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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一个很调皮的学生,也不是不听话的人。从小我胆怯,生性话少,除了在很熟的人面前耍点小聪明,但在大众场合从来不发表自己的言论,但这并不代表我的性格有什么问题,也许可能是当时社会与家庭背景所造成的。但我从小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骄傲自满,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毕业 ,期末发成绩单的时候,老师在成绩单上对我的的评语总少不了“骄傲自满”四个字,到参加高考过后我反思看电影的事,也觉的是自己这种骄傲的思想作怪。  但是我爸一直很宠爱我,一直以来以我的学习成绩好为荣,因为这事,从小我想要什么东西,他总是满足我的要求,也从不指责我做错的任何事,以至于我来武汉上学,本来家里条件并不怎么样,还借钱为我买了很多奢侈的东西。可是爸对我骄傲自满的思想还是很有想法的,每学期见到成绩单的时候他对我的指责似乎非常的严厉,但每次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从来没有让我的这种思想有实质性的改变,并且滋长的俞来俞烈。  开学后不久,我自以为高考的成绩已远远超过中专的起分线,而觉的入学后再也不需要认真刻苦的读书。入学一段时间后新奇的环境让我感觉只不过如此,新来的同学也只不过如此,甚至给我们上课的老师所授的课也不过如此。  慢慢的,我放松了学习,不久我有时干脆不去上课了。  同寝室最先跟我说话的咸宁的那个伙伴也不怎么爱上课,他叫王家福,我们在闲谈到读书的时候,彼此透露出对课本的一种不屑之感让我们一拍即合,有时我两躲在宿舍里睡觉,有时我跟他一起偷偷溜出学校去对面蛇山上闲逛,但是我们在班上并不高调。  正式上课后的第二天,我们象高中生一样,循规蹈矩的坐在教室里,正准备聆听老师讲授会计原理的课程,但这时有个男生在门口叫了一声报告,便直接闯进教室落坐。  “这位同学,站起来,你有没有礼貌,上课迟到了你就叫一声报告进教室,我还没有批准你进来呢,你叫什么名字?”授课老师发问了。  “所告老师,我叫鲍云长,有事迟到了,刚才对不起,要不我退回去再打一声报告,你同意了我再进来。”话没说完,鲍云长已窜到了教室门口。  “报告老师,我有点事迟到了,现在可以进来了吗?”鲍云长上身穿着一件短装拉链服装,下身装一条藏青色的喇叭裤,裤脚大的已把鞋子完全盖住,但我隐约发现他脚上好象拖着一双拖鞋。  同学们齐把目光投向了他。鲍云长,这个恩施来的小伙子,身高约175,浓浓的头发,发梢略带卷曲,真正白白净净圆圆的脸,细长的睫毛下闪烁着一对黑黑的眼睛,进教室的时候眼珠对着学生象探照灯一样转来扫去,挺直的鼻梁下富有轮郭的嘴,标准男人最匀称的身材。此时我发现班上很多女生发出了一声“咦呀”的声音,同时听到同学们哄然而笑。  但老师当天没有过多的指责,让他回到了座位,也许才开学的原因。可不久同学们发现他上课经常迟到,或者有时甚至旷课不来。而他也发现我与王家富经常不去教室,在宿舍闲着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慢慢聚在了一起,找一些可以打发时间的事。  不久我们三个人成了好友。但每天早上我起很早,也许从小我在家帮妈妈给生产队喂牛养成早起的习惯,每天早上5点半我会准时起床,翻过学校大门的栅栏,从民主路胭脂路开始,穿过古蝼洞,沿武珞路到大东门,转过小东门再沿民主路回到学校这样跑一圈,回来时学校已打开大门,我直接回宿舍拿换洗的衣服去澡堂冲个冷水澡后去上早操。王家福心情好的时候,也跟我一起跑,当然鲍云长喜欢睡早床,那个时候他一般都在做梦。  下午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宿舍里睡觉,可到了晚上就是我们活动的时候了,寝室右边就是操场,可以打蓝球、羽毛球、排球,我们三个人象神经病一样,在同学们都入睡后拿着个蓝球在操场上可以一直搞到凌晨两三点,或者有时在宿舍里搬一张桌子到宿舍过道的路灯下,再约上一个人,四人凑一桌打扑克,这样哪怕宿舍晚上11点熄灯了我们可以一直奋战到天亮。  陈老师认为我们几个人不上课是鲍云长带的头,开始找班上的班干部一对一的帮他解决思想上的问题。开始是团书记刘庆华,可他帮了鲍云长几个月没有什么成效,后来陈老师决定让牛春珍帮他。  牛春珍是班上第一个让我铭记在心的女生,上学的第一天点名我们同时站起来的时候我就偷偷瞄了她一眼,不到160的身材,皮肤也很白,双眼皮,眼睛看上去很深邃却又稍带妩媚,鼻梁娇小,嘴皮很薄,身材很瘦弱但走路的神态让人感觉她体质很好,一对细小的辫子甩在脑后,红色的上衣裹着并不丰满的胸脯,看到她的时候我脑子里马上闪现出姚丽红的身影,但我觉她没有姚丽红漂亮。  可是牛春珍绝对是我们班上男生追捧的对象,每次她说话的时候那种妩媚的神态以及娇气的语言,说话的时候两个眼珠转动的频率,都让男生为之倾倒,况且她是我们的副班长。自从陈老师安排牛春珍给鲍云长解决懒散的思想问题后,我看到牛春珍时常会在宿舍下面喊鲍云长,但牛春珍到底帮鲍云长有没有解决学习上的问题,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随着时间的前移,他们成对的影儿晚上时常会出现在胭脂山上。  这不防碍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现在鲍云长偶尔早上也跟我一起跑步,并且有一次我们三个人象犯了病一样,四点多就起床,翻过学校栅栏后,顺着民主路过中北路、洪山路、东湖路跑到东湖公园去了,可能太早,公园的大门敝开无人收钱,我们跑到里面的行吟阁便回转了。到学校后王家福发现自己腋下由于手臂的来回摆动已磨出血丝。  现在我们又有理由逃课了,排球锦标赛正进行到紧要关头。我们关注排球赛事比什么都重要,教室里有一台电视机,晚上同学们离开教室了我们便去看排球赛事重播。以前我对体育新闻从不关注,可无聊的时候看到大家对体育热衷的程度大于任何一件事,我也跟着后面随波逐流。  但当我们看到中国女排在袁伟民的带领下取得排球赛事三连冠的时候,教室里的欢呼声,宿舍里同学们敲击饭碗的响声经久不息。一群热血沸腾的青年,其爱国热情很容易被激发出来。当我们看到女排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的时候,我们的热泪也伴着她们的热泪滚滚而下,那时我们对着电视机大声叫喊“孙晋芳”“郎平”的名字。  然而激情过后,生活又归于平静,无聊的日子我开始写日记了。我开始有了个人的感情秘密,但由于与生具来一种自卑感,我不敢象鲍云长那样在宿舍里高谈阔论班上的女生,也不敢象体育委员冯进军单刀直入的去追班上的陈青青那样任性。但我确实暗恋学校的一个女生,我只能把自己的爱恋,自己的思想偷偷的记在本子上。  我们学校有很多不同的班与不同的专业。除银行系统外,学校上届还有税务班,但今年进的新生都属于银行系统的,分有信贷、会计、农金、保险四个专业。信贷专业属于学校最好的专业,有两个班,每个班差不多五十个学生。招入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大学落选的,而我正是信贷班上的一员。我们班上有十多个女生,象高中一样,我喜欢的女生一是看她们的脸蛋与身材,二是看她们在班上的学习成绩,可是我觉得现在班上的女生都很优秀。  也许班上漂亮的女生被男生追的人太多了,我不敢与他们去凑那份热闹,而相貌普通的女生我认为与我无缘,于是我暗恋上了学校高我们一届的税务班上的一个骄小的女生。但当我打听到她是武汉市本地人的时候,我才燃起的那点爱情的火花瞬间被击的落花流水,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她的那份相思之情。  我把我的这种思恋悄悄记录在日记里,并且象记流水帐一样,把班上很多的事也都记了下来。  深秋季节到来,我们三个去蛇山上玩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  上高中的时候,我背讼□□的诗词“龟蛇锁大江”、“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那是我对武汉龟山与蛇山的遥知,想象中这两座山一定高耸入云,气势磅薄,但当我第一次踏上蛇山后,它的高度在我心中所产生的落差是那样的巨大。可是这并不影响我们每天游揽蛇山的心情,况且秋天的蛇山还是那样的美丽富有情趣。  下午课完后,鲍云长拖着我与王家富爬蛇山。我们过民主路就到了古蝼洞,一般我们会在古蝼洞的右边山脚下往上爬,上去十多米左右就到了洞顶上,洞顶就是贯穿我们南北大动脉的火车道。这个时候我们不会再往山顶上爬,而是顺着铁轨向蛇山的东边走去。  以前我们看电影的时候,镜头里常常出现人们在落日余辉的铁轨上数着枕木前行,很有诗情画意,但我们走在枕木上就象走在马路上一样,可是枕木之间的距离差不多半米,我们走上去很不习惯。沿轨道往东走两公里就到蛇山的尽头,山坡上早没有了树木,光秃秃的黄土包上立着好多准备做房子的基柱,沿轨道再往前走就是武汉长江大桥了。  那个时候我们就会坐在那些基建的砼柱上,看秋天的落日照在江面上,看江面上的波光一片片泛着溢彩,看时而隆隆的火车拉着长长的汽笛缓缓驶过大桥,那时我也会想到很多的古诗,如杜甫的《登高》,崔颢的《黄鹤楼》,还有李白的“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但是我就是看不到黄鹤楼在什么地方。  那个时候我们也要鲍云长讲他的爱情故事。  “我哪有什么爱情故事?”鲍云长嘴上叼着一根烟,宽大的喇叭裤脚走路的时候象扫帚一样在脚背上扫来扫去,他坐在砼梁上,时不时的用手指把自已脸上两边的鬓角便劲往前弯曲,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我眼里看来他总是那么的酷。  “你不要不承认好不好,你要好好交待,你到底是喜欢牛春珍,还是喜欢陈青青?不要脚踏两只船,最后都翻了。”王家富对他不依不饶。  “我就看见过陈青青在楼下找过你,也看到过你跟牛春珍在胭脂山上偷偷摸摸的。”我说话是没有假的,因为我真的见过他与两个女生都有来往。  “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欢谁,她们两个都漂亮,但是陈青青身材好一点,牛春珍更温柔雅典一点,我呢,两难取舍,谁约我我就跟谁玩吧。”鲍云长终于说老实话了,我突然觉的是不是所有的男生喜欢女生都是看长相与身材?  “她们俩是长的都很漂亮,但我觉的她们俩个人都没有胸,真有点遗憾啊。”我拽了一下鲍云长嘻嘻的笑道。  “难道四班的你那个老乡就有胸,平的象飞机场,你还好意思说别人。”鲍云长一下子好象来气了。  “我们只是老乡好不好,她还是你那个四班的兄弟介绍给我认识的呢,我们只是打饭的路上遇上偶尔才说说话好不好,她有没有胸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反驳到。  “刘春生,你就莫狡辩了好不好,她经常跑到我们宿舍来给你洗衣服,洗被套,被套洗了凉干了还跑来给你上被套,你说你们只是偶尔的的关系,你这样说谁信啊。你个小卵子,还蛮多女生喜欢你呢。”王家福从旁边插嘴到。  “她也只给我洗过一次好不好,我们老乡不远千里在武汉相见,帮帮忙就成我女朋友了?我们班上你那个老乡还不是帮你洗过被子的。”  “你说一百六吗?你他妈我这是托江洋的福,别人给我洗衣是找理由接近江洋,就她那个块头,我能镇的住吗,睡在床上不要把我压死才怪。”王家福急的脸红脖子粗,“你们莫扯我好不好,鲍云长,还是你说说,你跟她们两都接过吻吗?”  “接、接你个头啊!”鲍云长敲了一下王家福的头说:“今天老子高兴,我请客,走,到古蝼洞口那家小餐馆吃锅铁饺去。”  华灯初上的时候,胭脂路口的夜晚比白天更热闹,现在正值下班后没有多久,公交站台上车与下车的人如潮涌一样,古蝼洞口的小餐馆里早已坐满了人,我们只好要老板搬了一个小桌子放在餐馆的门口。鲍云长花两元钱要了二十个饺子。”  “我今天要你大出血,我还要喝啤酒!”王家福叫道。  “好吧,再来六支啤酒。今天让你们吃好喝好。”  “我不喝酒,你们喝吧。”我真的喝不习惯啤酒,跟我们乡下喂猪的潲水差不多的气味,并且喝下去我感到难受。  “你不喝我喝,我正好也没有吃饭。”我话没有说完,就听到江洋的叫唤声。  江洋跟鲍云长一样是恩施来的,跟我们一个宿舍住,高高的个子,很健壮的身材,喜欢打篮球,头发自然卷曲,说话一套一套的,象是一个理论家一样。  “下课后你不是跟一百六一起逛司门口去了吗?怎么还没有吃饭,找我来蹲饭吃?”鲍云长笑着说。  “去你个头,你们谁喜欢她谁去。”江洋还没有坐下就撬开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别人那么喜欢你,每天下课了都在宿舍门口等你,现在全班数你最幸福,你还调皮什么,是不是上了别人不想要别人了,你这是罪过啊、罪过。”鲍云长的话引的我们大笑。  “你以为她来宿舍是找我吗?她是来给王家福洗衣服的,要不,你问刘春生,是不是这回事。”  “你不要扯我好不好,一百六喜欢谁我们全班都知道,就她那身材,全班也就只有你最配。”王家福又开始急了起来。  其实一百六并不丑,她叫庞小娟,约167高,红扑扑的脸蛋圆的象苹果一样,皮肤白嫩白嫩的,一头乌黑的头发卷曲地披在肩上,走路的时候背上老是背着一个时髦的小包。开始进校的时候她穿着一件白衬衣,衣领角上还绣着花边,但她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件白衬衣里包着的两只□□象要崩裂衣扣弹出胸口一样。  “哇,好大~~~”如果吃饭的时候,只要庞小娟出现在男生面前,饭堂就会听到男生私下情不自禁的喊。  “大、大你个妈呀,一群臭流氓!“当庞小娟有时听到男生议论她的时候,她会毫不客气的骂人。  进校时我们学生搞体检,庞小娟秤重的时候有个男生无意中看到秤上的重量显示80公斤,他回到宿舍后告诉我们,于是我们私下给她取了个绰号叫“一百六”。  庞小娟为人善良,对人热情,也乐于助人,如果她是哪个男生的女朋友也不一定不幸福,只是因为她体胖,特别是胸大,男生怕别人谈到她的胸的时候自己感到不好意思,所以都不想把她跟自己扯在一起。  他们三个人不一会就把六瓶啤酒干掉,鲍云长说:  “他妈的,今天要喝就喝个痛快,老板,跟我们来一瓶高梁小曲,再来一盘顺风,一盘花生,老子今天这个月的生活费搞完算了。”  “你、你怕什么,生活费用完了还有、还有女生排着队给你送饭菜票,饿不死你的,谁叫你长那么帅,哪象我,长的象、象猪,班上没有女生喜欢我。”我估计江洋不能喝了,我看到脸红的象猪干一样,说话也不利索了。  “你他妈就是有点贱,那么大个美人送上门,你还嫌弃别人,如果我是一百六,错了,哪怕我有一百八,我也不会去找你,哈哈哈。现在开了白酒,江洋啊江洋,猪,我们开始喝。”  “酒开了也不准喝,鲍云长,你跟我回学校去。鲍云长,你啊你,你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就只知道跟哥们在一起吃啊喝的。”鲍云长的酒杯才举起,牛春珍与庞小娟象两个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牛春珍一把夺下鲍云长手上的杯子,抓住他的手,就往外大街上拖。  “鲍云长,你不准走,你跟我说清楚,谁是一百六?哪个又是猪。”庞小娟一下拉开牛春珍的手,站到鲍云长的面前,她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我在旁边都感到了一点畏惧。  “喂,喂,你们俩在旁边捣什么乱子,这有你们两的事吗?我们几个哥们在这喝酒,你,牛春珍,现在我们是上课的时间吗?虽然你是鲍云长学习上帮带的班干部,但下课了我们吃饭他也要你帮带吗?还有你,庞小娟,鲍云长刚才说我肯定不止160斤,有180斤了,他说我长的快象猪了,这跟你也有关吗?我看你们两个是不是、是不是~~~”  “江洋,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不管你什么是不是,鲍云长现在必须跟我走,我看你呢,也跟庞小娟走了算了。”牛春珍又抓住了鲍云长的手。  看到今天这样子,我猜想这酒是难以喝下去了,我轻轻碰了一下王家福,站了起来。王家福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  “鲍云长,今天酒是我叫起来喝的,现在这样子,我看只怕酒是喝不下去了,现在不如散了,你跟班长走,江洋跟庞小娟走,我与春生回学校休息去,时间也不早了。”  “王家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看你是没安什么好心吧?”我用脚踩了一下他,悄悄在他耳边说。  “王家福,谁说今天酒喝不下去了,喝,今天酒不喝完,你们两谁也不准走,谁走以后谁不是我的兄弟。”鲍云长挣脱牛春珍的手,重新端起杯子,一口而尽,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这样,江洋的酒量也就那样,你看他脖子都喝红了,他就不喝了,我现在陪你喝了这杯,散,怎发样,云长?”  “谁说我不能喝,今天几个哥们好不容易那么开心,喝!”  “喝你个头啊,这杯我帮你喝了。”江洋还没来的及端上杯子,他的酒被庞小娟一下喝完了。  “这样也行?”王家福对着鲍云长说道。  “那我补上。”江洋托着酒瓶给自己补上了一杯。  “为什么不行?”庞小娟马上端起江洋才到上的酒又一口而干,“今天他杯里有多酒我就帮他喝多少,你们要喝我代他陪你们喝,一直喝到你们真正的开心为止。”  “鲍云长,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走还是不走?”我看到牛春珍的眼里早没有往日那种百般柔情的神色,却隐约感到暗藏一种说不出的异样的眼神。  “喂,牛春珍,你今天有完没有完,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喝酒,要么离开,你别在这哆嗦烦我好不好?”  “鲍云长,你、 你,孺子不可教也!我们走,庞小娟,让他们几个喝死算了。”  “你走吧,我不走,我说过的,我代江洋陪他们喝,今天我看谁喝死谁。”庞小娟干脆找了把椅子坐在小桌边。  “好吧,我走,记往,鲍云长,你以后会后悔的。”牛春珍边说边离开了我们。  鲍云长看着牛春珍远去的背影,又猛地喝了一杯酒,然后叫到:“老板,再来一瓶小曲,来两个小菜。”  离开餐馆的时候,晚上快十点了,他们喝酒的几个人,只有庞小娟最清醒,我看到她挨在江洋的旁边,小声说着什么,鲍云长叼着一支烟,哼着邓丽群的《再见,我的爱人》的歌曲,缠缠绵绵的,我以前从没有听到过的一种曲调。  进学校大门,我远远地看到了陈青青,她坐在进校不远的一个砖砌的花盆边上,好象在欣赏这深秋晚上的星星一样。我想她也许看到了我们几个人进学校,可是她坐在那里没有动。  第二天早上我跑完步回学校,还没有去冲澡,就见女生宿舍冲出很多的人,还有男性老师,他们抬着一个女生上了校车急冲冲的离开了学校。我走近那些没有上校车还在宿舍门口议论的女生,听到她们其中的一个说道:  “唉,她真傻,何必想不开,为一个男生寻死,一点都不值。”  “对啊,昨天我陪她去司门口,她去药店一下子买了6支温度计,当时我还问她一下子买那么多干什么,她不做声,早知道她买回来是打碎了吞食里面的水银,我怎么都不会让她买的。”另一个也说道。  我一下就明白了,昨天半夜女生宿舍有个女生吞食了6支温度计里的水银中毒,今天早上被送往我们学校后面的湖北中医学院抢救去了。然而很不幸,不到十点便传来消息,那个女生因吞食水银时间过长,已中毒死亡。  午饭才吃完,我与鲍云长经过胭脂洞右边教学大楼的时候,突然听到呯呯物体击地的声音。我们来到操场上,看到教学大楼二楼阳台上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不知道是说什么还是骂人,我们只见她把阳台栏栅上摆着的一排花瓶一个不剩的全推了下来,这时有个男子把她拖进了最头上的一个教研室。  后来听说她是那个吞水银的女生的妈妈,她在老家一个专科学院里当老师,今天早上接到学校发的电报,她们学校就开车把她送来了。  回宿舍的路上,我们沉默了一会,然后我突然问云长:  “喂,鲍云长,你现在脚踏两只船,我感觉春珍与青青都喜欢你,如果哪一天你选择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会不会象今天的这个女生,为你寻死啊!”  “你他妈的,现在我还为昨天的事烦着呢,你别再说她们了。”他顿了一下叹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欢谁,但我感到我跟她们都没有结果。”  “唉,还是我好,一个人,无牵挂,无烦脑,自由!”  “你别说自己无牵挂了好不好,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家那个青梅竹马的女生呢,别人还在老家等你呢。”  姚丽红,我庚妈的女儿,鲍云长的话还真触动了我的心思,但是我好像来武汉后真没有思念过她,但是我却给廖艳萍写了很多信,可是她一封信也没有回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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