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两人来府上,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送契约文书的。
早前,三人在杏花村试验蒸馏酒的时候,叶俢便让他们回去后,想办法在夫子庙沿街繁华热闹之所,盘下两间上等的商铺,说是到时候有大用。
当时两人听了以后,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那样权贵密集的地方,完全是一种身份象征,根本不是单纯白花花的银子多少就能搞到手的。别说是他们这种商贾了,就连一般的权贵之家,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更何况,金陵诗会的举办地点,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在夫子庙旁边的逸隐园。无形中,又让这一片地方充满了文气。
虽说用寸土寸金形容有些掉价,但实际情况远比它更夸张!
不过,叶俢可不管这些,就是让两人必须、一定、务必在金陵诗会前一天办妥。
至于他们究竟送出去多少银子,又走了多少人情,叶俢不过问,也不感兴趣,反正昨天韩秋两人结伴过来的时候,眼神很幽怨,就连交给店铺契约文书时,都是一副肉疼的模样。
直到后来,蔷薇系列白酒打出名号后,很多他们以前欠了天大人情的朋友都想从中分一杯羹,得到某地区代理权的时候,两人才逐渐有些明白了叶俢当初此举的另一层用意。
因为其中大部分人情已经在取得地契文书时被他们用掉了,所以在拒绝的时候,也没那么为难了。
人情社会,古来如此,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这么赤裸裸。没还之前,心中总会有那么一股莫名的压力和煎熬,而还清之后,顷刻间就顿觉轻松,就连地位关系,似乎也平等了很多。
接下来,又陪着两个小姑娘说了一会话,讲了个小故事,直到叶檀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叶俢便让小婵领着妹妹去西厢房午睡。
而他则去了后宅正厅,准备找老爹商量点事。
从前天开始,前来府上吊唁的人已经少了很多。
今日到现在为止,也只是巳时许来了一个客人,只不过对方场面话说完后,聊了还没一袋烟的功夫,人就走了,很明显人家就是过来做个样子,捧个场而已。
当然了,叶荣也很清楚。
虽然叶府挂了白绫,但赵漫毕竟只是府中如夫人,丧事规格自然不会那么隆重,那么正式。
其实换作一般人家,这种小妾死了也就死了,哪还会办什么丧事。就算再是宠妾,也是于礼不合,顶多私下悼亡一会。
不过,因为老爹还念及旧情,又没法为她收尸,愧疚之下更不想太过于薄情寒酸,故而小小的热闹了几天,另一方面,则算是给还不知内情的女儿一个小小的弥补之意。
对此,叶俢倒也不好说什么。既然人都已经死了,看在她女儿的面子上,他又何必还心存那么大的怨念。
仔细说起来,要不是她的缘故,自己也不会借尸还魂了。
推开房门来到正堂,叶俢便看到了换上常服的老爹,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一边翻查着账目,一边用算盘仔细核算着。
当看到有人进来后,叶荣抬起头看了一眼,见只有自己的儿子后,不禁问道。
“檀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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