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董扬先是立定站稳,长长吸了一口气,随之突然间将长剑一挥,演练起剑法来。
董扬不敢连贯地耍起整套清风道长所教之剑法,却又不能中途做出太明显的随意变招举动,以免被识破。当下便凭着对剑招的领悟和融会贯通分段地演练,十余式下去后,竟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眼见可供容易进行随手变通的招式越来越少,董扬突然灵机一动,心想:“道新派剑法的精髓就是灵活飘逸,而这种飘逸的招式很少表现在动作招式上,而是表现在自己默默念诵的口诀上,如此一来,岂不是就不用怕再泄露剑招了吗。”想到这些时,心中不禁暗暗欢喜。
只见董扬缓缓将动作招式慢了下来,随之长剑脱离手中,向半空中飞来挥去,董扬便几乎没有再配合着做出多少全身性的动作,只保留了必要的手势指挥动作。
如此又进行了十余式的演示,期间借着长剑飞向空中的间隙自创了许多第一次使用的动作,以至于表现得还算惟妙惟肖。
正当董扬演练得差不多,以为可以收场时,却听陈倍濡道:“师侄,看你的剑术这么高超优雅,若是没有人陪练怎么可能会有雅致呢,我来也。”
听得这话后,董扬心中不禁叫苦不迭,正想回绝时,却见陈倍濡这时已经跃到了自己身边,正挥剑向着自己赶来。董扬看他这阵势,是要强行为之非可,便只好硬着头皮准备迎接攻来的招式。
而实际上,陈倍濡好歹也是尊儒派负责教练武学的武学高手,早就看出董扬的招式不对劲了,一时之间看不出什么名堂,更难以从招式演练上判断出武功高下如何。而陈倍濡却正好是想要趁着练剑之机试探一下董扬武艺高低的,当下自然是找尽一切借口来探明董扬的武功强弱程度。
董扬只见陈倍濡虽强自露出着笑容,却见其招式来得气势汹汹,便知他所指的陪练不过是个借口,只是为了能与自己比试高低,不禁更加难以想象该如何收场。
董扬心想:“倘若为了隐瞒与我身份不相称的功力而败下阵来,岂不是会在众人面前尽失颜面吗?更会有损我在陈小姐心目中的形象,这是万万不可采取的。对,我既不能赢取陈掌门,同时又不能败给他,既然这是演练,那么只要不败不胜就是和气的好结果。”
等董扬想好这一原则时,陈倍濡已经靠近身来,上来就是当头一剑。董扬连忙用剑格挡开来,在接招的那一刻,董扬才真正体会到笑里藏刀的含义,因为陈倍濡这一看似不经意的一剑当中,竟隐含了强大的劲力。若不是董扬内力基础深厚,定会被这一剑重重击倒。
陈倍濡见董扬竟然格挡开了自己的第一剑,面容中露出了一丝冷笑,好似在说,好戏还在后头呢。董扬清晰地看到了他这一冷笑。
此后十余招,董扬一直是被动的防守,令陈倍濡无机可乘。
只见这时陈倍濡不再一味地用剑进攻,总是时不时出掌击向董扬,逼着董扬与他对掌。
董扬心中明白的很,对掌是最危险的比试方式,因为对掌比拼的是内力高低,稍有不慎,就会身受内伤。若非到了最后关头是不应该对掌的,而是应该先想进一切办法凭招式取胜。
当下董扬趁着招式的间隙,心想:“绝对不能跟陈掌门对掌,以我装扮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具有与他数十年的修行相匹敌的内力的,那么就只能装作败阵,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若是跟他对掌时打成了平手,甚至力道不足伤到了他,岂不会招惹怀疑吗?总之,绝对不能对掌。”
却见陈倍濡依依不饶,大有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态势。这令董扬无可奈何,只有硬着头皮一直防御躲闪。
见陈倍濡一直没有放松和罢手的动机,董扬突然灵机一动,心想:“道新派中有一种以柔克刚的说法,我大可跟他对掌,打出一个平手,却说不是我的内力深厚的缘故,而是道新派的这种以柔克刚之术起了作用。”想到此处,董扬终于可以稍稍松了一口气了。
当下,董扬趁着陈倍濡的进攻间隙,往后跃了一段距离,连忙运气凝结在右手手臂上,随之伸出右手以做出要和陈倍濡对掌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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