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一与张若飞坐在醉风楼二层角落深处的房中,仆役很快为两人上了些酒菜。
张若飞喝下一口酒,兴致勃勃问道:“兄弟,你是哪里人,方便告诉为兄?”
“河州人。”
“玉柳郡就在河州旁,听你口音又分明不是本地人,你这个河州的范围就有点大了呀。”
“河州不靠玉柳郡这边的人。”
“哈哈,兄弟既然不愿说,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你这么年轻,又不像寻常人家出身,来这庸州所为何事。”
“我来找人。”
“找什么人,我在这一片颇有些朋友,我可以帮你探听。”
“来找一个裁缝,他用料讲究,绣工精美,但是喜欢绣些奇怪的东西在衣服上,你听说这样的人吗?”
“奇怪的东西,可否详细说说看?”
洛十一停了一下筷子:“这我就说不好了,毕竟衣料纹饰众多,我只知道他绣的不是寻常的云纹、羽纹之类。”
“这就有点难找了,不过我会帮你留心。”
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有个女声问安:“洛公子,张公子。”
“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两个女子,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其中一人手中捧着一方木案,另一人走上前来施了一个万福:“我们给洛公子送茶来了。”手捧木案的女子轻轻把案上茶具摆放在两人面前,为两人杯中各添了些热茶。
其中一人朝张若飞走去,但张若飞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都去陪洛十一,那两个女子便一左一右坐到洛十一身边。
洛十一拿过茶杯,轻轻闻了闻说:“茶倒是好茶。”
张若飞笑说:“兄弟既然不喝酒,我当然要敬你一杯好茶。这茶名叫玉柳尖,只可惜现在时节不对,若是新采摘时,那真是芳香扑鼻犹胜南湖啊。”他说完就满饮一口下肚,哈哈笑道:“只可惜我是个粗人,不会品茶。”
洛十一轻抿一口,叹一声:“香。”仍觉不够爽快,也像张若飞那样喝下一大口。喝下热茶的洛十一竟然笑眯起眼来,仿佛喝了酒一般惬意,不多时,他真的像是喝醉酒一样伏倒在桌上。
张若飞哈哈大笑:“兄弟,你不能喝酒就算了,怎么茶力也如此不胜,喝杯茶也能醉倒。”他笑着推了推洛十一,洛十一没有动静。
“兄弟?兄弟!你怎么了?”张若飞拍案而起,大骂道:“混蛋,你们在我兄弟的茶里下了蒙汗药!”
这时四娘推门进来说:“行了,别装了,你怎么还装上瘾了。”
张若飞立马变了一张脸:“嘿嘿,四娘见笑,我这不是怕他醒过来嘛。”
四娘对那两个年轻女子摆摆手:“你们出去。”又埋怨张若飞说:“我跟你说过以后不要把生意做到我楼里来,这一回二回的,万一人家当我是黑店,都不敢来了,那老娘喝西北风去?”
张若飞装傻:“我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你从那匹马上搜来的东西都归你,不过马要归我。”
四娘骂道:“少跟老娘耍心眼,那马鞍袋中除了些衣物书信,就剩下一点碎银子,还不够付买酒钱,好东西肯定在他身上呢。”她说完就动手搜身,不肯将便宜让给张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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