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令是魏藻德的字,他听到崇祯喊他后,没有丝毫惶恐。
毫不犹豫的躬身出班。
其他大臣暗暗赞叹,想必首辅当有妙计可退贼兵了。
魏藻德这个首辅,才刚刚上任半个月而已。
虽说如此,他却对如何去当一个好首辅颇有心得,尤其是崇祯皇帝手下的首辅。
他的前面已经有十七个首辅接二连三的下台,最惨的甚至吃了板刀面。
要魏藻德说,那十几个首辅都是活该,占着首辅的坑,拉的竟是些屎。
他就不会那么白痴,他占着首辅的茅坑,从来不会去拉屎。
魏藻德躬身道。“一切悉听圣意。”
说的面不改色,毫无愧怍。
崇祯有种想搬起龙椅呼他一脸的冲动。
……
按照朱慈的计划,稳妥起见,必须要找到一个忠贞于国家,又有兵方背景的人,帮助他顺利得到兵权。
在深思熟虑之后。
朱慈的人选是时任前军都督的新建伯王先通。
王先通本人可能并不出名,但他老爸的爷爷,整个华夏估计没几个不认识的……挂逼王阳明。
新建伯的爵位也是从老王那里继承的。
王先通的忠诚度绝对可靠,此人很猛,当着李自成的面,草了李自成的祖宗十八代。
当然是用嘴草的。
以至于他成为唯一一个被杀了祭旗的勋贵大臣。
另外一方面,他和主宰朝政的东林党们毫无瓜葛,甚至还有仇恨。
这一点很好理解,东林党的学说把王挂逼的心学贬的一文不值。
这就等于东林党在指名道姓的说……你祖宗就是个垃圾,这能忍?能忍?
所以综合各个方面,没有人比王先通更适合成为朱慈第一个要争取的对象。
王先通家小门小院,他只是伯爵,在朝廷上人微言轻,若不是被李自成扒出来英勇就义,这历史上也当是名不经传的人物。
朱慈将他自己随身的腰牌让王府管家转交给王先通后。
王先通慌慌张张的出门迎接,看到太子后立刻准备跪地准备呼千岁。
朱慈赶忙阻止,扶住王先通,并在他耳朵边低声道。“圣上有密诏口谕,请新建伯引孤去僻静处相商。”
王先通当时就觉得受宠若惊。他只是个前军都督,平时闲的鸟疼,个把月也不一定能见次皇帝,更是很少和皇帝正面接触。
怎么突然有了密诏给他?还是太子亲自过来交付,王先通心中微暖,他早有报国之心,然而无此机会。
此时太子亲来,心中腾起一股热血,若是圣上真的用的着他,哪怕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王先通点了点头,吩咐家人不要声张太子的到来,同时让心腹下人禁闭大门,挂上避客牌,然后才带着太子两人去了里屋密谈。
朱慈让胡丰主守备门外,防止外人窥听。
在一切安稳之后,朱慈没有客气的坐在首坐之上,低声对王先通道。“圣上密旨,乃是没有经过内阁的中旨口谕,新建伯你自己可以决定奉不奉诏,若新建伯不愿为国尽忠,圣上与孤皆不会为难于你,孤禀告圣上后,再择他人便是。”
朱慈将那为国尽忠强调的很重,再此大义之下,一般朝臣都难以拒绝。
朱慈这只是谨慎,才用此语言。
实际上,王先通远比他想的要忠义的多,当即扣首。“圣上但有吩咐,先通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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