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三十文，多少任您点。”
“这么贵？”
“客官说笑了，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数我们云来的红掌最好吃，看您面善，我们就算吃点亏，一只二十五文吧。”
洛十一这次出门之前，计望春为他准备了不少银钱，洛十一虽然婉拒了一些，但也足够他一路吃好喝好。只不过他节俭惯了，舍不得大手大脚花钱。
“小二，我这人饭量大，这鹅掌虽好却吃不饱，不如你把断了掌的鹅给我烧一只来，酒也算了，我不喝酒。”
那小二一点也不含糊：“好嘞，烧鹅一只，二钱银子；清茶一壶二十文。客官可还要小菜和白米？”
洛十一还未说话，隔壁桌上的酒客就看不下去了，那人看起来也是个江湖人士，衣着干净，样貌斯文，但却配一把长刀。那人把长刀放在洛十一桌上，坐到他对面，看着店小二说：“你们的烧鹅昨天不是还五十文一只吗？怎么隔天就涨了四倍。”
店小二：“这位客官莫要胡说。”
“胡说？这青波红掌，原来是十文一只，怎的又翻了三番？”
“本店一向待客以诚，你这无赖莫要挑唆！”
“我无赖？你不过是见这位小兄弟外乡口音又心地单纯，所以漫天要价而已。”
“本店美食有口皆碑，自然当得起这个价钱！”
“有口皆碑？”那刀客凑近到小二脸前，“你们的红掌里头每五只就掺有一只大鸭掌，这也是有口皆碑？更遑论这烧鹅，切碎了呈上来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
店小二听到这里终于不敢再还嘴，本来店大欺客也是常事，像洛十一这种穿戴不俗，一看就是富足人家出来闯荡的外地少年，每天也不知道被宰杀多少。本地食客早就懒得管，但是鹅中混鸭这种事情，就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了。
那店小二马上换了一副面皮，一副求饶样，求刀客小声说话，不要被邻桌听到，砸了本店招牌。
刀客笑笑，得势不肯饶人：“你这店里的肮脏交易，我说上一天也说不完，不过我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把那烧鹅端来，再上两盘红掌，一壶南湖醇，不许掺水。”
他从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两枚铜板，拍在桌上：“这位兄弟的酒钱，我帮他付了，本公子大方，你不用找了。”
那小二面露难色：“公子，这两文银子……实在……”
刀客气的抓起刀拍向桌子：“两文，你看好，这是二两！”
旁边几桌吃饭的客人一时都饶有兴致地看向洛十一三人。
小二又赶紧把为难的表情换成一张欢喜面孔：“我是说，这二两银子……我怎么敢要，两位公子，这顿饭算小店请你们的，您吃好喝好，回头记得为小店说两句好话就行。”
那小二赶忙离开，与掌柜的交接了两句，不久就端上了酒菜。
那刀客看到洛十一要谢，挥手制止他：“兄弟莫要言谢，出门在外，谁不是靠着互相帮忙，难说为兄日后有需要兄弟帮忙之处，今日只当我先行谢恩了。”
洛十一拱手：“还没问过这位大哥尊姓？”
“为兄乃是本地无名侠客，姓张名若飞”他将酒倒满两个杯子，“兄弟，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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