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妹妹。 我有一个颇具中国特色的名字---陶慈。 妈妈说,她要把我捧在手心里加倍呵护,因为她的女儿就像陶瓷一样,精致美好,又易碎。 可说这话的她,却在我五岁那年带着和我拥有几乎一模一样俏脸蛋的姐姐,再也没有出现过。 五岁的我多幼小啊。 我所记得的,就是某一天清晨在懒洋洋的暖阳包围下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后,怎么也找不到她和姐姐;而爸爸,却突然把久居乡下的爷爷奶奶接到了城市里的我们家中。 妈妈和姐姐去哪里玩了?为什么不带上慈慈啊? 我是这样带着哭腔问爸爸的。 亲爱的爸爸慈爱地把我抱起放在他的腿上,替我檫干眼泪。 可他连一个字的答案都没有给我。 妈妈和姐姐怎么还不回来?慈慈要吃饭,要和姐姐玩。 我亦是这样带着哭腔问爷爷的。 亲爱的爷爷一样慈爱地把我抱起放在他的腿上,微笑着替我檫干眼泪。 他说,我们的慈慈,有爸爸和爷爷奶奶就够了。 那姐姐呢。 我仰着哭得脏兮兮的小脸问。 你姐姐,哎,我可怜的孙女啊。 爷爷重重地叹气,见惯风云的眼底明显写着心疼,不再说话。 可是有没有人会知道,无论是那天---七月八号,还是许多年后,我的心里一直都藏着这么一句不敢也不能说出口的话。 ---贪心的慈慈能不能还要妈妈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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