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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身上的衣服不光又破又乱,还发出一阵阵酸味儿,汪峥想将其脱掉扔了,柔声说:“旧的不要了,爹爹会给你做新衣服!”
手开始动作起来,小孩不懂事,大人也不能由着她不是。
安琪死死抓住衣服不放手,只是力气太小,眼看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被脱,突然大哭起来,声音细细柔柔的,如刀一样捅在了汪峥的心口,“爹爹,不要把我送人,我吃不多,也不要新衣服,一件破衣服就够了,也不怕冷,我长大会干活儿,孝顺爹爹,我也不要名字,就叫小杂种!”
她不知道小杂种是什么意思,但也感受到那不是什么好名字。那家收养她的人家,每个孩子都有名字,她没有,在她心中,名字包含了有饭吃有衣穿、有人关心有人爱护的内容。
她身上只有这一件衣服了,如果被脱下,就没衣服穿了,她会冻死的。
做新衣服?
这样的好让她恐惧,因为从未有人对她这样好,害怕被送走;她喜欢安琪的名字,宁愿叫小杂种不叫安琪也不愿离开眼前的爹爹,对她好,一点点就足够了。
恳求着、哀求着、绝望着……那大大的眼睛如同黑洞,一点亮光几乎随时就要熄灭、沉沦。
这是安琪说得最多的话,却字字如刀!
汪峥瞬间泪奔,哽咽一声,紧紧抱住安琪,声音沙哑着说:“安琪,爹爹怎么可能把你送走,爹爹不会,永远不会,我们可以拉钩!”
伸出手勾住女儿的小手指,大拇指对点,“拉钩,永远不变!”
安琪在汪峥柔和的目光注视下变得安静下来,汪峥才将她的衣服脱下,露出黑瘦的身子,身上的肋骨清晰可见,一双胳膊如同小树枝干细,只有肚子鼓鼓的像个皮球。更触目惊心的是伤口,身上密密麻麻,旧伤添新伤。
汪峥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当年他给那家人两枚金币,一枚金币可换得百枚银币,一枚银币可换取百枚铜币,寻常三口人家,一年十枚银币足够了,两枚金币足够生活二十年,绝对富富有余将安琪养大了。
他恨,恨那家人家,也恨以前的汪峥。
汪峥转过身颤抖着手从柜子里翻出药膏,努力不让情绪外露,回过头一脸笑容,怜惜地在安琪伤口上涂抹了一遍,取出自己的一件单衣给安琪穿上。
屋内温暖如春,安琪静静地坐在床上,汪峥开始打扫卫生。原先的汪峥住的像猪圈,柜子上的灰尘污垢内容丰富,墙角上挂满了蜘蛛网,物品四处乱堆,汪峥忍着恶心,一一整理打扫。
床上,安琪眼珠随着汪峥而动,生怕眼前的男人突然消失不见,眼睛一眨不眨。
正打扫期间,韩姓杂役过来收碗筷了,安琪顿时惊恐起来,汪峥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叫住杂役,拿出两枚银币,“韩先生,我需要两套小女孩的棉衣棉裤和鞋袜,新的,还有内衣,如果你能办到,这两枚银币就是你的了,最晚,明天早晨!”
韩姓杂役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伸手接过,“汪先生放心,最晚傍晚就能给你做好。”说完提着篮子匆匆离去。
学院之中的杂役成分很复杂,要么是别有用心的大家族送来的,要么就是学院一些老师的亲戚,还有一些是正式老师的仆人,除了老师仆人之外,杂役必须是普通人,不具有武者和修士的天赋,一经发现杂役修行,立马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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