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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掌柜,章大夫。感谢你们今天携家眷赏脸来参加犬子的婚宴。这是犬子,这是小女。”  是梁家父子过来了。  杳纨几乎将自己的头塞进酒壶口里去。  一阵觥筹交错后,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这位是?”  梁老爷看向唯一那个没有起身敬酒还垂着脑袋闪闪躲躲的姑娘。  章大夫笑了笑,“这是章某带来的友人,杳纨姑娘。”  顺便一把将她捞直了身子,站到他边上。    看清了这位姑娘的样貌后,梁家父子齐齐愣住。顿时脸色大变。  但是还好,并没有很狗血地掉酒杯。  倒是年纪尚幼的梁二姑娘心直口快地喊了她的名字。  “阿杳姐!”  喊完又立刻捂上了自己的嘴。  章大夫也没表示对他们早就相识的惊讶,只是对着她微微一笑,“杳纨,敬酒。”  杳纨下意识去端酒杯,没发觉她的酒杯里其实根本还没倒酒。    “等等。”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章大夫提起酒壶慢悠悠地将她手中的酒杯注满。  看着细如蚕丝的水柱,杳纨偷偷咽了咽唾沫。  酝酿道:“祝梁大爷梁少夫人桃李同心,相携白首。”  然后一饮而尽了杯中酒。  章大夫也笑道,“梁老爷梁大爷请随意吧。胡掌柜和章某会招待好自己的。”   梁家父子尚在愣神之中。  倒是同桌的胡掌柜忍不住问了。  “章大夫,这位姑娘是你什么人呀。”  据他夫人的小道消息所知,这章大夫是从没有什么花边新闻的。  这问题一出口,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    一时沉默间,忽听隔壁桌传来一个稚气的声音。  “是情人吧。我刚刚看到他们牵手了。”  说话的是顾小小少年。  边上看上去像是顾夫人的女子一把掩住自家儿子的嘴,嗔道:“小孩子别乱说话。”  可眼睛却忍不住往这桌一瞥再瞥。  她也听说过这位章大夫的美名,据说是个只可远观的人物。  但也未见得吧。  不然他身边这个小姑娘是哪里来的。  她刚刚也看到这位章大夫牵了那位小姑娘的手了。  牵住了就不肯放。  羞得那小姑娘一直低着脸。  她倒不是对这位章大夫有什么别样的想法,只是自家的堂妹怕是要伤心了。  自从年前她来春城探亲时偶感风寒,去青囊药房看过一次诊后就一直对那个儒雅温柔的年轻大夫念念不忘。  连回了家都不忘时时写信来打听那位大夫的近况。  应该就是眼前这位章大夫没错。  不过听说,近日青囊药房又来了一位年轻大夫。   而且专看女子病症。  听说不仅医术高超,而且长得更是风华绝代一表人才。  她也正想找机会去一趟呢。    而这个小小少年说的话也一字不落地落入了不远处的阮沚和沈又安夫妇耳中。  三人神情各异。    他们三人是方才在门外遇到的。  沈宋夫妇二人是受了邀却迟到了,正巧在外头遇到正要想办法进门的阮沚。  双方都在惊讶于对方怎么在这里。  当宋杉听说阿杳也来了这里,顿时慌了心神。  阿杳怎么也来了这里,梁家的人不会为难她吧。  阮沚追问之下才知,原来看似平平无奇的丸子从前还和这梁家的大爷有过一段故事。  先不管他俩为什么会有一段过往。  但这梁什么的居然敢欺负他男人的女人,简直可恶。  哼。  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苏临城阮三公子的名号可不是瞎吹的。  于是借着沈宋夫妇的名义一起混进了梁宅。  却不巧看到了面前的这场好戏。  太过分了,这两个人来这儿见旧情人这么有趣的事儿也不带上他。    相比于阮沚莫名其妙的情绪,宋杉倒是十分高兴。  她就说阿杳和那位章大夫该多相处相处,你看,这不就相处出感情来了。  她实在是很欣慰啊。    “这位姑娘当真是章大夫你的心上人?”  胡夫人一把扯过碍事的自家外子追问。  胡掌柜被扯得踉跄了两步。  杳纨不说话。  章大夫微微张了张嘴,刚要说点什么。  就见一个分外骚气的男子穿着一身分外骚气的桃色衣衫翩然而至。  “纨纨。”  声音倒是温润清亮。  不过纨纨是谁?    杳纨愣神间,不知从哪儿来的阮东家已经握着她的手嘤嘤切切,“纨纨,你真的选择他了吗?我堂堂阮家大公子竟比不得他一个风度翩翩才貌双全绝世而独立的大夫吗?”  偌大一个庭院,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都伸长了耳朵听。  章大夫则托腮冷眼看着他的个人表演。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杳纨呵呵一笑,“东家,你还好吗?”  “自然不好,” 某东家又装腔作势地叹了口气,“看来我千亩良田,万石粮食,成群的奴仆都无所用处了。纨纨,没关系。今后你爱的人便会是我爱的人,只要我还能再远远看着你。于愿足矣。”  那语气既深情又叹惋。    相对于其他人的感动和惊异,杳纨面上显得十分淡定。  心里却是莫名地激动。  这东家是借此机会在暗示大夫吗?  这下章大夫总该高兴些了吧。  不过这白表得可真是惊天动地。  感人肺腑啊。  欸,只叹这世俗的关难过。  倒是苦了自己莫名当了个断了翅的鸿雁,还要被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当成嫉妒对象。  看到这儿,章大夫从鼻腔发出了一声嗤笑,然后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真是不知所谓。    梁老爷发现这个深情的绝色男子他好像并没有见过,应该不是他请的客人吧。  于是拱了拱手,“请问这位公子是?”  阮沚掸了掸长袍的衣摆,微笑道:“我姓阮。”  阮?  梁老爷陷入了沉思。  这位公子如此气定神闲地只说了一个阮姓,想来这姓是有特定的指向。  这春城最有名和权力最高的人家便是姓阮。  他刚刚说自己是阮家的大公子,莫不是阮州牧的大公子?  这阮州牧的二公子倒是经常在外头露面,可大公子却一向行事低调,见过他的确实没有几人。  难道他就是?  年纪倒是和传闻中的差不多。  可是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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