记着兄长,儿子和朋友,而是她不敢这个样子去见大家伙儿。先养着吧,养得白白胖胖的,才有底气去见人不是。  东方想得是挺好,可事情能像她想得那样,要什么情节就有什么情节么?  这天,妞吃完不知道第多少顿餐食,躺在床榻上闭着眼消化食。至于,胳膊被抬起给有淤青的地方上药,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要说东方的伤,比起曾经差点被打废打残的亲卫,那可是轻多了。哪怕是失去理智,在激情中,雄性生灵的本能却也知道不能对伴侣下死手。因此,大妞身上的伤,多数不过是一些淤青挫伤之类的皮外伤,有几处扭伤,也不十分严重。  因此,一两天过去,妞不说满血复活,也大有起色。嗯,再养上二三日,大概就有底气可以联系家里的人了。至于,见面相聚,最好是想办法拖一拖。不然,被看出端倪,东方是不担心自己,可白哉大人怕是会被群殴的啊。哼,管你是不是事出有因,家里那一帮子,护短的时候,讲理的没有。  身上的伤其实早就不怎么疼了。在极品饮食的滋补下,在顶级伤药的治疗下,东方脸上的血色甚至更胜从前。再加上白哉大人无底线的放纵,宠溺,照料下,以致才事后第三天懒妞就能每天有一两个时辰的清醒时段,而不是整天的迷糊昏睡。  微凉的药膏涂抹到肌肤上,随着手指的轻揉,慢慢渗入体表。大家都知道,饿了吃饭才香,渴了喝水才爽,同理,受伤患病之后,才知道无病无灾其实是最舒服的事情。这不,眯着眼的懒妞,神情舒展,显示出她舒爽的很。  咦,怎么停下来了?药上完了?没有哇,这才一只胳膊呀。  懒洋洋的抬起另一只胳膊递过去,期间还特意让衣袖往上滑滑,那意思,还有呢,别愣着呀,有胡思乱想的时间,还不如给我多揉两下。  大妞一直都知道朽木白哉的自责和悔恨。既然不能劝解开,那就让您忙着,没时间多想。而且自己这个病患的恢复,才是最好的开解之道。再要有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慢慢打磨。  伸出去的胳膊虽然很快被接住,但却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后续。正想不辞辛苦的睁眼瞧瞧出了什么幺蛾子,耳中听到朽木白哉的话语,妞不禁浑身一激灵。  “前辈。”惜字如金的话语紧绷促然,没了往常的沉着镇定。  东方霍的睁开双眼,只见面沉似水的兄长大人站在床榻旁,他的身后是一扇不怎么稳定的空间门。  “大哥,你怎么来了。”一直惦记着自家兄长的妞雀跃的脱口而出,欣喜地情感溢于言表。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谁呀。”浮竹满心的气恼,在看到丫头不自觉的流露出的欣喜后,瞬间消散。可又不想助长这种不告失踪的歪风邪气,当下只是不软不硬的嗮言。  “嘿嘿,当然记得,您是我哥,我亲大哥,不会忘,忘不了。”懒筋的惯性过去,东方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  妞一边跟自家兄长嬉皮笑脸,一边悄悄缩手并往上扒拉衣袖。一声不响的翘家是不对的,如果翘家后受伤,那更是作死的行为。而净顾着掩饰的东方,没有注意到,听到她这句话时,浮竹眼中闪过的复杂神色。  什么是欲盖弥彰,懒妞当着家里兄长的面,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便是完美的诠释。  浮竹跨前一步到至床榻旁,蹲身弯腰,拿过东方恨不得缩进腔子里的胳膊,撸起衣袖。只见,原本纤细的手腕,整整肿了一圈,青紫的颜色,触目惊心。再往上,整片整片的淤青布满手臂,甚至还有不少地方结着血痂。  浮竹轻轻拉下衣袖,不用再看,其他地方想必也不会好到哪去。来的时候只不过是满心气恼,现在妹控的兄长,那是一腔的怒火。  “怎么回事?”浮竹的语气从没这么压抑阴沉。  东方吓得俩眼一闭,没敢接茬。心里祈祷,幸亏已经养了两天,要是让兄长看到刚开始肿得发黑的样子,妞一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是我失手,对不起。”朽木白哉的声音涩然响起。  “不,不是,当时他神智不清,不知道做了什么。”东方一边给爱人辩解,一边心里哀嚎。我说,白哉大人,咱能别这么实诚么,您没看我家哥哥都火上顶门了么,还敢去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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