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粥,李牧将她搂到怀里,就在陈娇以为他要亲她所以羞答答闭上眼睛的时候,李牧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陈娇睁大眼睛,李牧按着她嘴唇,凤眼微眯:“刚刚你叫我什么?”
陈娇不由回想,记起来了,她唤的是大人。
“再喊错,继续罚你。”李牧低声说。
陈娇佯怒推他,却被李牧狠狠往怀里一抱,真的亲了下来。
私底下,李牧对陈娇可谓是有求必应耳鬓厮磨,但做正事的时候,李牧待陈娇与先前没什么不同,还是会领着陈娇四处走,陈娇撒个小娇,李牧就威胁送她回去。白天陈娇拿他没办法,晚上称累不许他碰,可她又怎么是李牧的对手?
最后几天,陈娇月事来了,经不起奔波,李牧才提前打道回府。
陈娇换回了绸缎衣裳。
太守府门前,李氏、吴秀娥早早等着了。
骡车停下,李牧先下车,再接陈娇下来。
陈娇穿了一件海棠红的小衫儿,站在李牧身边,想到两人这半个多月的甜蜜,面对李氏探究的打量,她未语先羞,宛如新嫁娘初见婆母。她陪李牧出发时,是未经人事的黄花大姑娘,如今受了那么多时日的滋润,脸如牡丹开,眸似芙蓉艳,李氏顿时看出了门道。
作为长辈,李氏由衷地替侄子高兴。
吴秀娥不懂,她只看出陈娇比一个月前更像狐狸精了!
一家人进了厅堂,陈娇月事还没干净,李牧猜测她应该累了,让她先去后院休息。
陈娇走后,李氏委婉地打趣侄子:“我看夫人比出发时出落得更娇艳了。”
李牧笑而不语。
吴秀娥不明白,娘俩回跨院的路上,吴秀娥拉着母亲的胳膊追问那句是什么意思。
李氏笑眯眯道:“傻丫头,用不了多久,你表嫂就会有好消息了。”
吴秀娥疑惑地跟着母亲走了几步,反应过来,她就愣在了那里。
李氏回头,见女儿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她折回来,低声叹道:“秀娥,你表哥跟咱们早就不是一样的人了,就算没有夫人,他也会娶位名门闺秀,你还是死了心吧,别让你表哥为难。”
“我不信!我除了出身不好,哪里比那些名门闺秀差了?”吴秀娥哭着反驳道,说完一转身,一边抹泪一边朝刚刚离开的正院去了。
李牧人在书房,正在看信。
“表哥,你出来!”吴秀娥被严管事拦住,她干脆直接在院子里喊了起来。
李牧皱眉,走了出去,严管事见到主子,这才放行。
表兄妹俩去了厅堂。
一进来,吴秀娥就质问道:“表哥,你真与她在一起了?”
李牧落座,神色如常:“是又如何?”
吴秀娥眼里再次浮上泪水,强忍着道:“她失忆了啊,虽然她现在对你千依百顺,可她早晚会恢复记忆,变成那个与亲哥哥苟且的国舅府小姐,你难道不介意吗?”
她委屈极了,满腹心酸,李牧却笑了笑:“那是我们夫妻的事,不劳表妹费心。”
吴秀娥一直都很喜欢表哥的笑,表哥笑起来,她浑身都暖融融的,觉得表哥心里也有她,但,现在她都哭了,表哥看不见吗,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吴秀娥很想说,怎么无关,她喜欢他啊,只是,看着表哥温和依旧的笑脸,她第一次发冷。
“我还有事,表妹且回吧。”李牧喝口茶,径自起身,从眼中含泪的小姑娘身边走过。
陈娇一连好几天都没看到吴秀娥,这晚李牧回来,她好奇地问了句。
李牧笑道:“表妹不小了,该说亲了,不好意思再四处乱跑吧。”
陈娇品味着这话,觉得李牧是在向她保证什么,心里便甜甜的。
入夜,夫妻俩歇下。
太守府不是客栈,他们就是这里的主人,不用担心隔壁有人听墙角,也不必担心床板陈旧嘎吱嘎吱,李牧狠狠地箍着陈娇的小腰,向她展示一个武将的力量,陈娇无助地攀着他结实的肩膀,一次次随他沉沦。
倒在他怀里的时候,陈娇想,他对她这么好,又这么喜欢她,离死心塌地不远了吧?
五月初,陈娇正在给李牧缝香囊,严管事突然派人来报,世子陈廷章来做客了。
陈娇手一抖,针尖儿扎进指腹,血滴立现。
“夫人,您不能见世子啊。”大丫鬟如意忧心忡忡地道。
陈娇不想见陈廷章,也不敢见,陈廷章对妹妹有着超强的占有欲,她怕陈廷章动手。
“就说我在休息,先请大人回府招待世子。”陈娇强自镇定地道。
如意去回话了。
前院厅堂,严管事如实将如意的话转达给陈廷章,而早在陈廷章进府的时候,他就派人去知会大人了。
陈廷章并没有落座,面朝北而立,一身墨色长袍,光是背影便让人心生惧意。
听完严管事的话,陈廷章慢慢转了过来,面容冷峻,剑眉星目,眉宇凝结煞气。
“是夫人不想见我,还是你们大人不许?”负在身后的右手紧握成拳,陈廷章冷笑问。
严管事低头赔笑:“世子说的哪里话,天气酷热,夫人近日贪睡了些,待夫人醒来,岂有不见世子之理?”
陈廷章嗤了声,走到主位前坐下,不屑地道:“好,我便先会会你们大人。”
他倒要看看,李牧有没有胆子阻拦他与娇娇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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