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咎虽然说不是不学无术之辈,但的确不是成为优秀将领的材料,之所以能够成为一名校尉,完全就是靠自己的家族,他学过一些兵法,但记载汉军军规军律的操典却是没有这么翻看,现在一听李铮提起军规,两眼一抹黑的曹咎只能是向好友陈瓒求助,见好友轻轻点头,曹咎立即丧气。
曹咎虽然现在的军职是校尉,李铮的从父祖辈继承来的军职是都尉,但曹咎的校尉是没有任何封号的普通校尉,而李铮的都尉前头可是带有封号的,而且封号还不是像“领军”、“护军”、“材官”等临时设立的杂号,而是在汉军体制中长久存在的重号。
而且骁骑都尉这个封号,在汉帝国军队一般还并不是属于边军序列的,一般是属于禁军序列的,是天子近臣,所以真要论起来李铮这个骁骑都尉的官位,还要比普通校尉高上那么两级,所以身为校尉的曹咎,还有现在军帐中的大部分焉耆将领,根本不能在李铮这个骁骑都尉面前摆架子,能稳压李铮一头成为其上司的只有拥有定国将军封号的张公瑾。
有点头脑和心机陈瓒立即转移话题,说道:“骁骑都尉,我们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使得北完部退兵,结束与我们焉耆军的对峙,但如果你侥幸让北完部退兵了,我们难道一定要去疏勒作战吗?”
李铮目光一凝,直视着陈瓒,说道:“陈校尉不妨将话说完。”
被李铮锐利的双目直视,陈瓒有些胆怯,但马上就恢复镇静,说道:“骁骑都尉,你应该知道在疏勒地区,米尼公国和弗里西亚王国的军队,再加上卡尔鲁克人的军队,起码有十万兵力,其中骑兵就不下五万,而我们焉耆军,加上被围在疏勒城中的疏勒和龟兹两镇的残兵,总数只能有六七万,而且骑兵数量可能一万都不到,你真的有把握在野战中战胜强大的敌人,解了疏勒之围吗?”
“所以我们不能羊入虎口,我们应该进驻孤石山防线防御,那是龟兹苏家精心打造十多年的防线,据说修建了坚固的石质堡垒群,而且还储备大量的粮草,如果我们焉耆军进驻孤石山防线,一定是可以挡住东进的十字军和卡尔鲁克人的。”
听了陈瓒的话后,早就料到自私自利的南阳大族会无耻的李铮,心中没有多少恼怒之情,他只是将视线越过陈瓒和曹咎,落到两人身后的那帮出自南阳大族的焉耆将领身上,不停的扫视许久后,才满是嘲讽的沉声说道。
“你们想放弃疏勒,还想出卖龟兹苏家。”
那些南阳大族的焉耆将领只有少部分,还有些羞耻之心,都很是羞愧的低头,或是躲避李铮的目光,但大部分依然无动于衷,或是对李铮回以嘲讽笑容。
“这些所谓南阳大族没救了。”
李铮在心中给这些南阳大族下了定论,并且决定在以后自己掌焉耆之权后,必定是要打压或是铲除这些于大汉安西有害无益的南阳大族。
陈瓒还不知道自己的家族已经被未来的安西之主判了死刑,他还辩解道:“我们不想放弃疏勒,也不想对苏大都护见死不救,但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我们不可能去打一场根本不可能胜利的战争,妄送了性命,所以我认为守住孤石山防线是最好的策略,而且苏大都护可能会阵殒在疏勒,但他在龟兹还留有儿子,完全可以继承他的家主之位,我想苏家是不会有意见的……”
“住口!”
陈瓒不知羞耻的辩解刚刚说到一半,就被忍无可忍的张公瑾的一声暴喝给打断,张公瑾气得从座位上站起来身来,指着陈瓒等一众原本他很是信任的南阳大族子弟,厉声质问:“你们还是华夏苗裔吗?你们还是天汉子民吗?你们还是大汉军人吗?你们还有先祖筚路蓝缕,破釜沉舟的勇气和决心吗?如果有,你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袍坐困孤城而不去救援,怎么能忍心让自己的同族同袍在敌人的皮鞭和枷锁下为奴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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