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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霁月回去的这几天,相府可是不太平静,一是相府千金即将出嫁,府里上上下下为她准备而忙的没有片刻闲工夫,二是,摄政王傅羡之又来搞事情了。    看着伙夫熟悉的脸,正在啃桃子的白霁月突然瞪大眼睛,被呛了一呛,她连忙敲打嗓子,诧异的问道:“这什么情况,摄政王又来送聘礼了?”    伙夫无奈的挠头道:“这小人也不知啊,摄政王只说您看了以后一定会收下的,因为这是之前就约定好的。”    之前就约定好的?关于这点白霁月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她记得原小说里没说过有什么约定啊,可为了不暴露,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乖乖收下,反正左右也不会吃多大亏。    白霁月好奇心满满的打开箱子,结果漫步眼前的是一片耀眼金色与红色,简直是闪瞎了她的眼,明显,里面装着的是凤冠霞帔。    站在一旁的腊梅也被吸引了过去,她满含欣喜与羡慕的道:“看着就好耀眼,摄政王一定在这上下了不少功夫呢。”    “诶?这些不应该是相府来准备才对吗……”这个傅羡之又在搞什么……    腊梅对自家小姐这样已经习以为常,只无奈的答道:“小姐又忘了吗?这嫁衣是之前摄政王和老爷说好了要给你准备的,况且相府之前准备的嫁衣,也被您毁了,原因就是那八……”    白霁月连忙在一旁咳声,以打断腊梅,这效果果然是好的,很快便打断了她的注意力。    腊梅以为自己是一个不注意谈起自家小姐那段沉痛的过往,使得白霁月心情不佳,这才连忙噤了声,小心翼翼岔开话题道:“而小姐,您不如回房看看摄政王送来的这凤冠霞帔是何样?”    白霁月顺着“台阶”道:“嗯,也好。”    箱子里装的是三样物件,分别是凤冠,霞帔还有嫁衣,白霁月觉得这傅羡之有点做的过头了,竟连嫁衣都给她准备好了,搞得好像他自己不是这婚礼的主角,而是要嫁女儿的父亲一样……    只见那凤冠刻着的模样是只绝美的六尾凤凰,成分主要由金,银,宝石构成。    它的嘴部衔着颗明珠,全身各处分有红宝石嵌入还有层叠的金片与金花交相辉映,白霁月数了一会儿宝石就选择了放弃,因为其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看着便让人眼晕,至于尾部和翼部则呈镂空状,旁边又分别有细珠垂下以来点缀装饰。    白霁月掂量了掂量,发现这凤冠的重量真不是一般的重啊,起码也得有个两斤多,这样戴在头上一天,估计脖子断了也不夸张,简直是光注重华丽外表,不注重使用者的实用性啊。    因为这个,她头一次竟开始嫌弃起了金子宝石这种奢侈品,她只想说这凤冠是谁做的?过来,给你加个状态。    再看看这霞帔,花纹复杂,织绣着禽鸟与花朵,下摆以五彩缘,绣好这些也不知得下多大功夫。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足够任性。    最后的“正餐”便是那华美雍容的嫁衣了,艳丽的红色自然是不能少的,裙摆长至拖拽于地,衣服上的暗纹则由金丝勾勒而成,至于图案,白霁月突然发现上面竟绣着海棠……    是巧合吗?    白霁月记得原小说里,原主喜欢的花便是海棠,但原小说从未提过傅羡之知道这件事,按书中所提的,知道这件事的貌似也就只有傅允寐,难道这其中有隐情?    就和今天她才知道有所谓的“约定”一样,这些在原书中都是没有的,不过想想其实也不奇怪,毕竟作为一个合格的配角,只需要围着主角而转,为主角提供服务才是首要目标,至于有关的细节也就不会一一提及,若是提细节也是该提主角团的。    看来,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是有许多她不知道细节,等她慢慢去发掘。    然而这些适合放在以后去想,现在紧要关头的是要在府里闷个好几天,还得学习一个作为一个王妃该有的素养。    白霁月十分不懂,一个玛丽苏小说,怎么还有这么多的事,她读了那么多小说,也没见还没当王妃就这么麻烦的,按套路来说,直接嫁过去不就得了,为什么到了她身上还要学习这些东西?    至于要学习的那些东西就更不可言喻了——例如,如何做好一朵解语花,还有讨夫君欢心的三十六种技巧,如何管理好府中事物,账务,人脉等等。    看来王妃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啊,她以为只需要躺着享清福,被人伺候就好了,没想到还要管理府中大大小小的琐事,还有账务什么的……白霁月表示自己数学一直是硬伤,还有谁能告诉她怎么快速熟练的使用算盘这种东西?    这几天白霁月过的虽然煎熬,但索性时间不长,很快便到了三月廿八,她出嫁的日子。    你问她学了多少技能?什么解语花啊,什么讨好夫君啊,全没学会,她基本精力都放在了如何管理账务之上,毕竟钱解决不了万事,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闺房里,红色的纱幔布满房间,一切都是如此的喜庆,白霁月的母亲沈子晴手执木梳亲手为她梳起了头,意寓一梳梳到白头。    “女儿啊,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如今竟都要嫁人了,你要记着摄政王府不比相府,你可要恪守本分,不可争风吃醋,莫要失了正室该有的仪态,明白吗?不过,为娘相信你肯定能做到,当然,娘更愿意你能幸福快乐些,若是有了真有了委屈……那便找机会回相府找娘来倾诉,娘永远在这里。”    白霁月知道沈子晴虽然较为开明,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从小遍知礼守礼,从而也导致了原主是个成了个所谓的“小白莲”。    知女莫若母,在沈子晴面前,白霁月是不敢放肆自我的,她尽量学着原主的语气道:“女儿知晓了,母亲放心就好。”    “知晓便好,为娘相信你,不说这些了,来,娘给你把这凤冠戴上,摄政王他也是有心了,如此贵重,我相府还真是担当不起啊。”    凤冠一戴,白霁月明显感觉自己的头沉了起来,简直是反人类的设计啊,想想今日要顶着它一天,她心里简直苦的不要不要的,结个婚真是不容易。    就在这时,她看见铜镜中,沈子晴温和的眼神下突然有泪水划过,想必一定是舍不得的泪水,白霁月突然想起在现代的她的母亲,和那个破碎的家庭。    她虽无法与沈子晴感同身受,也无法和她一样留下不舍的眼泪,毕竟她们之间相处的不久,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是她的女儿,但她是有心的,这些日子以来沈子晴的关怀她都能感受得到,即使那些关怀本该不属于她。    白霁月其实也不想欺瞒她,白白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与情感,可她根本做不到,若她说了,估计大家都会把她当疯子的,到时候的后果可想而知……如今她能做的便是给她一个拥抱。    “娘,我会幸福的,你放心好了。”    沈子晴欣慰的回抱她道:“你这么说,为娘便放心了。”随后她抹了抹自己的眼泪道,“你看为娘这是做什么,大喜的日子哭什么,一点都不吉利,来,为娘给你盖上红盖头。”    在盖红盖头之前,沈子晴有自习看了看白霁月的脸,随后发自内心的微笑道:“这妆容很适合你,来,这荷包你带着,为娘亲手给你绣的,保平安的。”    白霁月结果荷包,珍惜的将它收下,随后沈子晴亲子为她将那红盖头盖上。    沈子晴扶着白霁月走出闺房道:“该走了,你父亲还有你兄长都在外面等着送你呢,吉时已到,该送你去花轿上了。”    顶着头上的重物,白霁月款步移动,走的可谓是慢吞吞的很,因为她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沉重凤冠便会歪了或是掉了,出现这种状况,那时候可就要闹笑话了。    白霁月出嫁的这一天,轰动了整个皇都,再一次的成为了大家热议的话题。    那天酒楼爆满了人,据说是因为傅羡之为了庆祝今日之喜事,讨王妃欢心,包下了皇都的好几座酒楼,来这里的客人不论身份如何,只需要提一句祝词便可以吃喝全免。    出手如此阔绰,只为图个吉利,说是要收集全城人的祝福给他和白霁月。    而那迎亲的阵仗那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是盛大的很,十里红妆是必然的,随从数百人也是应有的,鞭炮唢呐锣鼓声样样不少,要不是怕引起众乱,傅羡之都打算让迎亲队伍走一路撒一路的钱。    围观的群众都是来凑热闹的,周围议论纷纷,人们除了来看摄政王那英勇的身姿外,谈的最多的便是白霁月了。    他们都在说这相府二小姐实在是神了,究竟是得有何等的美貌,才能将多年未娶妻妾的摄政王迷的七荤八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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