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锦衣卫与香炉根本来不及打斗,他们怔怔的看着陈生和谷大卯的决杀,香炉杀了一个锦衣卫,左手捏着剑诀,右手持着长剑站立在风中,看着陈生是怎样杀谷大卯的。而锦衣卫想要帮助谷大卯,但武功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他们只有站着看的份。
哪怕是有强弓硬弩在手,他们也投鼠忌器不敢再射,但他们手中仗着绣春刀,时时刻刻瞅着时机,对陈生发出攻击。然而狡猾的谷大卯知道他们有两个高手,至少要保持自己的体力不能外泄太多,要不然根本没有底牌拿出来赢面。
铮的一声,他趁机后退一步,站在锦衣卫的人群中,此刻已经与陈生角斗了数十刀法。虽然不惧他但也没有落到便宜,觉得这个少年的确有他的与众不同之处,那就先消耗他的体力吧,至于手下的锦衣卫死多少,能留多少,他都不珍惜。
他要储存体力,到最后把陈生杀死,要不然今天的局面很玄,那就先让这些锦衣卫做牺牲品吧!把刀一挥,手下的锦衣卫纷纷抢上,无数柄绣春刀向着陈生瘦小可怜的身躯上砍来,就是你陈生武功再好,也要一个一个的搏杀。
到时候一定能够折损他的内耗,想要杀死他,岂不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想到这里嘴角上绽出一抹微笑,冷冷的看着他们相互的砍杀,眉头竟然越皱越紧,因为陈生的剑法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到了恐怖的地步。
陈生双手握住长剑,站立在锦衣卫的中间,快要落山的夕阳映照在他的脸上,照射着他的眼角,冷静、睿智、坚强、在他的举手投足间被一点一滴呈现出来,不错,他就是这样的有为少年。
香炉并没有出招,她站在陈生的身后要给他做后盾,这些他们事前并没有商量,也无需商量,她就知道应该怎么做,这样的女孩陈生最喜欢,也最放心,因为她非常理智,非常聪慧,没有理由不喜欢。
眼角的余光静静看着每一柄锋利的绣春刀从各个方位狂风骤雨般的砍来,风声呼啸,刀声争鸣,陈生的长剑铮嗡一声响,就像快速惊醒的蛇信,突然窜出,分别咬向不同方位攻来的敌人,剑尖划破肚肠、剑锋斩向咽喉,凌乱的血滴随着他每一剑划出的弧线到处飞扬,像是一个唱戏的小生在舞台上挥洒着红白相间的花枪。
而他身边的锦衣卫却在一个一个的快速倒下,有的捂住脖子,鲜血从他手指缝中狂溢,有的站在那里失去了半个肩膀,还有的抱着胸口直挺挺的倒下,根本看不见伤到了哪里,但都是剑剑致命……
疯狂的绞杀,已经杀死了一大半锦衣卫,陈生静静的站立在浴血奋战的中心位置,他确定这样的位置杀敌人是上上之选,双手用力的握住长剑,他的长剑上依然闪烁着光芒,还是那样的耀眼,其余的人都有了一丝胆怯,毕竟亲眼目睹了这样凶猛的少年,就像魔鬼一样的存在,令人不寒而栗。
林风吹来,掀起他的衣角,吹起他的衣袂,理顺着他的发丝,他依然用犀利的眼神环顾着四周的锦衣卫。这种等待未来未知的危险恐惧,让现场的气氛骤然变得压抑许多,没有一个人开口,更没有一个人说话,好像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就连树林中的鸟叫声也荡然无存了,它们被适才激烈的厮杀声、刀锋碰撞声吓走了。谷大卯的眼角不断的跳动着,并且还是左眼角,他知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虽然他不稀罕银子,但这样的狂跳肯定是一件喜事,他卯足了气力等待着厮杀。
身材不高的香炉平静如初的站在离陈生不是很远的地方,看着面前的激烈搏杀,显得非常冷漠,地上隐隐有断肢有鲜血、有死尸、有头颅、而她却像没有看到,似乎想起当年全家人匍匐刑场的惨烈形状。
谷大卯还没有打算出手,他想看清楚陈生的招法中到底蕴含着怎样的力道,竟然能挥洒出这样恐怖至极的招式,他在思索着每一个步骤应该用怎样的办法对付能迅速的击败对方,这样的盘算也是很好的应对方案。
毕竟他和陈生不熟,没有交过手,甚至到现在他的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冒出来的白痴少年却有着如此高超的身手,不是他谷大卯亲眼见到根本不会相信,此时他握刀的右手在风中有了一些颤抖。
第二轮的搏杀即将上演,沉闷的空气中蓦然多出了不安分的味道,陈生能明显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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