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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县令一听,顿时大怒,“好你个泼才,事到如今还敢巧言令色,左右何在,给我打!打过之后架到县衙门口示众!”

袁晁听了,大惊失色,喊冤不止,县衙之中的众多胥吏也纷纷求情,弄得场面一片尴尬,熙熙攘攘的喧闹之中,还有很多百姓在县衙大门之外探头缩脑,议论纷纷。

胡县令气得满脸通红,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意味,正要依仗县令的权势强行下令,却被徐镇川拦了下来。

“县尊且慢,这钱粮征缴之事,非一朝一夕之功,听这袁晁所言,张家集钱粮征缴不至,也算是事出有因,何不令他戴罪立功,依旧以五天为限,如若再次征缴不至,给他一个两罪并罚,也不必殴打于他,直接开革便是。”

一番话出口,场面为之一静,众多胥吏看待徐镇川的眼神都变了。

好狠的徐参军!

胥吏的身份可不是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都是世代相传下来的,那叫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打板子,他们不怕,伤好之后还是在公门之中行走,但是开革,这就是直接砸饭碗啊,而且还把子孙后辈的饭碗给砸了,真要是如此,死后恐怕都不让进祖坟!

这袁晁真是流年不利,先有县尊暴怒在前,后有参军开革在后,真要是征缴张家集钱粮不成,袁晁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把这份钱粮补上。

不说这些刁钻胥吏如何感慨,胡县令听了,却沉吟不语。

徐镇川有点懵了,这县令还真是糊涂,这样的处理方法才是最好,怎么还沉默了?

突然福灵心至,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主意就算是不错,也应当私下里提出来,要不然的话,致县尊威严于何地?站在县令的角度来说,就算你个省管干部再牛-逼,在我的地盘上指手画脚,也是不成啊。

徐镇川哭笑不得,他娘的,能耐不大,毛病不少。

无奈之下上前,压低声音对胡县令说道:“县尊,八年钱粮,一朝征缴,本就闹得民怨沸腾,如果再因此事殴打胥吏,万一真有民乱,何人又能站在你我身边?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只要能把钱粮征缴上来,宽限他几日又有何妨?”

胡县令听了,微微点头,随即对袁晁大喝:

“你这泼才听真,要不是徐参军为你求情,今天定要打你个皮开肉绽!死罪逃过,活罪不免,四十板子先给你记下,命你继续征缴张家集钱粮,五日之后征缴不成,四十板子打完再将你开革出县衙,你可明白!”

袁晁听了,一边叩头,一边大喊:“多谢县尊,多谢徐参军!”

事情到此,最算告一断落,唐兴县众多胥吏纷纷离开县衙,前去征缴钱粮,而徐镇川,被胡县令带入县衙二堂,一番官场文章之后,安顿了住处,总算完成了台州徐参军在唐兴县的第一次亮相。

徐镇川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入兴唐图直播间查看聊天记录,结果直播间的老铁们纷纷表示,今天的直播没意思,这种官面文章有啥好看的?

徐镇川也是无奈,总不能天天歌词唱和吧?小心张女侠给你来个有妖气,要是再逼死个什么第一名妓,他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就在他和老铁们打屁聊天的时候,老汤却凑到了他的面前。

“小郎,老夫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你为何要搭救那袁晁?”

徐镇川听了就是一愣,他帮我完成了一个任务,等于送了我一个金雕狗,我看他顺眼,不成么?

不过这些话没法和老汤直说,便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老汤一脸悲愤。

“你可知,那袁晁,就是害得汤某家破人亡的总捕头!?”

徐镇川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呃……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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