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地回头：“三师祖，这可真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而此时的绝崖上，三师祖和李长庚面对着万丈深渊。
李长庚：“六爻已成，卦象如何？”
三师祖看着石台下氤氲的云雾：“云里雾里，视之不见，求之不得。”
……
听说洛十一入了五尺，鲁茫特意提了酒来找洛十一，可是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应。
正好有个童子从旁经过，鲁茫叫住他：“唉，你知不知道住在这里的洛十一去哪儿啦？”
太白山上有很多做杂事的小童，往往都是附近的穷苦人家将儿子送上山来的。山上吃喝不愁，运起好的话，等年纪大点可以跟着剑师学武，成为正式弟子也不是不可能。
小童带着试探的语气：“你不知道？”
“废话，知道我还问你。”
童子揉揉鼻子，盯着鲁茫手中的酒壶，鲁茫没好气地把酒扔给他：“人小鬼大，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可真是个冤大头，洛十一去秋实殿挑战，全宗都传开了，大概就你不知道。”
……
秋实殿前。
洛十一：“谢师兄，还请不吝赐教。”
谢师兄虽是师兄，年纪却已经三十出头，且在秋实殿里算年轻的。他抱着手：“洛十一，赐教是可以，不过你境界低，可别说我欺负你。”
“师兄来试过就知道。”
秋实殿的剑师看出了端倪，给谢使了个眼神。谢师兄笑道：“好啊，你小子居然已经入五尺了，那好，师兄就做你五尺第一块磨刀石。不过有言在先，不许用你那九式剑法最后一招。”
人群一阵哄笑，洛十一讪讪道：“师兄放心，最后三招我都不用。”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
第二天，洛十一又来到春华殿前，这次鲁茫提前摸清了消息，赶去给他助阵。
等到了现场，嗬，来助阵的男弟子比春华殿出来的女子都多，三殿之人皆有，人头攒聚。
“李师姐，洛十一想请师姐一战。”
姓李的师姐红着脸，不应战。
“郭师姐可愿与十一一战？”
“丁师姐……”
洛十一挠挠头：“师姐们放心，九式剑法我一招都不用。”
一个女子站了出来：“好，省的有人说完春华殿无人，师弟，我来陪你切磋。”
洛十一这几日打遍太白剑宗，并非出于什么恩怨，只是想多与人过招，夯实五尺境基础。
莫虚剑法本就是狠辣至极的杀人剑，不适合用在同门切磋上，就像这几战洛十一都不曾动用过彩衣剑一样。
没有莫虚剑法，他还有朝云、暮雨、秋实三殿剑法，还有当年莫藏锋教给他的一些散招。
其中一招，名为既望，可以护住周身滴水不漏，如今洛十一境界大涨，对于此招的理解也远胜从前，再使出时，已不再是像朱竹说的那样“瞎转”。
他白衣出尘，身在空中旋转，这个越发英俊的十八岁少年意气风发，引得场下不少女弟子们芳心暗许。
不过还是有人不买他的帐，春华殿年纪最大的女剑师笑道：“洛十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用女人的剑法，还用的这么好看。”
少女们又是一阵巧笑。
场中两人还未分出胜负——本也不想分出个胜负，洛十一负剑笑答：“剑法好用就行，难道还分男女，春华殿的剑法难道我们男弟子就用不得？”
剑师也笑了：“用我们春华剑法就算了，灵山派的日月剑法还是少用为妙。”
灵山派！日月剑法！洛十一从未听过这两个名字：“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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