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为破甲破盾设计的羌人飞枪,犀利非常,一轮投射,就将原本比龟壳更硬的维京盾阵给弄得千疮百孔,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大部分由膂力强劲步跋子和丹阳兵投掷出去的羌人飞枪,很是轻易穿透了维京盾阵正面的盾牌,大肆杀伤躲在盾后的瓦良格武士。
在汉军羌人飞枪的一轮投掷下,排在前两排瓦良格武士倒下一半,但剩下的瓦良格武士们并未被自己的同伴惨死之状所吓倒,立即就是放下盾牌,向近在咫尺的汉军投掷一轮重标枪和飞斧。
这些瓦良格武士不愧为精挑细选的首席大队的士兵,投掷的非常准,一轮近百把重标枪和飞斧投掷过去后,就有几十名汉军步跋子和丹阳兵,被重标枪穿透胸膛,被飞斧劈中脑袋,惨呼着倒毙在地。
投射武器虽然杀伤惊人,但双方都无法再投掷出第二轮,因为距离太近,双方根本来不及再投掷,马上都是怒吼着冲上前去短兵相接,瓦良格武士用维京战剑尽情捅刺汉军的胸腹,劈切汉军士兵的四肢和脖颈,而汉军的步跋子和丹阳兵们也都是不甘示弱,迅猛的挥舞手中的解首刀和铜锏,将瓦良格武士的脑袋劈开劈飞,或者直接是砸个稀巴烂,重步兵间的战斗,就如两头愤怒的公牛在用锐利的牛角互顶,哪怕各自牛角已经深深插入对方的体内,也是绝不退让,绝不罢休,非要一方倒下败亡为止,异常的血腥,异常的残酷。
血战的三个兵种都是在骑砍系统中被认定为,可称之为精锐四级兵的兵种,只不过汉军的步跋子和丹阳兵人数更多,而瓦良格武士战斗经验更丰富,两方一时间倒是难分高下,不过很快瓦良格武士中就猛然冲出十多名高举维京长斧的冲阵猛士,汉军在猝不及防下,瞬间被斩杀二十多人,周围被吓到的汉军立即下意识的后退,一个缺口就被打开,等着这个时机的那几名谋剌都兰亲卫,立即驰马冲过缺口,带着谋剌都兰的信物向南求援去了。
求援骑兵逃离后,反应过来,为自己刚刚的退缩羞愧的汉军立即围上前去,将那十几名持维京长斧冲阵的瓦良格死士乱刃砍死,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李铮,面露嘲讽之色。
“竟然如此愚蠢,派骑兵去求援,难道不会点一堆狼烟或是烽火报信吗?枉费我做了那么多般布置,不过求援之信已经送出,那么你们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统统都成为我马蹄下的亡魂吧!”
全副武装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上的李铮,望着远离的敌人求援骑兵喃喃自语一声后,立即就拔起倒插在地上的诺曼大骑矛,用异常昂扬的语气大喝。
“大汉骠骑!随我冲阵!”
李铮话音未落,他就双腿一夹马腹,坐下的白色骏马嘶鸣一声后,就如一条白色闪电般窜出,在颠簸的马背上,李铮用自己强健的手臂夹住四米多长的诺曼大骑矛,面色坚毅的向官道上的瓦良格武士冲去,其身后三百骠骑都是挺着大骑矛紧密相随。
三百匹战马奔驰的,一千两百多只马蹄鞭挞地面所发出的响动,就如那滚滚天雷一般,所有的瓦良格武士都注意到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大汉骠骑,瓦良格武士们俱是面色严峻,冷汗直流,心中胆怯之意猛增。
骑在高速战马上李铮目光如电,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体内大汉北地骑士的血脉开始觉醒,张开嘴巴,发出如狼啸一般战吼,而后就刺中了当面的一名披着黑色披风的敌人百夫长额头,对方的头盔立即炸裂,脑袋也碎裂成好几块,尸体被卷入李铮坐骑的马蹄下,被践踏为一摊烂泥。
第一次策马冲锋就杀敌,让李铮信心大增,怒吼一声后,立即更是一往无前的扎入了瓦良格武士的人群当中,“嘭”的一声,李铮用手臂夹着的大骑矛的矛尖弯曲炸裂了,挡在其前的三四名瓦良格武士的脑袋、盾牌、铠甲也立即碎溅开来,排成一条直线,顺着李铮突击而来的方向,直直翻滚着飞了出去。
这就是冷兵器时代冲击骑兵冲锋的威力,恐怖的让人不寒而栗,而李铮可不是单枪匹马而来,他身后还紧紧跟随着三百名大汉骠骑,原本的两千瓦良格武士如果能够从容结成严密的阵形,是有可能以步克骑的,而现在他们散落在长长的官道上,就休想抵挡三百骠骑的冲锋席卷了。
三百骠骑沿着笔直的官道一路冲驰,一个个挡在他们面前的瓦良格武士,都被大骑矛无情的戳穿戳烂,或是被高大健壮战马撞倒,而后被马蹄践踏为一摊碎肉,大汉骠骑们一路冲驰,马蹄下伏尸如麻,血流成河,冲杀一阵后,大汉骠骑立即将损坏或是串着敌人尸体的大骑矛丢弃,而后拔出环首刀或是铜锏,在己方激昂的军号声中,将近战武器如同雨点般砸砍在残余瓦良格武士的头上。
官道上的许多瓦良格武士们受不了大汉骠骑的冲锋,都是纷纷下了官道,但都被官道两旁的步跋子和丹阳兵给斩杀或是重新赶回官道,无人可以幸免,无人可以逃脱汉军步骑间默契的配合。
有了一锤定音的力量大汉骠骑们加入后,两千瓦良格武士立即土崩瓦解,原本骄横不可一世,从不将汉军放在眼里的他们,大多都是化作一具具扭曲肮脏的尸体,随意的散落在官道上,任烈日曝晒,任风吹雨淋,而后凄凄惨惨,无人问津的腐化为枯骨,与蝼蚁一样低贱。
奇怪的是,李铮并没有将所有的敌人都赶尽杀绝,他留下了五六十名正保护着谋剌都兰的瓦良格武士,当然李铮也没有放他们一马的意思,他让剩余的两百多名丹阳兵将他们团团围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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