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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李璟和冯延巳是惺惺相惜。

对刘承勋则是无条件信任,好似李煜前世大领导对秘书和司机的关系。

眼下爱子和心腹间有点小小的误会。

李璟就借这个机会是让二人碰个头,好澄清一下?

所以,谭章到低是谁的人?

既然李璟让李煜和刘承勋见面说清楚,那就表明他起码是反对把唇华产业没入内帑的。

而刘承勋向来是唯李璟马首是瞻,贪污腐化有之,但借着圣人的权柄去夺皇子产业,只怕是真没这个念想。

如此一说那么这个谭章大概真就是是钟谟的人了。

但钟谟是宋党成员,和刘承勋向来没有交集可言。

何必要送这么一份大礼给他?

难倒真的是损人不利己?

钟谟如此急吼吼的跳出来仅仅是为了帮着李从善和自己作对?

完全没有理由啊?

李煜对此越想越糊涂。

索性便不再去想。

第二天,与李景逷一说,后者也跳了起来,“贤侄这买卖做的值啊,转眼一万贯到手,咱二人一年的分红有了,可惜啊,这钱是要扔到东都,南都的铺子里去的……”

“谁说的,开铺子最多用掉三四千,不管了,你我先一人三千贯拿好。”李煜大喇喇的道。

“贤侄,这样不好吧,要是圣人知道了?”

“嘿嘿,那就别让他知道好了,别看潘诚厚在内侍省做了那么多年,你贤侄我在账本上糊弄糊弄他还真没太大问题。再说这楼本来不就是你的么?无非是寄在别人名下而已,这不是现成的机会么。”

李景逷一笑。

这铺面是某个大商人送给他的,他收下后却不过户,房契上依然是那商人的名字,后者也知趣,随即送上一张“今欠保宁王铜钱二千贯,年息十分”的欠条来。

听说要开铺子,李景逷本来是打算把这铺面转到自己手里后,正式用来开张。

却被李煜阻止,反而是向这商人租用。

此刻,李煜嘿嘿一笑:“咱这买卖也挺火,这租人的铺子总不是个办法,索性买下来吧,这铺面市值在二千二百贯,你我总不能占老百姓便宜,就算二千五百贯买下吧!”

“你这是?!”李景逷眼睛一亮。

“这钱不就洗到你我口袋里来了?”

用那商人过一下手,李景逷等于是自己买下自己的铺面,这钱左口袋出右口袋进,在账上一走后便成了二人的私财。

这手玩得确实挺溜。

至于剩下那些,这东洋坛蜜就又该进货了……

……

每年的春天,皇宫中都会引入一批“新人”来,那些熬过一个冬天后,那些已经一贫如洗再也熬不下的穷苦人家子弟或者青年,便只能走入宫一条路。

狠狠心一刀下去,从此彻底卖身于天家,换回几贯铜钱给家中拿去救命。

此后宫中规矩严格,与宫外便再无联系,也许多年后混到一定品级了,再出宫寻访家人。

倘若能找到,那是人生大幸,起码年老被放出宫后还能有个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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