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让年纪就寄人离下的王熙凤感受到温暖。二来自然也是让这能言善变的王大姑娘更有底气以及心更向着王家罢了。
她可没想着让从来都不省心的姑子再将人给笼络算计了去。
王舅母的担心不无道理。王夫人确实准备干票大的。
贾赦上的爵位折子当今在出京前就批了下来。之后因着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忙着当今与一干贵人出门的事倒是没姑上将折子和依例会有的圣旨颁发下来。
等众人前脚离开京城,后脚吏部和内务府等地都忙完了,这贾琏袭爵的圣旨也发到了荣国府。
圣旨颁下来了,一道来的还有两样惯例赏赐以及一块混水『摸』鱼跟着圣旨一道蹭进府的牌匾。
吏部和内务府的人在贾赦父子的‘提醒’下亲自撤下了荣国府府门上挂了百八十年的那块老祖宗荣誉勋章‘敕造荣国府’匾额。
然后府中下人以为这匾额是朝上发下来的,朝.廷来颁旨的以为是荣国府识趣一早就准备好的。
于是在一种‘心照不宣’的情况下,荣国府特别顺利的更换的匾额。
为了狠打二房的脸面,以大房为首的一干热最后直接将新匾额制成了‘三等将军府’。
将军府太笼统,贾府也不行,以免让人鱼目混珠。这三等将军府却是刚刚好。
大的事,都是男主外。贾母知道来了圣旨,也知道是给贾琏的,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收拾好自己带着府中一干女眷呆在自己的荣庆堂里打发下人去前面打听消息。
等听到了确切消息,贾母一个茶碗子就以投掷铅球的力度朝着邢夫人身上飞去。
邢夫人也是个倒霉外加负责搞笑的。
她见到茶碗子飞过来了,她不想着向旁边躲闪,竟然一边叫着老太太,一边蹲了下来......
于是本来只会砸在她身上的茶碗子,直接将邢夫人砸了个头破血流,当场晕厥。
贾母愣住了。
一屋子人也都惊呆了。
老太太霸气巍巍,不减当年呀。
只是将儿媳『妇』砸了个头破血流,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人家还不得以为老太太对当今的裁决有什么不满呐。
圣旨来的时候,并不是每请安的时辰。听府中来了圣旨,又听是颁给贾琏的,绿柳与贾琏对视一眼,便明白这圣旨是干什么的了。
于是担心贾母拿邢夫人撒气,绿柳换了套衣裙便扶着邢夫人一道去荣庆堂了。
然而,还不等绿柳使出浑身解数与贾母大战三百回会,大房就已经出现了伤亡。
绿柳是好气又好笑,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茶碗子砸来,自家太太还能干出这么二的举动来。
若是大太太不蹲下来,那茶碗子顶多是砸在她胸前腹上那个位置。若是后退两步,不定也只会溅湿裙角,人却不会砸到。秋日里衣服也比夏日穿的厚,那能让老太太入口的茶也不会太烫,砸一下顶多疼一些,怕是连烫伤都可以造个假,讹老太太一顿。
现在倒好,大太太直接蹲了下来,直接拿头脸去接茶碗子。
好嘛,且不鲜血直流,只那脸上的皮肤可是直接遭遇了热茶水,也得受些轻伤不可呢。
满屋子都忘记反应的时候,还是绿柳第一个先反应过来。
她两步平邢夫人身边,一边拿着帕子捂着邢夫人头上的伤口,一边吼大房跟来的下人去抬了春凳,将大太太抬回大房去。
一番下来,绿柳故意无视了老太太,带着人冲冲往大房赶。
路上一边吩咐人去请太医,一边让人传出风声。
就老太太不满意当今的圣裁,竟然拿儿媳『妇』出气,大儿媳『妇』被砸得头破血流,已经奄奄一息了。
想了想,绿柳又担心老太太装病,将屎盆子扣在大太太身上,于是又让人传了消息出去。
老太太为表示对圣旨的抗拒,砸完了大儿媳『妇』,马上就要装病了。
大房的下人早就被绿柳训练出来了,甭管这流言内容多么失真,人家就能面不改『色』的传得阖府皆知。
老太太也没想到邢夫人会这么‘拼’,可人砸都砸了,她又能怎么办?看着绿柳嚣张的德行,再看看大房一溜热没将她放在眼里的行径,老太太心里的那点心虚一下子就都被打散了。
眯了眯眼,看着绿柳带着冲出荣庆堂,老太太捂着胸口也往后一倒,来了个就榻晕『迷』。
一时,继绿柳等人制造的喧闹后,老太太上房也跟着闹了起来了。
王夫人还在心痛爵位旁落,就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醒过神。一边吩咐人请太医,一边扶着老太太进里间。
陪着王夫饶王熙凤到底年纪了些,她看着荣庆堂里这一系列的变故,整个人都对荣国府起了厌烦的情绪。
她是王家的大姑娘,在这里自是受到了礼遇。只荣国府的下人极是刁钻,在王家替大伯母管过一阵子家的王熙凤在这里住的极不舒心。
想到她才刚来,距离离开荣国府还有些个日子,的王熙凤在这一刻深深的感受到涟疼。
没蛋也疼的那种糟心感觉。
然而让王熙凤没有想到的却是她那位看起来就慈眉善目的好姑姑竟然已经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作者有话要: 祝由术:古时催.眠术的一种叫法。
拍花子:意指表面装成叫花子,其实就是利用一些『药』粉或是旁的什么手段进行拐人勾当的人贩子。
时候,作者亲妈就时常,再『乱』跑就让拍花子的给你拍走。再不听话就卖到马戏团当狗去。(作者的亲妈呀,吓唬作者,马戏团里跳火圈的狗都是粘了一层『毛』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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