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些想法,我从来没跟别人透露过,因为我觉得很少有人能接受这种赤裸裸的离经叛道,我不止一次被人说过现实,不近人情,是个利己主义者。我会毫不客气的争取属于自己的利益,哪怕伤害别人,因为有时候博弈的结果并不会是双赢的,狭路相逢勇者胜,总要有一个人失败,我不希望是自己,我会不择手段争取自己的东西,不择手段的上位,而且不会产生任何愧疚感。我觉得一个人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不可耻,我也不会明明心里想,却硬要装的自己不想一样,既然当了婊子,也没必要立牌坊……这样的我,算是恶吗?
是也无所谓,我不会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反省,我只想得到更多,更多!我何故的征途不是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小家庭,而是星辰大海,我要清除所有我路上的障碍,爬到最顶峰!
所以,如果我是朱红衣,我会怎么办?
你说呢?
最后再回到这个问题:犯罪,伤害别人获取利益,或者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实话告诉你,那是一种狂喜的体验,愉悦,得意洋洋,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指望用道德感化犯人反省,感觉愧疚?省省吧,反省也不过是觉得付出的代价太大,不划算,真正的罪犯早就不把伦理道德当一回事,甚至内心完全认同自己的做法。
俗话说宁可鬼哭不可鬼笑,哭说明还有愧疚,或许还能感化,而当厉鬼笑了,那就彻底沉浸在疯狂和杀戮的快感中,追求狂喜的极致!
就比如现在的我。
……
…………
这当口脑子里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我强忍着突如其来的眩晕,一只手托额头,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象。
模模糊糊的视野里,地平线也随着我的呼吸有节奏的摇摆,被下午的阳光暴晒的封门荒村里,一切看起来都是明晃晃的,泥土和岩石都闪着金子似的亮,那群人还在激烈的讨论着如何找出被仙人面附体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不停地你来我往,末了他们似乎得出了个什么结论,相互对视了几眼,然后齐齐朝我看过来。
第一个说话的是那个长着一副倒霉样,总是阴着一张脸的瘦干。
“何故,我们刚才讨论了一下,现在这么个形势,我们极大概率是陷到那个封门村囚水仪式里了。这个仪式,按吴慧芳在日记里的说法,是一个死人的仪式,步骤是这样:第一个死掉的人应该是个所谓的楔子,也就是个知情的局内人,她带着面具身着红衣自杀或他杀,死后那个面具仙人面会附身到最后跟她有接触的其中一人身上去,然后那个人会性情大变,尤其是变得会说慌,凭空诬陷,导致其他人相互猜忌残杀,这就让仪式自发的推进下去,然后如果这个被仙人面附体的人在相杀中死亡,那么仙人面不会随着宿主的死亡而死亡,反而会附着到杀死宿主的那个人身上,让仪式继续下去,直到杀到最后一人,也就是村民们献祭给那个山洞的祭品,所以说”
“所以……那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着他,故意装作六神无主的接了句。
“所以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当务之急,第一,是把被仙人面附体的那个人找出来,不杀她,但是要控制起来,”
接着说话的是徐工,这当口他又习惯性的托了下镜框,反光的镜片下那双眼睛似乎在细细打量我,他继续道
“既然杀死宿主,仙人面自己会跑,那么杀这个行为就没有意义,我们只需要把被附身的那个人找出来,限制他的行动,比如把他关起来,或者打晕他让他失去意识,反而能达到更好的结果,况且……”又顿了顿:“况且我也实在很好奇,你知道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向来不相信什么牛蛇鬼神,现在这个情况我实在好奇的紧,究竟是什么原理,能让这个所谓的仙人面凭空在人与人之间流转?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人性情大变?……呵呵,如果真的让我抓到那个被附身的人,我实在很想在他身上研究一番……”
“……”
真尼玛变态。
徐工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在心理暗暗吐槽起来。看来这老头也没外表看起来那么正常,或许做学问搞研究的人对学术多少有些狂热,一说起热衷的研究,那表情都扭曲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那种拿活人做人体实验的疯狂科学家。……不过吐槽的同时,我也意识到了一个对我很不利的现实:之前慌扯得太大,我撒谎说昨晚碰见曼儿和已死的乐乐私会,这下可好,根据仙人面的原理,我可彻底成怀疑对象了,嫌疑犯只有我和曼儿,二选一,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呵……虽说我的确就是,但怎么可能说实话呢?
恰恰相反,那些怀疑我的人,他们才要死。
想了想,我瞪大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点头道:
“徐工,你说的没错,既然仙人面会转移,那么杀人也无济于事,何况乐乐已经死了,出门在外大家都是朋友,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知道昨晚我也有和乐乐接触的嫌疑,你们肯定怀疑我,但是我会尽量配合你们证明自己的清白的。……对了,你刚才说的当务之急,那第二点是什么?”
我疑问刚脱口,这当口王超虎立马接口道:
“大妹子,第二点当然是咱们趁着天色还亮,把这个村子地毯式的搜索一遍,找出地宫的入口蛤!既然下山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咱想自救,就只能另辟蹊径,吴慧芳日记里指出封门村下面有地宫,而且地宫里有路通往山下的王家镇,那只能往这个方向搏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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