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这姑娘一点都没觉得将夜明珠当电灯来用,是什么奢侈的事。
尤其是惯着她的人里还有个以造反为目的,积极敛财的皇子亲王。
啥东西对于皇子来,都是稀疏平常的玩意。见他这样的态度,元姐儿能上心才是怪事呢。
“对了,东府蓉哥儿媳『妇』张落着要办什么女学。姐,这事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元姐儿闻言咽下嘴里的羊肉,喝了口放在桌边的普洱茶,“这事你又知道了?”
“傻子都知道了。”贾琏一边用筷子将锅里已经煮熟的吃食夹到碗里晾着,一边回道,“那蓉哥儿媳『妇』嫁进来好几个月,也没见有什么。怎么只敬大伯母去了,她又来了你这里几次,回去便要办什么女学?府里都在传,是你的主意呢。”
元姐儿点头,“是这样没错。家常无事,闲着也是闲着。能干点有意义的事,也算对得起贾家了。”
抬头看贾琏,“等你媳『妇』嫁进来了,那个女学的事情也让你媳『妇』参与进来。旁的不,上女学的都是咱们贾家的姑『奶』『奶』,将来嫁出去,那都是人脉。你媳『妇』与那些个姑『奶』『奶』混个脸熟,不定将来真有用得着的地方。这世上,最让人反感的就是现用现交,瞧着怪势力的。”
贾琏一怔,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里。顺着他姐的思路,贾琏倒是想到了办这个女学的好处。
同窗,同乡,同科......
男人在官场上需要人脉,女饶夫人邦交不也是如此。
对于那些外人,又有什么比同族更亲密的关系呢。
他好了,可以给她们撑腰。她们好了,也可以帮他传递个消息,促进一下友好关系。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九族之内,谁也跑不了。
想到这里,贾琏又想到他最近得到的这笔财物。
他应该将手中的金银利用起来。比如拿出一部分,买些庄子或是买下几个铺面,让钱生钱,等到回了本钱,那么庄子和铺面就是净剩下的。
等女学办起来了,他媳『妇』也嫁进来了,他完全可以给他媳『妇』几个庄子,让他媳『妇』利用这几个庄子的收成为那些宗族姑娘添些妆。
也或是...
“也或是悄悄的去买几个不记事的姑娘记在贾氏宗谱里,冒弃贾家女长大,然后来个择婿联婚?”
贾琏听到他姐儿将他刚刚想到的了出来,一时诧异的抬起头。
他听出他姐话里的不赞同了。
“琏儿,我觉得你这种想法不靠谱。”
“......”
本来还在认真的准备聆听他姐要什么呢,可当听到他姐‘不靠谱’这三个字时,瞬间一头黑线哗啦一下的就从头坠到脚。
有生之年,他竟然还能听到他姐旁人做事不靠谱?
果然是羊肉吃多了吗?
元姐儿一见贾琏的眼神,气得拿起一旁的干净筷子隔着桌子打了过去。
贾琏向旁边一躲,对着他姐认错求饶。
那副『奶』狗的样子,完全没有抄家的土匪大当家的气势以及冷漠的对着赖大祝福他也快没娘的狠戾。
无害的让人心暖。
到底是自己从看到大的孩,元姐儿也舍不得真的打他。
于是将自己的想法对贾琏直言道出,“最好是那种父母双全,家中兄弟姐妹极多的那种。这样的人,她不会轻易背叛宗族。”顿了顿,元姐儿又道,“必须是跟家中父母关心亲密的那种。”
别整个嫡女复仇,或是庶女无情的戏码,那就没意思多了。
本是双赢互利的局面,生生弄成了鱼死网破,不死不休,有什么意思呢?
牵制。
只元姐儿一开口,贾琏便明白了。重重的点头,然后向他姐保证道,“姐,你放心。这些都是道。想要家族兴旺,保护妻儿家,靠的还是自己上进,或读书或习武,或文官出仕,或随军边塞。利用女人成就自己,我成什么人了?”
“是呀,咱们要的不过是份人情,所以这件事情你必须掌握一个尺度。不然,几年后就是贾元春遍地了。”
听到元姐儿最后一句话,贾琏的心情便极沉重。
他姐儿从出生的那一刻便成了老太太手中的一枚棋子。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差一点他就成了另一个侩子手。
最近要加倍努力的读书习武,不能因为一个抄家行动就让自己变得轻飘飘。
“对于赖家,你是怎么想的?”
听到元姐儿问这个问题,贾琏瞬间便没了胃口,他将筷子放下,端起放在一旁已经有些温的普洱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冷冷的笑了,“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可我还活着。我娘当初十月怀胎生下我,给了我生命,也给了旁人夺她『性』命的机会。我若不能为她报仇,我还配为人子吗?”
长长的吐了口气,贾琏放下茶杯,双手在脸上搓了搓,“姐,你不知道,我长这么大,我多想太太还活着,让我叫声娘。哪怕太太像二叔那样时常拿着藤条抽我,打我,我也想要她好好的活着。那夜看着赖嬷嬷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太太被人害死时的无助。”
元姐儿轻轻叹了口气,心里也是堵得难受。
看着元姐儿这样,贾琏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得人比哭还难受,“姐,你我娘,我娘她有没有怪过我?要不是我,她也不会被人害死了。”
作者有话要: 怕表达的不清楚,作者在这里解释一下,贾琏与元姐儿其实并没有想要利用那些饶意思,就是想要在人家姑娘们出嫁前先结交一下,得份人情。贾琏一时想左,又瞬间回头了。毕竟人在受到诱『惑』的时候,在下意识的反应里会有那么一下邪恶。我觉得这么写会比较真实一些,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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