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到了琦王府时已经不早了，王献琦便让李既明先歇下——李既明在王府是有自己的房间的。熄了灯，换上一身夜行服，蒙了面，李既明悄悄潜了出去。青天白日下，他是人们口中的冷面神医；黑夜里，他是人们不敢谈及的夺命无情。他的目标是皇宫暗阁。 此时的暗阁并不安静，有二十个人正在练功。李既明走了进去，其他人纷纷停下来、站好，算是和他打了招呼，然后又开始各自练习。李既明自己呢？只是坐下一个人下棋而已，没有人见过他练功。曾经他刚接手暗阁时，每天也仍然是下棋、看书，暗阁中也不乏心浮气躁之辈，觉得李既明不敢露几手，大概是因为没有真才实学。便几个人约了，跟踪了李既明。 没有走几步，却不见了李既明的身影，然后第二天几个人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暗阁的地板上。从此，暗阁再没有人质疑李既明。 “三号，十三号。”李既明开了口，有两人站了出来，其他人纷纷退开，给即将比试的两人腾地方。两人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剑。李既明手中的棋子落下，两人开始了。李既明却也没看她们，仍然自顾自的下棋。 只见其中一个两拳同时出击，分别袭向另一人的门面和心口。另一个用两臂去格挡。而这时，李既明却捻起一枚棋子，击中了前者的腰。两人收了手，她们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失误，一个是只注重攻击却忽视了腰腹的防御；一个却只注重防御而忽略了对方的破绽。两人自觉领罚，一个走到墙角开始倒立，另一个将自己用一根胳膊吊在了房梁上。 其他人看着时候大约到了，纷纷和李既明道别、离开。他们都走后，李既明却还是下棋，那个眉间有着梨花形胎记的倒立着的女孩翻了翻白眼——那个男人真的是心思缜密，外头有人在偷看，他还不便给她们开小灶，还让她们倒立、吊着。不一会儿，李既明收了剑，抬头说道：“你下来。”房梁上挂着的鬼影柳叶——冷秋凌跳了下来，从兵器架上也抽出了一把剑。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灭，酣战之时，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断剑声。李既明手中格挡的剑断了，冷秋凌此时却收不住剑了，也躲不了落下的碎片。这是，李既明果断放弃了断剑，用手指夹住冷秋凌的剑，同时侧身翻转，放开剑，搂住了冷秋凌，运了轻功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