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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小鼠的表演时间。

“小人本是张家集一流民,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存身,只得依仗张家集众多好心的乡亲们帮扶,这才苟延残喘到如今。

那一日,朱文亲自找到我,让小的前往油铺偷取十五贯铜钱。

小人本不愿,那朱文亲口对我说,张梆子老爹就一直不愿将小翠许配给我,就是因为小人身无长物,只要小人偷取了那十五贯,朱文就可以借机侵占油铺,而那十五贯作为小人出手的报酬,他分文不取。

这样一来,小人有了十五贯,而张梆子老爹却没有了油铺,他就绝对没有理由阻挠小人迎娶小翠。

小人与那小翠本是青梅竹马,多年以来两情相悦,就是因为张梆子老爹一直嫌贫爱富,这才迟迟没有定下亲事。

也是小人猪油蒙了心,这才误信朱文的鬼话,出手偷取了那十五贯。

本以为一切都会向预计的方向发展,却不想,今天朱文见到小翠,竟然还要娶她做十三房的小妾!

没有了小翠,小人空有十五贯,又有何用!?

所以,小人自首,将这十五贯原璧归赵,同时出首朱文,是他与小人密谋偷取了这些钱财!

小人此举,别无他求,只愿徐参军秉公执法,让朱文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放屁!”

小鼠刚刚开口,那朱文就高声历喝,如同疯了一样,还要冲过来。

早有驿站的驿丁得了徐镇川的命令,一把把他摁在地上,还找了块破布堵上了他的嘴,这才让小鼠把准备好的台词全部说完。

随着小鼠的话语,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这小鼠怎么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为了娶小翠,偷钱?那可是咱们凑出来的朝廷赋税!还有,为了娶小翠,也不能把张梆子家的油铺给搭进去啊?原来还以为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没想到,竟然这么恶毒!”

旁边有明白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他。

“看你的热闹吧!没事少说两句!”

张家集的路人甲不干了,“怎么,许他小鼠干出这样丧天良的事情,还不许我说说了?”

明白人一撇嘴,斜了他一眼,“我问你,这事要真是这么干的,谁最伤心?谁又最恼火?”

“自然是小翠和张梆子喽。”

“那你看看,人家爷俩干什么呢?”

只见张梆子站在油铺门口,一会看看徐镇川,一会看看小鼠,最后叹息一声,满脸纠结,却没有应该有的怨气和怒气。

至于小翠,站在他爹旁边,俏脸微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小鼠,仿佛是小鼠得了金马奖年度最佳新人奖一般,满是欢喜。

路人甲顿时不会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明白人一晒。

“人家父女俩都没事,你拔什么份?再说了,这件事,如果真是小鼠干的,他说的时候,能像现在一样满脸跑眉毛?老老实实看戏吧,闭嘴!”

徐镇川等小鼠说完,心下暗中品评一番,台词还行,就是表情太不到位了,虽说这是满嘴跑火车,也不用不着配合满脸跑眉毛吧,还得练。

表面上,徐镇川却是一本正经,等周围的议论声慢慢小下去,这才说道:

“好了,念你初犯,又出首有功,暂且不与你计较!

将这些铜钱物归原主,这事朝廷的赋税,不得有一文钱的疏漏!”

小鼠听了,高声应是,然后喜滋滋地抱着铜钱,来到张梆子面前,两个人一五一十地开始对账。

徐镇川却转过头,看着地上的朱文,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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