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白玉兮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儿着那小小的药瓶,他回身踱了一步,继而坐在明瑶软塌的侧方。 将那瓶子塞口剥开,倒出里面的黑色小药粒。 明瑶纵然之前是怎么逞能憋着自己无视赫连城,现在可憋不住了。 在憋就要完犊子了啊。。。 “你,你干什么,赫连城,本王警告你别胡来” “赫连城,本王,本王是有家室的人,你你你、、、” “家室?”赫连城好笑的看着一脸惊恐的明瑶,微微倾了头,故作不知的在明瑶面前戏谑道 “王爷有把他真的当做夫君么。你那个相好方才不是也说了,一个傻子么,哪里懂得王爷想要什么情趣。” 今夜一个个都怎么了。明瑶简直要崩溃,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操心她的婚后性福问题? 明瑶急促道 “怎么就不懂了,本王的夫君,本王□□的很好!”明瑶一顿,继而又补充 “足够满足本王十八般各种需求,你你你,你瞎操什么心。” “□□呵,那是、、、如何□□的、、、” 明瑶这话说完。赫连城笑出了声,闷闷的鼻音带着笑意,他手指在明瑶的肩头轻轻划过 “王爷不妨也教教我,想来我也不会比你家那位逊色。” 刮过肌肤的微凉,带着酥麻的痒意,略过锁骨。明瑶几近要哼咛出声。 被人这样戏弄,她气的肺要炸。但明瑶不会再问赫连城到底想干嘛了。这个问题简直太蠢。 问太多次,若是赫连城不想说,这个问题显得既苍白又无力。 明瑶隧嚷了一声“熟不外传!” 赫连城一顿,没再继续动作,疑惑瞧她 “傻子有什么好。” 被赫连城这样一问,明瑶此刻难免想起北冥辙可欺听话,乖巧软糯的傻样儿。和今天晚上遇见的这两个‘极品’男人简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明瑶激动道“本王的夫君世界无敌可爱!” 赫连城“、、、、” 世界无敌可爱的某人现在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赫连城目光奇异的瞧了明瑶一会儿,没再继续什么其他的动作,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出神。 明瑶却被这面前的一双眼睛瞧没有来心慌。 其实两个人现在心里想的都是不同的事情、、、 譬如赫连城心中所想,你瞧,这人说起谎来,总是眼睛也不眨一下。 譬如明瑶心心中所思,赫连城同她总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暧昧,却不知从何追溯来源,和浣鸳不同,她完全不清楚赫连城想要什么、、、 而后赫连城轻笑了一下,退开身,两人保持了些距离,他将那褐色的小药粒捻在指尖,抵在明瑶的唇上。 声音透着丝清冷道 “吃下去。” 这态度和方才有所变化,两人之前异常暧昧的气氛顿时寥寥无几。 明瑶死死抿住嘴,哪里肯吃赫连城喂她的东西。 赫连城道“你确定不吃。” 明瑶闭嘴摇头,不吃,不吃,就让她这样到明天早晨算了,赫连大佬的东西不能乱吃啊喂。 赫连城哪里能由她呢,只是摇头淡笑。另一手掐着明瑶的双颊,直接将那药粒顺到了明瑶嘴里。 明瑶:……她就知道要来这招,她不吞下去不就行了。 想法是好想法,可明瑶哪能知道赫连城下一秒直接将她从软榻上扶坐了起来,猝不及防的身体一起坐直。 下意识的喉咙一咽、、、 明瑶简直要哭了:“、、、赫连城!你个王。。你你你给本王吃‘含春死’你付的起这个责任吗!” 那句王八蛋还是被明瑶憋了回去。 含春死,名副其实,不合欢就会死的嘛! 赫连城也没再做什么多余解释,将明瑶的外衫一手拿起,银色的衣衫在夜空中刮过同月华一样的光泽。 衣衫罩在她的身上,赫连城系上那方才被浣鸳解开的衣带。 虽然目色此刻多带了些冷意,但动作却轻柔。 明瑶很懵,或者说,赫连城在她心里现在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什么鬼。 调戏的她的是他,喂她‘含春死’的也是他,现在这样温柔以待给她穿衣服的竟然还是他。 方才她那句‘本王夫君无敌可爱”哪里说错了么? 赫连城是吃醋了怎么,真是、、、 额,等等、、、 明瑶对自己这样的猜想感到莫名其妙,虽然有点儿自恋,但除此之外,果真找不到其他能说明赫连城作为的理由。 “额,那个、、赫连城你不是、、、” 明瑶磕磕巴巴半天,看着赫连城的脸,怎么也说不出来后面那简直让人觉得羞耻的问题。 赫连城系好明瑶衣带的最后一条,抬起眼来瞧她,惹眼的面具下,有一双更吸引人注明的眼睛。 “嗯?” 明瑶的问题约莫是问不出来了,好在赫连城这一声带着上调音的‘嗯’之后,还不待明瑶说话,只听赫连城道 “和我去、、、” 明瑶抢话忙道“去去去,哪儿都去!” 赫连城对于明瑶突然的热切,难免有些讪笑道 “怎的又愿意了。” 不愿意她还能怎样。明瑶无辜的眨眼。 “赫连城,赫连大佬,您说去哪儿就去哪儿,都听您的。能不能先把‘含春死’的解药给本王、、、” 明瑶觉得,介于实力上的碾压,和这几次在赫连城面前已经吃了太多的憋,还是卖萌服软比较好用些。 赫连城瞧着明瑶,却是不说话了。 庭院深深,夜风萧瑟,就在明瑶怀疑自己又走错模式的时候。她被赫连城从软榻上打横抱起。 明瑶想,今天她已经犹如废人一样,被人抱了两次。 赫连城的胸膛其实还是蛮坚实的,明瑶在他怀里怔怔的看着他的下颚出神,赫连城给她的感觉真的很熟悉。 这样的下颚弧度,这样的怀抱,浑浑噩噩中,是不是曾经也有过? 衣块纷飞,赫连城脚尖一点,施了轻功抱着明瑶夜色中踏月而行。 其实如果此刻不是因为没有力气才导致两手下垂,明瑶倒是不介意揽住赫连城的脖子、、、毕竟耷拉着手,简直就像一具尸体。 浪漫这种事儿,果真和她无缘啊。 明瑶望天瞧明月,风的力度从脸颊吹过。 赫连城抱着明瑶并没有走多远,明瑶就发现一个问题,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想必赫连城也发现了,此刻他抱着明瑶在一处屋顶上吹着冷风。不言不语。 明瑶打量了一眼赫连城平静无波,一脸高深的神情,吞了吞口水,左右思量最终硬着头皮道 “嗯、、、赫连城,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赫连城望着远方神情认真,却没有回答。只待了一小会儿便冷声道 “闭眼。” 明瑶:、、、、好凶。 “哦。” 明瑶听话闭眼,而后根据风声,大抵也猜到赫连城是掉转了方向。 嗯,她知道了一个可以笑话赫连城的秘密,但最痛苦的人依然是她,因为她不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瑶紧闭双眼,但身体却还是因为强憋着笑意,难免颤栗着瑟瑟发抖。 赫连城怎能察觉不到,他目视前方,只是凉凉轻而缓的呢喃了一声 “含春死” 明瑶:、、、卑鄙! 这一招果然有用,明瑶半分想笑的心情都没有了。仔细想想现在她还受制于人,那还有心思笑话谁。 夜风瑟瑟,红衣银冠的人影在皇城繁华中,掠过一道稍纵即逝的风景线。 二人不再言语,明瑶闭着眼在黑暗中,静下心,脑中难免回想方才的荒唐之事。 她与浣鸳有过几面之缘,却从不知浣鸳竟然是从何时抱了这样的心思。 临家、、、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那么临家又是替谁做事的呢。是临墨,还是太子? 还有赫连城、、、明瑶知道,虽然赫连城行为诡异,目的不明,但却没有真害她的意思,就是太欠揍了。 可她打不过、、、 本是荒僻的入山一隅,此时却是人生鼎沸的,男女老少行行走走在石阶上,十分热闹。 入山的递增阶前,可见通往上方的两侧,被石笼里的烛火照耀出温暖的色泽,仿佛是去往另一境遇的红烛勾勒出的天梯。 将昏暗的山林都被无数的灯火烛光,和欢声笑语温暖。 ‘同心观’,便在这石阶尽头处。 赫连城抱着明瑶,来到此处,将她缓缓放下。两人穿的虽然华贵惹眼,但今日与往日大不相同,因着今日此间人们纷纷盛装出行。 又是在朦胧热闹的夜晚,两人在人群里宛如一对寻常的贵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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