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的主动规避正好合了贾政的意再怎么样宝玉也是嫡子在他教训宝玉时身旁有个姨娘,难免会让人想到宠妾灭妻,可明明是宝玉那孽畜做错了,他这个做老爷的教育难道还有错?
相比赵姨娘,贾环的到来就百无禁忌了,他拿着大学过来请教,俏生生阐述他的见解贾政的怒火都平息了一二。
当下越看是看贾环顺眼给得好东西就越多。
原先那些东西哪有贾环的份不是贾政自个用,便是留给宝玉,只可惜宝玉不珍惜,几乎从未好好使用过。
贾环不同从未用过什么好东西的他,小心使用的模样,第一回让贾政那颗慈父心得到了熨帖。
不管是养珠儿还是宝玉,政二老爷都没太多教养的权利,两个孩子一出生便放道老太太处养着,父子之间的相处几乎没有贾环的出现真真切切让贾政体会到了养孩子的感觉。
自然而然得贾环在政二老爷心里的地位便不同起来赵姨娘没别的能耐她唯一能做得就是帮助贾环讨好政二老爷。
荣禧堂这模样下去,宝玉迟早得靠边站,老太太若不早日出手干预,等赵姨娘完全笼络住贾政,只怕再想插手都难。
琏二奶奶心里门清,就是不想多做提醒,且让老太太继续病着,继续倚老卖老得威胁她们大房,以为他们大房会先认怂?
自从琏二奶奶掌控住荣国府七八层后,管事媳妇们还想拿乔,一顿板子下去解决不了,那就抽到她乖顺为止,行事比曾经还要霸道许多,管家的事却比原先还松快许多。
敢跟她斗得丫头婆子已经极少,赖嬷嬷都不敢随便应对她琏二奶奶,至于当初跟随王氏的,全都夹紧尾巴好好做人。
平儿也希望二奶奶能早日生个嫡子,她才好跟二爷有个孩子,所以这段时日分外得能担事,除非必须要经过二奶奶定夺的,其余她都是能安排就安排的。
袭人作为她的好友,平儿听见她诉苦两回后,就指点她称病离府,等到时候她跟二奶奶说声,把卖身契一还,花家以后能好好得给她找个人家,总好过让面对宝玉的横眉冷眼。
对花家,平儿还是了解一二的,据说都是有情有义的人物,对袭人很好,一直想凑齐银子给袭人赎身,有这样的家人,袭人若是指望不上宝玉,还真不如归家去。
袭人的犹豫自然来自于她对宝玉的情谊,毕竟有好几年了,哪是说断就能断的,但看到床上半死不活的晴雯,袭人真怕了。
原先在碧纱橱,除了她袭人,便是晴雯最被看重,宝玉的衣服、折扇都随便她撕,即便嘴里不饶人,也从未真正红过脸。
相比她袭人事事讨好,晴雯过得逍遥随性些,哪知宝玉一个转身,几乎要错手打死晴雯。
王夫人这才刚走不久,要受的磋磨才到哪儿?环三爷当初可没少受气,即便是大老爷,不也能忍耐多年,宝玉竟连十来日都受不了,脾气上来直接拳打脚踢,根本不把丫头当人看。
原先袭人还不觉得,如今细细一想,宝玉曾经就是个执拗的,谁跟他说经济仕途都要闹腾得要死要活,非要人哄才行,动辄摔玉威胁人,但凡有个什么不顺心,都是要破口大骂的。
就好比那奶嬷嬷李氏,一件事拦着他了就要好一顿怒骂,连一点余地都没留就要把人发卖,要不是老太太顾忌着,还不知那李嬷嬷会有个什么下场。
虽然这事有她的推动在里面,当初她也得意过,但站在宝玉的立场上,他不该这般绝情。
袭人坐在屋内,想了许久,秋雯和麝月也各个心里敞亮,大家会儿都没话好说。
没过多久,外头小丫头冲了进来,满脸惊慌道,“二老爷要打死宝二爷,说宝二爷玷污了碧纱橱的所有丫头。”
袭人哗一下站起来,不敢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袭人姐姐,府上都传遍了,说晴雯姐姐是因为不从宝二爷,才被宝二爷打得快死了,咱们这些丫头全都从了宝二爷,才好端端的,袭人姐姐,你说这该怎么办?咱们名声成了这样,还怎么找人家。”
说着说着,那小丫头便哭了。
秋雯和麝月也一同看着袭人,各个急得不行。
这名声要坐实了,非得被老太太打死不可,宝二爷年纪才将将十二,无人诱骗怎么会做那档子事。
袭人微微一叹,“我们这些丫头能做什么?总归要等上头主子决断才行,要验身便验身好了,要赶出去也成。”
秋雯和麝月同时白了脸,袭人这是想置身事外,她意思已然明显。
她花袭人是个干净的,即便被赶出府也有个去处,但秋雯和麝月却无处可去,不管如何都下场凄凉。
两人面面相觑之下,同时走到晴雯屋里,接着便听见啪啪几声响,两个大丫头睡在大通铺上,两边脸都肿得酱紫,看着触目惊心。
被逮到荣禧堂的宝玉整个身子都抖得不行,贾政左一个小畜生又一个孽畜得骂,恨不能当场就打死他。
长椅、家法和绳子一样不拉,宝玉一进屋就被小厮按在长椅上捆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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