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扬心想:“尊儒派之所以还未发展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应与当朝的政策相关,据说当朝的太皇太后喜好道家的黄老学说,而打压尊崇儒家学说之人,故而对信奉道家的弟子眷顾有加,尊儒派是现今这样的处境也就不难理解了。”
董扬低头沉思间,突觉身旁经过一身着熟悉制服之人,便连忙抬头观察,果然,这是一位身着道新派弟子服的青年人,年龄较他稍长。
董扬连忙叫住道:“这位大哥请留步,在下有事情要请教。”
那男子随即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董扬,礼貌地说道:“兄弟有何事要说?”
董扬见他五官端庄、眉色清秀,而又如此具有礼貌,便猜测他是道新派的弟子无疑了,当下便道:“敢问大哥可是从南面的道新派而来?”
“正是,今日是我学成离派的日子。”男子平和地说道。
“真是幸会了,我也是刚从道新派而来。”董扬微笑道。
听到此话后,那男子的态度更加温和,面露微笑道:“如此甚好,今日我们在此相会,也是有缘。看样子兄弟你是没有通过道新派的考核,因而没有被收为弟子吧。”
董扬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心想:“这位大哥定是看我没有身着道新派的制服,故而以为我不是道新派的弟子,而只是前去参加进派考核去了。”
当下董扬为避免因透露了真实身份而节外生枝,便没有表露出身份,只是顺着那男子的话道:“正如大哥所言,实在是惭愧啊。”
“哎,这也难怪了。”那男子道。“如今朝廷极力推崇黄老学说,我道家学派一支独大。而道新派作为弘扬道家学说的泰斗,又是朝廷钦定的国派,只要能成为道新派的弟子,它日学有所成之时自会能谋得一官半职,这自然吸引了许多慕名前来拜师学艺之人。正是因为慕名而来之人太多,故而资质考核才会出奇地难。”
“实不相瞒,若非家父与道新派中一位资格较高的道长有些交情,自然也是难以通过考核。兄弟你也不必气馁,进取之道大有的是,须得好好努力。”那男子道。
董扬自是为其能如此地热情而兴奋,难得遇到了如此热心肠之人,当下又想了解更多的情况,便道:“多谢大哥鼓舞,不知大哥接下来有何打算?”
那男子不假思索地道:“我即是已经在道新派学有所成,自是打算到官府去谋个一官半职,以施展生平所学。那兄弟你又有何打算?”
“哦。”董扬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地关心自己,便只好借机道:“实不相瞒,在下是从别地赶路而来,只因天色已晚,又想到自己有一叔父在尊儒派谋事,故而来到长安城中暂时投靠他。只是人生地不熟的,一时之间找不到尊儒派的所在,不知大哥可知尊儒派坐落于何处?”
那男子道:“这下你可算问对人了,我曾经也在尊儒派学习过一年多的儒家学说,当初虽然离开了尊儒派,可所获仍是匪浅,至今仍是不曾忘却,兄弟其实你也可以暂时在尊儒派门下学艺的。只是这尊儒派的派址有些偏僻,又距离此处甚远,不然我肯定会亲自将你送到那里。”
董扬见这位男子出口成章,显是腹中大有才学,绝与常人有异,当下便异常恭敬,心中早有结交之意,道:“诚如大哥所言,在下也正有暂时师从尊儒派门下学艺之意。大哥只需告知我该走哪条路就足矣,不必劳烦相送。”
那男子以左手指着最西北方向的大路道:“你需要先顺着最左边这条大道一直走下去,约摸需要一炷香的时间,然后见到又一处路口,仍是需要走最左边的那条路,再走半柱香的时间,这时也才算走了一大半的路程,那时整个区域的道路就开始小而交错,稍有不慎就会迷路。好在尊儒派附近有一家颇有名气的客栈,名叫福来客栈,你向路人打听福来客栈在哪就可以了,等到了福来客栈就差不多能详细打听到尊儒派的住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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