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惨白的电筒光圈在空荡荡的大屋里来回晃荡着进入这间大屋门口大概十米开外房间里就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说起来真的很奇怪这个封门村的房子的制式不像别的地方一样是东南朝向的而是东西朝向的房间里终年晒不到太阳不说一楼居然还没窗户,一进入房间,整个跟走进一个巨大的石头棺材里一样又黑又冷,还有种仿佛封闭的地下墓室一样的压抑感和窒息感,简直就是阴宅……这当口我整个人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于是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下却因为吸入了空气里的粉尘而剧烈的咳了几下,心理一下子就郁闷起来。
“啧这玩意儿还真有点吓人谁能想到这破房子正对大门口的竟然是个供桌呢。”
说话的是瘦干这当口他把手电筒对准房间深处墙壁上挂着的那张黑白相框遗照感叹道。
五分钟前。
刚进来的时候瘦干白焰他们三个人用手电筒把这个房间仔细的扫射了一遍,大致清楚了房间的格局。这个大屋子一进门的房间属于客厅一类的地方,就跟农村常见的三层自建小楼房一样。这个客厅大概有个三十多个平方那么大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靠里面墙壁最中间的地方摆了个破破烂烂的木头八仙桌,上面放着几个缺了口的破碗,里面还堆着几个灰不溜秋焉不拉几,看上去像是发了霉的清明团子一样的东西。破碗的两边是两个生锈的铁蜡烛台,上面插着两根跟之前我们在来的路上看见的一样的,艳红的香油蜡烛,这两根蜡烛明显是烧了一半,但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吹熄了。
八仙桌的上方墙壁上就挂着那张一开始吓到我的黑白遗照。
这个遗照的相框很大,大概有三张4纸加起来那么大,边框很宽,是用涂了黑漆的木头做的。遗照上面的人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年纪目测有个七八十了,正宗河南山里人的长相,一脸老相,满脸的褶子,虽然照片是黑白的,但还是看得出它皮肤很黝黑,一看就是那种常年在野外风吹日晒得。这当口在白焰瘦干胖坨三人的三支户外手电筒照射下,这个死掉的老头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从相框里面直愣愣的盯着我们,只要跟他对视一眼,就会莫名感觉有股难以言喻的死亡气息弥漫开来,仿佛下一秒,它就会僵直着手脚从相框里跳出来一样。
这么一想,我整个后背上突然流窜过一道寒意。
“……咦?奇怪……这个老头我怎么感觉哪里见过?”
这当口我正转移视线,试图避免这种被死人盯上的惊悚感觉,突然听见白焰轻轻的自言自语了一句,于是转头看他,发现他两条眉毛皱着,眼睛也微微眯起来,似乎在回忆些什么……于是我就随口问了句:
“你见过?”
“恩,”白焰答:
“我确定自己见过这老头,不过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儿见得了……啧……哎,我这个人就是记性不太好……”
“那你再回忆回忆,联想一下,当初你见这人的时候,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景色?”
“恩……”
眼看白焰眉头紧皱一脸严肃的苦苦思考的时候,这当口瘦干和胖坨也听见了我两的对话,然后他们两个也好奇的盯着遗照里的那个老头看了一会儿,然后胖坨突然高声叫起来:
“哎我去!这不是告诉我们慧芳的那个封门村看大门的老头嘛!??奇了怪了,他怎么死了?不是昨天还坐在村口收门票的嘛??”
!!
胖坨这无意中的发现一下点醒了我们所有人,这时候我再盯着那遗照仔细一看,才发现上面的那个人,确实是那个坐在封门村入口的树桩子上拦路收门票的老头。
我记得很清楚,昨天下午二点多,天光还很亮的时候,我们告别云台村那个卖青菜面的老婆婆,然后沿山路走到封门村村口的时候,就看见这老头坐在树桩上拦路要钱,当时我们看他也不容易,就一人掏了十块钱给他,然后王超虎就随口问了句,问他认不认识慧芳?结果那老头的表现很让人意外,他一下就把钱塞回了王超虎手里,然后冲着他喊了几句官才囚水慧芳,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
现在问题来了,一个一天之前还在大太阳底下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在一天之后,出现在封门村大屋里的遗照上面……?究竟出问题的是这个人?还是这张遗照??
“……”
“…………”
有那么一两分钟的时间,我们四个人谁也没说话,因为这个发现实在太让人意外,而且太违背常理,一时半会我们谁也搞不清楚这里面的真相。
只是……
这当口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有个朦朦胧胧的想法,关于慧芳,关于这个村子里的原住民,关于这个诡秘的囚水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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