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不应该笑啊?我明明想吃锅包肉啊。
但是锅包肉杀不了人,所以我很伤心,就不能笑了。都是这垃圾荒郊野外不好,害我睡着睡着就肚子饿了,我应该吃芝心年糕加泡菜,再从房檐上掰一根冰棱下来,就能一下戳穿那些人的脑浆了。冰闪闪发亮透明的真好看,我最喜欢堆雪人了。
……奇怪,我到底在说什么?
我这是在做梦?还是醒着?谁来告诉我,我为什么开始胡思乱想?我脑子有病吗?
为什么开始说胡话了??
这当口太阳穴又是真尖锐的痛。
但也因为这痛,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觉得动弹不得的身体突然又恢复知觉了。我试着动了动麻痹的指尖,尝试了几下之后,终于五根手指都能灵活游动了,接着脖子也能转了,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这当口心理总算大大松了口气,能动就说明现在才是醒着的,那也就说明了刚才我其实是睡着的,在做梦。反正梦这玩意儿本来就没什么逻辑,胡言乱语也是很正常的。
呼
长吁一口气。
这么琢磨着,我突然想看看现在到底几点了,刚才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过了几分钟,又好像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于是就把手伸到枕头旁边摸手机,但手机没摸着,却摸到了一大蓬杂草一样的东西。
但比杂草细,比杂草滑,那个手感如果非要拿什么东西比较,更类似于头发?
是的,头发,一大蓬头发,此时此刻突兀的出现在帐篷里,纠缠着我的手指,甚至又从半空中垂下来,扫过我的脸颊。
我头皮一下子炸了。
怎么回事!??我不是醒了吗??怎么还会摸到头发!??
……刚才我真的睡着了吗……?……现在我真的醒过来了吗……?还是还在做梦……?
这当口因为极度的惊惧,我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突然就有种背过气的感觉。于是肺腔拼命起伏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喘着喘着,却感到嘴唇麻麻的,痒痒的,好像吃进了什么长长的头发丝。而且这些头发变得越来越多,很大的一蓬拼命往我嘴巴里伸进来,有些甚至都到我喉咙口了。我被堵着嘴巴,难受欲呕,呼吸道一被刺激,疯狂地咳嗽起来,咳的都快窒息了。我一边伸手拼命把嘴里的东西往外扯,一边用力睁开眼!
再可怕的噩梦,只要把眼睛睁开,总该醒了吧?
眼前是一片漆黑。
没有光,没有影子,更没有那该死的蜡烛。
帐篷里很黑,也很安静,我甚至能听到小橘在我身边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
看来刚才看到那个冒黑烟的怪物,果然是做梦。我就说呢,闭着眼睛怎么还能看的那么清楚,完全不合逻辑。
这当口我紧绷的身体总算松弛了下来。我平息着剧烈的呼吸,开合了几下嘴巴,决定暂时不睡了,去外面吹吹冷风,让大脑冷静一下。
于是挣扎着翻身坐起来,我尽快放轻动作,免得吵醒小橘。我转头看着她,小橘整个人蜷成一团正睡的香,让我不禁羡慕起来,刚才这么大动静都吵不醒她,大概也就这种粗神经能写惊悚了,换我写,还不得自己把自己吓死。
边想着就去掀帐篷的门帘,帘子稍微拉开了点逢,能看见从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那是王超虎为了保险起见,特地留的野营灯。
见到光我的情绪瞬间就稳定多了,于是整个人半蹲着完全直起来,拉大缝隙就准备一头往外扎出去。
头刚伸出帐篷,却看见一张脸正跟我面对面,近的几乎要贴到我脸上。
一张冒着丝丝冷气,白净,滑腻,没有五官的脸。
之所以说没有五官,因为那不是张人脸,而是张面具。
白玉面具。
那张面具覆盖在一颗长满了蓬乱黑长发的头颅上,而这颗头颅又长在披着一身血红衣服的躯体上。那躯体似乎已经死了一段时间,因为她肚子很大,上面的肉往外渗着腐败的尸水,看起来内脏似乎都烂了。
……艹。
这当口我跟这东西脸贴着脸,一动不动。我全身肌肉都绷紧,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跳又狂跳起来。我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生怕自己只要一个轻举妄动,就会惊动它。
但不动又能咋样呢?总不能一直保持这么个动作吧?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我正琢磨着要不先偷偷跟它拉开距离,然后再趁机跑路?但还没来得及行动,那诡异的面具尸体却突然晃了一下。
我又是一惊,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东西却突然狠狠朝我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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