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繁华京都

章四：繁华京都　　两人挤在马车上，瘦弱汉子在前方一路驾车，少女慕灵瑶的感受当然就是：比走路快多了，轻松多了。一路上开始说了几句，过后九烟不怎么说话，她估计是感受到对方不太喜欢言语，自己也就安静了，心里却想着：“要是我也能像九烟一样身轻如燕，那该多好。”每每想起眼前男装女子施展轻功的翩然凌跃，在想想自己却是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人，被困住没人帮助都出不来，不免偶感一丝落寞。　　不过心中那一丝落寞转瞬就散去了，慕灵瑶那双明媚的瞳眸变大了，眼睛望着前方满是欣喜，“前面就是你们这里最繁华的大都城京都对吗？”慕灵瑶指着前面那一座高高的城墙道，又似自言自语般。只见城墙两扇巨大而朱红的大铜门大开着。城门正中写着京都两个赫赫的暗金色大字！　　马车很快驶到了城门前，卿九烟先下了马车，道：“谢谢小哥。”慕灵瑶随后。　　“公子客气。”瘦弱的汉子指了指城门里面繁华的街道，“京都街道不让拉干草的马车进去。我只能送你们到城门口了。”　　“无妨。”卿九烟并未介意，“我们进去吧。”回头对着慕灵瑶道，说完两人便进了城门。　　这便是中原最繁华的地域大京都，两边建筑鳞次栉比，红墙绿瓦，号称“不夜城”，作为中原最大的经济枢纽，权贵中心，其繁华热闹不比一般，街道上人来人往，两旁都是酒家、店铺，门市小摊，生意也格外的好，可谓是王孙贵族，权谋世家，更甚江湖隐士，外域客商的聚集地，也可说是鱼龙混杂，所以京都里的人大多特别富裕，可能水至清则无鱼，大概就是这个道理。然而有富裕的也有穷苦的人，不过在这里穷人是不受待见的，也没有任何发言权。京都强烈的阶级观念还是无形的存在着。　　此刻，慕灵瑶早已被一处摊位的栩栩如生的小人吸引了，颜色鲜红，惟妙惟俏，漂亮极了。“老板，你这是什么？好生漂亮！”　　小摊老板看来了客，立马道：“唐人阿！小姑娘，买两支吧！特好吃，甜而不腻，包你吃了还想吃。百吃不厌！”　　听小摊老板这样说道，慕灵瑶更加心动了，原来是吃的，正合自己心意，光颜色看着就很漂亮，吃起来那不是更美味了，“那好，老板给我来两支，噢不，来五支！”慕灵瑶一手伸出五根手指头比划着。　　“好咧。”小摊老板答应着，一边拿了一块红棕色的蔗糖放入一个小小的锅里，熟络快速的搅拌着，慕灵瑶看着蔗糖在搅拌中融化，接着小贩用小小的木勺舀了一勺蔗糖倒入了大理石面上，接着手持木勺子起落挥舞间，一一不到片刻，就画出了五种不同形状的唐人。少女慕灵瑶看的好不过瘾，老板递了做好的唐人给慕灵瑶，少女拿了正打算走。　　走了两步被小摊老板叫住：“诶，小姑娘，你还没给我钱呢。”　　拿着唐人的慕灵瑶听了这才回走，“噢……老板，我忘记了。”说着便掏自己身上的包袱。“呐，”掏了半晌，掏出了一支彩色的翎羽，递给小摊老板。　　小摊老板傻眼了，这什么跟什么？恼道，“你给我这羽毛作甚？”　　看到小摊老板如此，慕灵瑶迷惑，不是以物易物麽。自己家乡都是这样的，拿自己最美丽最好的东西去与别人交换别人有的并愿意交换的东西。纳纳道：“易物阿。我们那地方都这样的。”一双杏仁眸满是不解。　　“……”小摊老板被这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姑娘，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这小本生意。”　　这边，九烟原地等了半晌，不见慕灵瑶过来。心想着，好歹也是救我性命之人，就算要分道扬镳之前，于情于理也要打声招呼，也好在向她拿回剑鞘。想着便四下寻找，这才发现在不远处慕灵瑶跟一位摊贩好像正争执着什么，九烟走近了小摊，“怎么了？”看着争议的两人问道。　　“这位公子你来的正好，帮我劝劝这位姑娘吧，我也小本生意，就别开玩笑了。”小摊老板看着来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忙说道。　　“以物易物，不对吗？”慕灵瑶的疑惑不比摊位老板的少。之前她看九烟也是拿了一个金色的叶子样的东西，给了那汉子，还说不要草，把老板的草换成了两个人。这不也是以物易物麽。　　卿九烟边听边看了眼慕灵瑶手里的唐人，有些明白了。也没说其他问道：“老板，多少钱？”　　钱？莫不是翎羽在他们这地方称作钱。　　“10文。”摊贩道。　　卿九烟遂在腰间摸了仅剩五枚铜叶给了摊贩后离开了摊前。　　“为什么跟我的不同，老板收你这种的，不收我的？”慕灵瑶不解问道。　　卿九烟却是见怪不怪，边走边淡淡道：“在我们这里，不用翎羽，只用铜叶、银叶，金叶。就是你看到我用的那些。”　　“原来如此。京都确实跟我家乡不一样。”慕灵瑶听后道。　　卿九烟正准备说剑鞘这事，忽听的身后一声急叱！“让开！”　　街道的人纷纷匆忙避让，回首只见一人架着一匹矫健黑骏，风驰电掣奔驶而来！　　“小心！”危险中，九烟顺势往里退步左臂顺带将慕灵瑶往内侧一带。马匹驶过带起一阵劲风掠扫脸颊，慕灵瑶惊住，差一点就被撞倒了。　　可就在此刻，却见前方一孩童在人们匆忙避让间被撞倒了，哭着在地上找着什么东西。“闪开！”马上一青衣女子愤怒急叱道！眼看着黑骏就要踏到那孩子了！刹那，卿九烟步法奇快急踏两步，一个凌空跃起，转瞬骑在了马背！靠着身前女子，右手猛地一拉缰绳！黑马长嘶一声！前蹄高扬，在离那小孩一步之遥处重重踏下！九烟立时翻身下马，在尘灰飞扬中，那孩童抬起头，此刻脸上还挂着眼泪，随之一位面容清秀不失英气的人映入男孩幽黑的瞳孔中，而他不知道的是，而后这个人的影响将会伴随他的一生……　　九烟朝着小男孩伸手:“你没事吧。”男孩约摸8到9岁的样子，穿着破旧，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幽黑色眸子，望着眼前朝自己伸手的清秀“大哥哥”，显然有些受到惊吓，正欲伸手之际，只听的一声轻咤:“好狗不当道！”语未落，一条长鞭已“唰”的一声毫不留情地抽向伸手的人。　　卿九烟感觉到长鞭近身，燕眉一敛，反手刚刚接个正着，回头，“姑娘，这是何意？”　　“撒手！登徒子！”马背上的女子叶眉一蹙，一双傲气美目尽是不满与愤然，对着马前卿九烟道。此刻女子正想抽回被把住的软鞭。那马上的女子着一身天青色衣衫，右面黑发结辫夹杂小小的粉白珠花经过额头绕至脑后双向重叠，若翩蝶展翅，再系以天青色细长发带，余下黑色如瀑般的头发倾垂于身后。藕色肌肤，眉如柳叶，眼若桃花，一身天青色若雨后晴空般清新。确是一位清新脱俗傲气多姿的俏佳人。　　此刻周围围满了人，周围人有看热闹的，有议论纷纷的。有说没事多管闲事的，也有夸奖救人危难充满侠义之心的……九烟放开了手，软鞭被青衣女子一瞬抽回。“姑娘，你这马匹性子刚烈，不好驾驭，你又如此骑行在人口密集的街上，稍有不慎既会伤了他人，也会伤了自己。”九烟对着青衣女子说道。　　这厢，趁九烟说话的空当，慕灵瑶已将小男孩拉到了一旁。　　“要你多管闲事？一介低下的贫民，我已经说了让开了。难道听不到吗？”青衣女子满眼的骄横，与愤然，说着手按软鞭蓄势待发。　　就在两方僵持，青衣女子欲再挥长鞭之刻，“诶～之前这位公子说的对。”一男子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一时间清语如莲池花开，晴风明顶。　　大家左顾右看疑惑纷纷，都在找寻这道声音的来源。都在猜想这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当着这位傲气小姐的面打抱不平，莫不是想挨鞭子了？　　猜想中，一月白衣裳，腰系红玉流苏佩，容颜绝世若嫡仙，额戴月白软玉额饰，墨发高束自然垂散于身后，一双深褐色眼眸，璀璨似星辰，明朗若晴风，明净如珠露。手持一白玉长箫，气质若浩然朗月一般澄净的俊逸男子走出了人群。随后手中玉萧一转，说道，“姑娘，你这样确实容易误伤。伤了别人倒无妨，碰到武艺高强之人，反之伤到姑娘千金之躯就不划算了。”俊逸如嫡仙的男子说着。似乎再为女子说话一般。　　青衣女子与卿九烟一同看向说话的嫡仙般的男子。九烟恍然，青衣女子讶然。九烟看向男子时，男子竟也看向她，对眼中，一双深褐色眸子，那如清风明顶般的声音，恍然间让九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连一旁的少女慕灵瑶都不禁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