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汉军只有两百五十把可以用来远程高抛射的弓箭,但忍耐许久蓄力许久的两百五十名步跋子后裔,训练有素,虽然以前因为没有精良弓箭,一直用粗劣的猎弓训练,但他们很快就适应了新弓,提弦、抽箭、上弦、发箭等等射箭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所以一得到齐射命令后,就立即拉弓引箭如疾风暴雨,在极短时间内射出了八轮两千支利箭。
根本就想不到勃达关汉军,在一夜之间就变戏法似的变出两百多柄强弓的图斯人,还是像前一天一样,骄狂的在只离勃达关百米之距列阵,正好处于汉军手中步弓和雕弓的最佳杀伤范围内,在这个距离重箭完全可以穿透图斯人头戴的分瓣式铁盔和身穿的链甲。
箭矢疾如狂风,密如雨下,许多图斯人的胸膛四肢被射中,头颅咽喉被射穿,如脆弱的麦秆一般成片成片到地,地上瞬间躺满横七竖八的图斯部死伤者,惨叫声、哀嚎声遍野,八轮箭雨过后,图斯人起码死伤了四五百人。
“射箭!射箭!将那些卑鄙的汉人全部都给我撕成碎片。”
赛西斯呆呆的看着自己死伤枕籍,哀嚎惊天的手下士兵,当看到射中自己手下士兵的箭矢,竟然是自己的军队先前射上关墙的英格兰长弓标配箭矢后,赛西斯立即就感觉脸如被连抽几十个巴掌般火辣辣的,于是急于发泄心中懊恼和愤怒的赛西斯,脑中思考都没有思考一下利弊,立即就是命令自己那些还未惊魂未定的手下开始向关墙上射箭还击。
已经惊慌失措跑到离勃达关关墙两百米开外的幸存图斯人,畏惧军法和主帅淫威,不得不重新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重新来到离关墙百米处,跨过满地死尸,踩着同袍流淌出的鲜血,耳中听着未死同袍的哀嚎,开始引弓张箭,向关墙上抛射装有重型箭头的箭矢。
汉军统帅李铮比图斯人统帅赛西斯奸猾数倍,更是冷静数十倍,最是会审时度势,早就料到被自己阴了一手的图斯人会不管不顾凶狠反击的他,早就命令那些急速射完八轮箭矢的汉军,半蹲在地举盾护身。
有了先前缴获的图斯战士复合盾牌后,现在守关汉军盾牌已经很是充足,能够让作为第一线力量,常驻守在关墙上的大汉材官们人手一面坚固盾牌了,所以图斯人抛射出的满含怒火的箭矢,是毫无作用的,很少能够穿透汉军护身的盾牌,汉军的死伤微乎其微,十几轮长弓箭雨后,只有五六倒霉者死亡或是受伤倒地。
当然,虽然安全无虞,但现在有利器在手的汉军,不用像前日那样在图斯人的长弓抛射下,只挨打不还手,在图斯长弓手连绵不绝的箭雨抛射下,做缩头乌龟般躲在盾下了。
在关下的图斯人齐射出三十多轮箭,因为气力耗损,而射速略缓,射出的箭也显得那么有气无力时,关墙上一个个垛口处,突然就冒出一名名手持臂张弩的汉军,向关墙下的图斯长弓手们射出一轮弩箭后,又立即蹲下躲入盾牌的保护下,开始重新装填弩箭。
在极近的距离内,弩箭的威力极大,许多弩箭射穿图斯长弓手前方竖立的遮箭大盾,躲在盾后的图斯长弓手射前排瞬间死伤大半,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瞬间又是让图斯人乱了起来,原本有节奏齐射瞬间错乱,射出的箭支开始稀稀疏疏,再无多大威胁。
就在这时,关墙上原本连接在一起的汉军盾牌阵突然打开,二百五十名汉军弓手立即站起身,快速张弓搭箭,抛射出去一轮箭矢,这轮汉军射出的箭雨,越过了遮箭大盾组成的盾墙,坠落入图斯长弓手阵中,又是让图斯长弓手们死伤五六十人。
当然汉军弓手的勇敢反击,也是付出了代价,二十多名弓手被图斯人抛射到关墙上的箭矢所伤,所幸这些弓手已经换穿了前日从登城图斯士兵身上扒下的鳞甲,抵御箭矢的能力强于大多身穿链甲的图斯长弓手一些,所以汉军弓手即便中箭,也只是受点可以治愈的皮肉只伤,极少有当场被射中要害死亡重伤的。
汉军弓手齐射完一轮后,又倒下一片的图斯长弓手们更加混乱,齐射更加的参差不齐,这时汉军弩手们也上弦装箭完成,立即又是在嘹亮的哨声中,起身举弩向图斯人射出一轮弩箭,因为上一轮弩箭破盾效果比较差,让指挥弩兵的李赛认识到臂张弩破盾能力不强,所以射第二轮弩箭时,李赛命令所有的汉军弩手将手中臂张弩抬高再发射,也是如弓箭那样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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