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四爷,这不能怪我啊,谁让你昨日没有去陪福晋,谁让你有延续后嗣的使命,谁让你说自己身子不适,谁让我第一反应就是那方面不行嘛
楠珺好无辜,自己本来就不懂医理,非要让自己装这行,她在现代经常听见电视里打的那些广告,什么不孕不育,什么前列腺炎,都快倒背如流了。一个男人不去陪媳妇儿睡觉,还身子不适,她自然而然就往这方面想了。
不过这个词儿他们好像没有听过。
果然,二人愣了一阵后,芳哥满脸惊诧:“前列腺?那是哪里?为何从未听说过。”
楠珺偷偷看了一眼胤禛,发现他也是满眼疑惑地看着自己。
她默默地擦了一把汗,悻悻道:“这个是我们家乡俚语,民女的师父给别人看病时这样说,民女也这样学,至于是哪里嘛,民女觉得福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没办法,自己挖的坑,要想办法给填回来。不过,这种欲说还休真的好吗?
“为何不能知晓,既是病,就得当机立断医治才行,我是贝勒爷的妻子,自当为贝勒爷分忧。”
楠珺暗暗一个白眼:对,我知道你是他的妻子,日后还是皇后,不用这样急着表明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吧。
妻子关心丈夫,这是无可厚非的事,但楠珺听来却怪怪的,总觉她是在有意无意提醒胤禛不可忽略了她。
夫妻之间还这样勾心斗角,楠珺真是觉得“侯门深似海”说的不错。
从芳哥进门到现在,楠珺已然发觉胤禛对她的态度仅剩“敬”,不知是“毕恭毕敬”,还是“敬而远之”,昨日例行的府中规矩他都不肯遵循,看来后者居多一些。
不知为何,楠珺觉得胤禛并不想与这个嫡福晋相处,心里一计较,缓缓走上前将门关上,再走到芳哥跟前先是郑重地行了一礼,再侃侃而道:“福晋与贝勒爷夫妻情深,真是羡煞旁人。既然福晋欲知,那民女便说了。民女没见过大世面,不知前列腺在京城叫做什么,只知这个地方有问题,会影响夫妻房事,严重者,会影响生育。”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一支笔掉到了地上。
楠珺哀默了一阵,四爷,您要稳住。
芳哥沉稳的身影也随之晃了晃。
楠珺转身过去给胤禛行礼,道:“贝勒爷,适才民女为您把脉时便察觉有异,只是这种病情不便逢人宣扬,为了不让贝勒爷担心,民女谎称贝勒爷只是饮酒伤了身。这种病一旦心里有阴影就很难痊愈,所以民女只想暗中为贝勒爷治疗。此刻福晋如此关心贝勒爷,民女只有告知真相,贝勒爷还请宽心,这病可治愈,不过,得听从民女的安排。”
楠珺扫了芳哥一眼,只见她脸上已泛红,暗暗好笑,强自镇定住,轻声说道:“福晋,此事有关贝勒爷颜面,您是他的至亲之人,还请福晋保守秘密。贝勒爷痊愈之前,都不可行房事,若是强行与之,便是民女的师父来,也无药可救。还请福晋切记。”
此时芳哥的脸已是由红转白,她抬眼看向胤禛,发现他低头看着书案,想来脸色已是很不好看,这没来由的撞见胤禛如此“私密”之事,倒另她尴尬不已,听罢楠珺的“警告”,觉着自己在此处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半晌过后,芳哥再次向胤禛行一礼,肃容道:“既是如此,妾身先告退,还请贝勒爷保重身体!”
她幽怨地看了胤禛一眼,便转身,楠珺忙上前为她开门。她低着头,不理门口小善狐疑的神色,带着丫鬟径自离去。
书房中,又只剩下两人。
只是,刚才这个小插曲带来的震荡相当不小。
楠珺咬着嘴唇转过身来,发现胤禛已抬起了头,诶,他怎么没有生气?反而眼角还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呢?
呃,这种事情,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么?
或者说,这是笑里藏刀?
楠珺觉得背脊一阵寒意,还是赶紧逃吧。
“贝勒爷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小女子便告退了。”
她原本就站在门口,只要一抬脚便可跨出去,可是那腿犹如灌了铅一般,怎么也迈不出去。
书案前的胤禛竟然毫无反应。
走还是不走呢?楠珺心里打起了鼓,不走吧,这四爷没什么表示啊,走吧,万一以后被“报复”怎么办?嘤嘤嘤四爷阴森森的好可怕
“你不是要走么?怎么?”
沉默了许久的人终于开口了,只是这话怎么有股威胁的味道?
楠珺知道刚才一番胡诌绝对震动着胤禛那颗纯洁的心灵,她宁愿在这里被他讥笑一番,也不愿日后被他“报复”啊!
四爷的心机很深的
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可脸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旁敲侧击地道:“贝勒爷没发话,民女怎么敢擅自离去呢?”
胤禛铺开一张宣纸,重新拿了一支笔,蘸了墨汁,一边镇定自若地在纸上写字,一边说道:“我只想知道,要怎样才知道我这病痊愈了?”
噗楠珺当下一口鲜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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