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瑶跟王柏叼着狗尾草,在草地上躺了半天。柳云瑶满脸悠哉,问:“老王,我们现在干嘛呢?” “今日陶兄在西析庭设宴,听说罗小姐也会去,我们也去。” 两人说走就走,一到那,陶冶不让他俩进去。 “谁都能进,就你王柏不能进。”陶冶拦住王柏。 “陶兄你什么意思!咱俩好歹都是同窗,你这么小气作甚我就要进去!”王柏就要挤开陶冶。 “你诗词文章样样不行,也不会琴棋书画,进去还白占座。”陶冶嫌弃道。 “少爷,你忘了小陶瓷人吗?”柳云瑶面带笑容,示意一下王柏。 王柏大大哦了一声,不知从哪变出小陶瓷人,带到陶冶面前一晃。 “快还我!”陶冶一急,伸手要夺回来, “让我进去,今晚就还你!”王柏奸笑道,又收了回去。 “快进去。”陶冶挥手让王柏赶紧进去。 西析庭并不大,布置雅致,庭中只四排长梨花木桌边角挨接在一起,组成长方形,双鱼雕花柱子下皆有侍男站着。 来的人不少,大多是锦衣绣绸的公子坐庭中,侍奴小厮在一旁伺候。一眼看去,只有两个女子,剩余皆男子。 王柏那绿豆眼扫一眼庭中,就发现了坐左庭边的罗小姐,一群狂蜂浪蝶围着罗小姐有说有笑,王柏脸一横。 他悄悄地对柳云瑶说:“柳云,我想坐到罗小姐旁边。你有啥办法不” 柳云瑶果断道:“坚持不要脸,老王上吧,勇敢把那个屎黄公子的位置抢过来。” 王柏重重点头,立马上去挤坐进去,屁股朝黄衣公子一顶。黄衣公子倒在地上,他还没反应。柳云瑶从后面架起黄衣公子的双臂,拖了出来。 黄衣公子:(⊙o⊙) 王柏朝黄衣公子得意一笑,转头伸脸对罗小姐一笑,罗小姐呵呵一笑,起身跟别人换地坐。 王柏沮丧了:罗小姐不欢喜他!不欢喜他! 柳云瑶:“……” 七彩葬爱天使团抱腹大笑,各自取笑王柏,尤其是黄衣公子。 “王柏啊王柏,人家罗小姐看不上你!你还狗皮膏药似的粘上去罗小姐,你恶不恶心!” “哈哈,王柏你穿上裤子了让我看看,哟,还是红色的。” “王柏你快起来,别占地方!” 王柏脸上有些受伤的神色,急着争辩,可他嘴笨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柳云瑶挤开他们,顺便这个踩一脚,扯下头发,那个捶一下胸口,顶一下肺,弄得这些公子龇牙咧嘴。 她拿起王柏的小金扇,狗腿地给他卖命扇风。 “少爷小的给你散散气,这周围一股臭味。你这么金贵怎么能被这些臭气毒害!你要心宽,总有人嫉妒你的绝世美貌和富可敌国兼当今女皇是你的舅母,非要来这里找存在感。” 柳云瑶瞪向穿五彩六色的公子们,捏鼻子道:“各位公子,你们能不能走开点,万一你们又放屁了可不好,我们知道你们肠胃不好,但也不能来毒害我们。” 王柏听到柳云瑶这样说,心里一暖,骄傲地挺起胸膛看着他们。 这些公子脸色青紫,又说了些酸溜溜的话,见两人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甩袖走人。 王柏跟着柳云瑶朝他们齐齐做了个鬼脸。 原来这场宴席是一方学派为明天的辩道做准备,皆是谈诗文论古道今意。柳云瑶两人从一开始就没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越听越糊涂。 柳云瑶坐不定,问王柏:“我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我们要不要走?” 王柏强行假装自己很有文化,正气道:“走了显得我们多没有学识!就你没文化,认真听。” 于是乎,柳云瑶跟王柏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他们高谈明日该如何如何辩道,从烈日当头坐到夕阳落山。 快到宴席结束时陶冶提出作诗。王柏一听,乐了。他苦读诗书多日,不就是为了今日大展文采博罗小姐一笑吗! “不知在座各位能否推选出我们当中最有才华的才人作诗一首结束这次宴席”陶冶问道。 “我,我,我觉得王柏就特有才华,让他来作诗一首。” 宴席上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闻声望去,说这话的人竟是王柏。 众人:呸,不要脸! 王柏起身,满脸自信地向诸位行礼。连柳云瑶都一脸惊讶,暗道王柏果真苦读诗书多日,留了一手绝活 “一只鸡两只鸳鸯,鸡在地鸳鸯飞枝。在雪地徒留孤迹,在枝上愿作鸳鸯。”王柏朝罗小姐挑一挑眉,脸红道:“这首诗送给罗小姐。” 罗小姐:“……”好丢人! “劣诗!”赤衣公子道。 “此诗果然厉害!既不押韵,又不引典,字词肤浅粗俗。”黄衣公子道。 “这种诗怎么能登大雅之堂”绿衣公子道。 “王柏你也就这水平!”蓝白衣公子道。 也不知道是谁先喷笑出声,席上接续发出笑声,一时满席皆笑声,独留王柏滑稽地站着,口中问他人笑什么。 柳云瑶内心一万个野马在骚动奔跑,王柏啊!他们在笑话你知道不! 不行,这个时候她要帮王柏拿回点脸面! 她此时脑海空荡荡,只记得一首诗,情急之下,她起身靠近王柏俯耳低语。 王柏一喜,只觉此诗了不得,拍桌引起众人的注意力,大声念起柳云瑶所说的诗。 顿时,满席静无人语。所有人盯着她俩人,眼神怪异,酒水撒了地也没人去理会。 柳云瑶跟王柏倒吸一口冷气,靠拢在一起。 难道此诗不入他们的眼果然读书人的境界不是吾等俗人所能知略一二! “妙,妙,妙,此诗当真妙!”有公子拍手叫好。 “这诗作得甚妙,字字珠玑,多一字为累赘,少一字为不足。”有人赞叹道。 “这首诗飘逸自如,又游离在中庸之道。妙,实在是太妙了!”陶冶点评道。 “没想到王柏你带的人还有几分才能,哼。”黄衣公子酸道。 一时之间,宴席上的人不由得高看王柏俩人,接二连三向王柏进酒,借此问得柳云瑶诸多问题,好在柳云瑶能答出一二来。 宴席散后,柳云瑶擦了一把虚汗。读书人真可怕! 不过,司马飒还真是贼厉害!不愧是科举进士中榜眼的人,随便信手拈来的一首诗都能引得满席喝彩。 司马飒啊司马飒,今日盗你诗一用,终究对不住你。待日后你我成亲,姐姐一定主动坦白,肉偿谢罪。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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