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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尔吴王!昔者唐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宋室陵迟,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乱滋昏,胡元恣逆,宇内颠覆。赖吴王神武,拯兹难于四方,惟清区夏,以保绥我宗庙岂予一人获乂,俾九服实受其赐。今吴王恢文武之大业,昭万世之弘烈。皇灵降瑞,人神告徵诞惟亮采,师锡朕命。全曰尔度克协于虞舜,用率我唐典,敬逊尔位。於戏!天之历数在尔躬,君其袛顺大礼,飨万国以肃承天命!”

读册已毕,吴王张镝即受般大礼,登了帝位。建国号为大明,改祥兴四年为洪武元年。

故宋末帝赵昺被封为瀛国公,封地于南吕宋。

吕宋亦是宋也!

新帝传旨,大赦天下,并开恩科。

普天同庆。

泉州城南码头边的一处小茶楼。

茶楼已经关门歇业了许久,这一个北元间谍的秘密据点随着北朝的败亡而自然树倒猢狲散了。

扮作掌柜的王兴全夫妇以及那些明探暗桩都已不见踪影。

只有钱素娘和韩萍儿姐妹俩留下来。

北伐伊始,九拔都的信息就断了,钱素娘抱着一丝希望四处打听北边的战事。

不用打听了,中兴公报已然刊出了江淮一线的结局蒙元最后的汉人忠臣张弘范,抱病死守庐州个月之后终于城陷身死。

失魂落魄的钱素娘,最后一次梳妆,又为谁梳妆?

韩萍儿反倒有一点放松或者解脱的感觉。

九拔都死了,姐姐也就没有牵挂,大不了,回头仍旧削发为尼便是。

楼下有人牵马走过,马蹄嘚嘚地敲打在街面的石板路上。

笃笃敲门声起,似乎那牵马的已经到了门前。

“陈哥哥!”

韩萍儿有一点不合时宜的雀跃,在姐姐最难过的时刻,她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感到愧疚。

咯吱,门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英武的军人,但并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儿。

那位军人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并且问道“请问这里可有一位小兰姑娘?”

“奴就是!”

“这是侍卫亲军左卫骁骑旅陈达烈士的光荣状,陈达烈士没有亲人,按照他遗书上的地址,交代给此地的小兰姑娘”

“烈士遗书?”

后面的话,韩萍儿已经听不进一个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接下那一个小小的木匣,如何回到房内。

匣内除了兵部核发的一份光荣状,一份户部荣军司兑换抚恤银五百两的执照,另外就是一封小信封。

韩萍儿颤抖着打开那信封,里面是陈达仅有一样遗物,一张沾满了褐色血迹的绣帕,那是自己亲手缝制的绣帕啊!

她终于没能止住夺眶而出的泪,抱着床脚压抑着哭声。

一对身世坎坷的姐妹,两个悲伤的人儿,三尺白绫,双双去了

外头热热闹闹的,都是欢庆着新年和新朝的人们,谁也没能关注到这个被悲伤笼罩的小小角落。

洪武元年春,瀛国公赵昺在三千禁军的护送下远渡重洋前往南吕宋就国,自愿跟随的赵宋宗室与旧臣达数千人。

夕阳下,那片片帆影,是远去的故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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