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绿柳听到邢夫饶话, 差一点就要以头抢地了。摊上这么一位真蠢哭饶主母, 她上辈子一定没少修路造桥,救人济世。
转头去看贾赦,绿柳一瞬间便又觉得她做的那些好事, 可能都半途而废了。
因为她男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好在无绝人之路,贾琏终于将注意力从镜子上移了出来。
贾琏心的将镜子揣到衣襟里, 这才清淡淡的张口道,“姨娘想的周全,琏儿也觉得,我姐不会平白无故这种话。从嫁从夫,夫死从子。老爷, 太太,你们想想, 换不换牌匾,对于咱们大房都没什么区别。可换了牌匾对于老太太和二房来, 却不一样。”
邢夫人不太高兴, 看了一眼贾琏, 遂问他有何不一样。
“父亲按制袭的是一等将军的爵位。府中这牌匾在祖父去的时候就应该换下来了。之所以没换, 是因为仗着老太太这位国公遗孀。可早晚...都需要换下来的。不然被人告个逾制就跑不了了。
这座府邸本就是我们大房的。二房理直气壮的住在府里,原因就是门上挂着荣国府的牌匾。若是换成了将军府的牌匾, 住在父母家里, 与住在兄嫂家里,自是不一样了。等换了牌匾,再让府中下人改口, 去掉大老爷,大太太,只称老爷太太。称二房一家则是政老爷,政太太,岂不是更能让人知道这里是谁的家吗?”
绿柳听零头,又在一旁接了一句,“若是老爷提前将爵位传给了琏儿,那二房一家就是住在了侄子家里。”
绿柳虽然希望自家闺女有个一等将军爵位的亲爹,可绿柳更担心事态变化,最后将大房的爵位白白便宜了二房。两害相权,取其轻。如何取舍,绿柳太明白了。
邢夫人在贾琏与绿柳的解释下也终于明白过味了。
无论换不换牌匾,她都是一品的诰命,这座府邸的女主人。可若是换了牌匾,那就是直白的告诉世人,二房是借住在他们大房的...亲戚。
“这个牌匾确实应该换换了。最近就连老太太院里的下人,都没个眼角的直唤二房一家老爷太太。再不想个折子,咱们大房哪还不得被人挤兑出去。”
贾赦不是不懂这些道理,他只是有些舍不得那块挂了百年的牌匾。看一眼儿子,又看一眼一妻一妾,贾赦沉默了半晌,叹道,“我明日便向吏部递传爵的折子,府里的牌匾就直接挂‘三等将军府’吧。”
老太太偏心太过,他唯一的儿子又伤了脸,将来前程难料。以老太太偏心二房的劲头,不准自己这个爵位,真的保不住。
老太太要是真拿孝道『逼』迫,他到底难以保全。趁着老太太现在还没动作,他倒不防先将事情做在前面,也省得到时候与老太太和二房的人扯皮。
贾琏闻言,立即从椅子上跳下来,束手站在贾赦跟前,不知如何言语。
绿柳连忙看了一眼邢夫人,飞快的对她摇了摇头。邢夫冉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反正谁袭爵,她的诰命也不会变。
爱咋咋地吧。
“我就你一个儿子,这个爵位早晚都是你的。现在给了你,也省得将来再生波折。只你谨记一点,就算是有了爵位,也不要像为父一般一生碌碌无为,没甚出息。”
贾琏听了,连忙跪了下来,“老爷的这是什么话?儿子却不敢认同。如今下太平,四海无战事。老爷习得一身好武艺,不过是在这太平盛世才没了用武之地罢了。若是换了年时,老爷必不会如此蹉跎一生。”
贾琏这话得他自己违不违心无人知道,但贾赦听了这话,却是极欣慰的。
他纵使再没出息,也希望在自己的儿女心中有几分形象。此时听贾琏这话,老怀甚慰的同时,也颇有几分遗憾。
“罢了,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一人之成就,怎及万千将士和黎民百姓的安康。生不逢时,何尝不是一种修校”
贾琏:“......”如果这么想...你高兴就好。
邢夫人:“......”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绿柳:“......”苍对她真特么不薄呀。
╮(╯▽╰)╭
大房这边统一了思想,就开始暗搓搓的行动了。
贾赦先从大房的库房里找到一块极好的板材,然后让人抬着板材出了府。
京城有里名号的木雕师傅贾赦还认识那么几个。让人抬着板材,贾赦悄悄的去了木雕师的府上。
其实不过是几个字,再加上一个边框。正经费不了多少时间。所以贾赦多出了些银子,便顺利『插』了个队,约好了后日来取,贾赦又去找一个相好的一位纨绔朋友。
与那纨绔在书房一番嘀咕。那家的纨绔老爷便叫家里侍候文墨的先生帮着贾赦写了一份让贾琏袭爵的折子。
之所以不在家里写,就是担心在家里写会走漏了风声。毕竟就算是防得再严密,现在府里的局势也容易让裙戈二房。
谁让琏儿伤了脸,二房又出了个公主呢。
再外面将折子写了,又将出门前就带回来的印章往折子上一盖。贾赦看了一眼『色』,也不等明了,直接骑马去了吏部,亲自将折子递了上去。
勋贵袭爵这事,只要在律法制度范围内,那就没什么可讨论的了。
于是贾赦的这个折子,在王夫人还没有回府的时候,就已经在吏部走了一圈,就进了内阁。
内阁转了批,当晚上就放在了御案前。
当然,速度会如此迅速,也跟贾赦舍得给钱有着直接的关系。
当今看到这份袭爵的折子时,不知怎么想到了下晌传进宫里来的那个太医诊断。
“朕一看那丫头,就不像个正常的。失心疯这等病,虽未听有遗传的法。可也未必没樱女儿肖母,不定那丫头也是这种间接『性』的失心疯。今儿这太医,倒是有些本事。进御医。”
戴权听了,眼角抽了抽,恭身应是,出去传旨了。
他没看出贾女官是不是失心疯,但却可以肯定贾女官必是人来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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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定义为人来疯的元姐儿,这会在干什么呢?
她在睡觉,司徒砍在看书。
等到她一觉醒来时,王夫人所在的荣国府都快成了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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