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垒墙上占据一块地方,能站稳脚跟后,亚美尼亚武士们终于是可以爆发全力,但汉军也是不甘示弱,也是在各座堡垒指挥官的呼号声,和身先士卒的带领下,向亚美尼亚武士反扑,双方几千士兵在狭窄的四座堡垒顶部混战一团,不时有双方士兵被挤压到边缘,掉落到垒墙下。
刀剑相击,矛枪格斗,鞭锤相交,双方在狭窄的城墙上,互相挤压厮杀,人员交错的拼杀在一起,在这大混战中,两方几乎都没有任何战线可言,也没有配合,没有协作,只能依靠自身的战斗技艺和果毅坚韧之心去战斗,去博取生机。
而整个战场,无论是西面城墙还是南面城墙,战斗都已经进入白热化,两军的主力都是陷入残酷的肉搏战中,那些外围堡垒和主城墙上,双方如尘芥般的兵卒混战在一起,血光四溅,刀劈如电,惨叫声,悲鸣声,喊杀声、头骨破碎,四肢分离,头颅抛飞,血流成河,犹如炼狱一般。
在这难分胜负,双方连后备兵都投入,甚至连骑兵都下马作战的的僵持时间,那方要是再出奇招,派出一支奇兵攻袭敌方脆弱点,率先放出奇招的是敌人联军。
就在贺猎城的西面和南面喊杀声震天时,获得一次戴罪立功机会的李铮手下败将叶格尔,率领着一千五百名佛兰德斯长戟手,还有一千名特拉比松弓箭手,从贺猎城北面的密林中冲出,抬着二十多副长梯,悍然冲杀向汉军守备空虚的北城墙。
贺猎城的北面是一片山林地带,土地起伏不平,还有大量树木植被,摆不开大军马,不可能作为主攻之地,与临水的东面一样,不可能是敌军的主攻之地,但李铮也是没有掉以轻心,为防备敌军小股部队的偷袭,北面城墙上还是留下两千名配备神臂弩和弓箭的材官防守。
敌军从树林中冲出后,那支材官部队的指挥官,因为是从步槊兵中调出来的老兵,所以并没有像其它刚入伍的材官那样惊慌,命令手下材官居高临下放箭的同时,立即就是派出传令兵给李铮报信,请求援兵。
偷袭贺猎城北城墙敌军,扛着长梯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千五百名佛兰德斯长戟手,这些日耳曼武士都是马雷大主教区的卫教军士兵,许多都被洗脑,都是对基督无比虔诚,对教会无比忠心之人,所以马雷大主教区也是不惜花费重金来武装这些卫教军士兵。
一千五百名佛兰德斯长戟手,全部是装备着板甲大衣,手持复合盾牌,让汉军弓弩威力大减,而且又有跟进的特拉比松弓箭手狙杀城头上的汉军材官,让第一次经历战争的这些汉军材官畏手畏脚,不敢全力投射箭矢,所以冲在最前面的佛兰德斯长戟手只死伤不足百人,就冲到城墙下,顺利架起云梯开始登城。
汉军材官们立即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准备丢掷石块,或是操纵狼牙拍和檑木等守城器具杀伤正在爬梯登城的佛兰德斯长戟手,但很快这些英勇的汉军材官中的大部分,就都被箭术高超的特拉比松弓箭手给射杀射伤,其它汉军材官再也不敢探出或是站直身子,去冒着敌军的箭雨,丢掷石块操作守城器具,让大部分佛兰德斯长戟手得以完好无伤的登上城墙,挥动他们的欧洲斧戟,开始大开杀戒,大部分汉军材官顽强抵抗,但也有许多怯懦者转身就逃,汉军的北面城墙已经岌岌可危。
这时,李铮也是见了那传令兵,得知了敌军偷袭自己北面城墙之事,李铮在踌躇了一下后,对刚刚投靠自己,被自己任命为艮吾力士卫队副统领的卡努特,肃然说道:“我可以信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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