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从背缝里看到司徒砍那绝不妥协的模样, 元姐儿垂下眼, 又将自己的左手从背子里伸出来。
要么咬,要么你自己看着办。
不带这么玩赖的。
司徒砍直接被元姐儿的无赖气笑了。
被迫跟元姐儿打了个商量,司徒砍抱着元姐儿那只小猪蹄子, 倒底没舍得咬下去。
当然,他是不会说他舍不得的是他自己的。
咬轻了, 回头还会被他媳『妇』怼。说他没有风度,说他欺负女人。
咬重了,司徒砍毫不怀疑元姐儿会直接使劲揣他一脚。
气得摇头轻叹,司徒砍离开床边在室内走了几圈,最后吐出一口气, 又走回床边,“好了, 我不咬你了。时辰不早,快起来吧。”
“真的?”元姐儿将小半个头『露』出被子, 一副极不相信的样子。“你不会是想要骗我出来再伺机报复吧?”
司徒砍听到元姐儿这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下子就囧在了那里。
“你看, 你看, 我就知道你这人最小气了。”说的好像自己多大度似的,还不是想要骗她上当。
司徒砍:多谢提醒, 若有下次就这么干了。
→_→
“行, 随你。”司徒砍也不跟元姐儿贫了,直接去一旁洗漱起来。
洗漱毕,拿起今日要穿的吉服动作利落的换了起来。
元姐儿披着被子团坐在床上, 一屋子的丫头没一个敢靠近司徒砍的。看着司徒砍慢条斯理的做着洗漱更衣的事,元姐儿突然心里平衡了。
别看你再会投胎,可有你病也白呆。
心里不住的兴灾乐祸,元姐儿娇娇的将胳膊伸出被子,一副老佛爷要...出恭的嘚瑟劲。
只是刚伸出手,元姐儿又讪讪的缩了回去。
司徒砍犯的故意伤人罪藏在衣服下面,元姐儿犯的则是明晃晃的摆在司徒砍的脸上。
抬头看看司徒砍的脸,元姐儿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胳膊,都伤心了。
皇家出品,果然够『奸』诈。
她就是太天真,太无邪了。
╮(╯▽╰)╭
将自己收拾好,便坐在内室窗下的榻上喝丫头们端上来的热**,加了榛子碎和玫瑰清『露』的**,喝起来倒是没那么多的膻味也特别的香甜。
一边喝一边看着仿佛受了什么打击的元姐儿一身‘我真傻,我真笨’气息,好气又好笑。
真不知道她那小脑袋里一天天的竟想些什么。
拿起侍女刚刚传进来的消息册子,认真的研究起来。
当看到消息里说昨日来纯亲王府参加婚宴的人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腹泻等症状,本来轻松写意的司徒砍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看一眼正在那里犹豫着是穿亲王妃装束的深『色』大裳,还是穿正红『色』的吉服的元姐儿。深吸一口气起身出了内室。
路过外间的时候,司徒砍扫了一眼外间炕上摆的小炕屏,又心情极好的吩咐道,“换个红『色』的。”
他娶媳『妇』,摆什么绣绿葡萄架的炕屏。
不知所谓。
穿过外间,司徒砍就到了正堂,让人叫来管家,脸『色』阴沉的说道,“堂堂亲王府中竟然混进了沙子,你是府中大管家,难道就丝毫没有察觉吗?”
大管家:啊?
大管家被司徒砍问得一愣,立即开始动脑子回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不管怎么样,大管家还是跪地请罪,新主母刚入府就处罚府中大管家,司徒砍再不同世情也明白这事不能做。
“看在王妃的面子,此事暂且记下。即刻起彻查大厨房一干人等,但凡发现可疑之人,立即严密监控。”
“是,多谢王爷王妃既往不咎,奴才这就去办。”管家是知道自家王爷是个情报头子,之前听王爷说府中竟然掺了沙子时还没有什么头续,等司徒砍让他查厨房便明白沙子在哪了。
“在说什么?我听到管家提到我了。”元姐儿终于挑好了衣裳首饰,侍女们手脚麻利的给元姐儿装扮上,一收拾好自己,元姐儿就走出来了。
看到元姐儿挑的是王妃常服,司徒砍便知道元姐儿顾虑什么呢。
在妾室偏房出身的婆婆面前不穿大红,在庶出夫君跟前不提嫡庶有别。虽说都是小事,但注意了却极暖人心。
“没什么,府里进了钉子。我正让管家找出来呢。”
“哦~,他们做了什么?要不要紧?”元姐姐儿伸手,让给她行礼的管家起身,一边问一边走到司徒砍旁边坐下。
一般正堂都是放太师椅什么的,不过元姐儿这里的正常却放了一张罗汉榻。
这张罗汉榻也算是元姐儿的陪嫁之一。
或者说元姐儿所居住的上房里的家俱皆是元姐儿的陪嫁。
元姐儿早上不喝茶,侍候她的人都知道她这个习惯。这会儿见她坐下来了,也端了碗**送过来。
元姐儿拿着小银匙子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心中却在想着新婚第二天司徒砍就让人查钉子的事,必是昨日有人捣『乱』了。想到这里元姐儿眉头便皱了起来,“府里就咱们两个,宁可少用些人。也将那些眼线钉子打发了吧。卧榻之侧,不能安心呢。”
司徒砍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自家媳『妇』是什么『性』格司徒砍还是知晓的,真怕一个防不胜防。
“你说的是。”转头看一眼暖阁那边早膳都摆得差不多了,司徒砍有些后悔的说道,“幸好昨日的宴席那些人只是挑衅的是下了泻『药』,若是直接下毒.『药』,怕是...”
想到那个后果,司徒砍都不敢说下去。刚成亲就让他媳『妇』守寡,他心疼媳『妇』,也更心疼他自己。
“什么?下毒?”一听这话元姐儿便惊了,“怎么会这样?”
要不要这么惊悚呀~
别说元姐儿受了不小的惊吓,就是纯亲王府的大管家也是吓得心都不会跳了。
昨日宴席竟然被人下了『药』?
想到昨日赴宴的人,再想到昨日大家都吃了些什么喝了什么,管家就是一阵后怕。
“这世上,有很多的巧合都是人为的。昨日赴宴的大人近九成以上都出现了腹泻的症状。所以我才会怀疑是有人故意下毒。”看一眼元姐儿,又看了一眼管家,司徒砍郑重说道,“将调查的重点放在本王那几个兄弟身上,本王怀疑这件事情不止是冲着本王来的,还有可能是冲着太子去的。”
“既是如此,为什么不下毒?”元姐儿听着司徒砍的分析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司徒砍摇头,“这也是本王想不明白的事情。”
转头看向站在地中央的管家,司徒砍又吩咐道,“查出那些沙子,给仔细的给本王问清楚这背后下阴招的混蛋是谁。”
管家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恍惚了。
看向司徒砍,有些想哭。
府里的外鬼到底是谁,管家非常想要现在就大声的告诉司徒砍。只看一眼坐在一旁的元姐儿也是愁眉深锁的样子,到底将真相和一口老血一道咽了下去。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是,奴才记下了。”
司徒砍见此,便打发了管家下去干活。他则是站起身拉着元姐儿去暖阁用早膳,一边走还一边叮嘱元姐儿在管家查出来之前不要吃任何大厨房进上的吃食。
元姐儿从来不跟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别说司徒砍说了,就是他没说,元姐儿都不敢胡来呢。
“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人为什么只下泻『药』,若是下了毒.『药』,不正好连太子都解决了吗?”
坐下来,一边指了一味粥让丫头给自己盛,一边不解的嘀咕。司徒砍笑着劝她不要想这些事,早膳说这些影响胃口。
斜了司徒砍一眼,到底是谁先提起来的呀。
司徒砍顶着一对青紫牙印的脸朝元姐儿笑笑,元姐儿立时没了脾气。
食不言寝不语吧。
管家一头黑线的出了门,到了大厨房狠狠的灌了一大壶凉茶后,便决定将真相掩埋,然后按着司徒砍的思路阖府查一遍钉子。
管家的动作没有瞒人,不说当今放在司徒砍府里的眼线,就是其他人的眼线也在管家的动作中清除去不少。
然后没多久纯亲王婚宴被人下『药』的事就传了出去。当今听说了些事,也是吓了一跳。
除了纯亲王府的大管家知道这事到底真相如何,世人都跟司徒砍一样将事情想复杂了。
当今不但想复杂了,他想的还可多可多了。
当今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的在宴席上下『药』,就连司徒砍的那些兄弟也都有些个风声鹤唳。
一时间京城的氛围便得极为诡异,一连数日别说什么宴席了,就是宴花,诗会茶会都无人举办。就怕被人借机利用......
这怕是大良开国以为最具特『色』的贼喊捉贼了。
╮(╯▽╰)╭
后话暂且不提,元姐儿与司徒砍安静的用完早膳,又各自漱了口看着时辰再不能拖了,这才各自坐了马车进了宫。
司徒砍恐高,骑马都会有些不自在。以前时不时的还能勉强自己装个样子。这两年他是连样子都懒得装了。
本来现在时机不对,俩口子哪怕极想坐一辆马车,也只能分坐两辆,一前一后的进宫。但拜司徒砍脸上的那对牙印所赐,元姐儿牵着司徒砍坐上一辆马车时,司徒砍也只略微迟疑了一回,便跟着元姐儿坐了一辆马车。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司徒砍想到自己脸上的伤,深吸一口气率先从马车上下来。
“!!!”
“!!!”
“!!!”
司徒砍和元姐儿到宫门口的时候,洽巧下了早朝,一帮子文武大臣陆续从宫门口出宫,本来还有些喧哗的宫门口在司徒砍走下马车的那一瞬间便得寂静无声。
我的个妈呀~
所有人都惊了,所有人都忘记了反应。
昨日喝喜酒的时候还有人在私下里打赌新郎官能不能成功洞房。现在不用说了。
一看那张脸,谁特么还不知道这是被劫了『色』。
因为今日是元姐儿以皇子王妃的身份第一次进宫,所以要先拜见当今后,才能去后宫拜见皇子生母。也因此走的宫门自不是女眷进后宫用的门。
此时元姐儿也在这里下车,然后在一片抽气声中『露』出一个美美的笑容。
都被自己的美貌折服了。
.....
司徒砍与元姐儿在宫门口下了马车,一路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而司徒砍有可能被劫『色』的事情也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火速传遍京城内处,皇宫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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