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箭矢钉钉铛铛,如雨点般被弹落挡住,却仍有不少穿过盾牌的缝隙,射中藏匿于后的敌兵们,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有些幸运者,依靠身上甲胄和手中盾牌,顶着安西军箭雨依然前进倒霉者,被射中面门咽喉,直接丧命,而更倒霉者,则是被大黄具弩的铁弩矢射中,直接被铁弩矢扎透之余,还被带飞老远,死得最是凄惨。
在安西nn三轮齐射下,两路冲来的敌兵的死伤无数,一路向前冲,一路就都是受伤或是毙命倒地的敌兵,阵形已经散乱,而且再无冲锋时应有的一往无前的气势,如果驻守渡口的安西军,单是有神臂弩和汉军制式弓箭,还取得不了如此战果,但在有能让一切单兵盾牌变为纸糊之物的大黄具弩后,敌军重步兵推进时结成的盾墙就再也无法发挥作用,损失惨重是难免之事。
这个敌军刚刚遭受狂风暴雨的打击,阵形散乱,士气狂降之时,如果守兵发动一次反击冲锋,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能够将已经冲到极近距离的敌军给冲垮击退,但段寄奴指挥的东面战线前,因为有自己挖的壕沟自己摆的拒马阻拦,无法主动出击。
但韩文鸯指挥的西面战线就没有n了,等饱受汉军nn摧残,被射的阵形七零落的西面敌军踏上河滩后,韩文鸯立即就是率领一千名突骑和一千名跳荡士主动出击。
安西军一千名突骑排着整齐的阵列横冲直撞向刚刚涉水登上河滩,还未喘口气的敌兵,他们尽量伸长手臂,用手中的马槊狠狠捅进那些倒霉敌兵的躯体中,即便有些眼疾手快的东罗马重装步兵,向冲过来的突骑投射卢姆巴塔标枪,将十几名突骑射落马下,但依然无法阻止汉军突骑们的狂暴冲锋,一个冲击就将刚刚登岸的东罗马重装步兵们给赶下河。
但这时位于敌军阵列后方的沙扎尔步兵们,有了反应时间重整了队形,排成一个盾矛兵在前,弓兵在后的阵形,一边前排用密集的长矛阵防备着突骑的冲击,一边后排向已经靠得极近的突骑射出破甲箭矢,或是投掷穿甲性更高的破甲标枪。
如果是在平地上,突骑们能够冲驰起来,那么必定立即就是纵马踩踏掉沙扎尔步兵这一单薄的阵形,但现在是在能淹没半只马腿的水中,突骑们骑的战马即便是高大雄壮,也是很难奔驰起来,所以韩文鸯没有让手下突骑去冲击敌方的步兵阵形,而是让突骑们采取防守之势,取出盾牌抵挡沙扎尔步兵投射来的箭矢标枪,将解决负隅顽抗敌方步兵的任务交给了后面跟随的跳荡兵。
这一千名跳荡兵在贺猎城之战后,被升为都尉的王青烈领导下,从己方骑兵阵形的缝隙穿过,顶盾扬刀向沙扎尔步兵们发起势如猛虎群的冲锋。
安西军的跳荡兵们虽然个个身高不高,但膂力强劲,双腿有力,全力奔跑时所产生的冲击力巨大,虽然比不上普通骑兵冲锋,但也十分恐怖强力,而且跳荡兵们的手中的盾牌都是装有盾帽的,几乎是一个冲击就将原本列成严整阵形的沙扎步兵们各冲得人仰马翻,好几面沙扎尔步兵的盾牌也被撞碎。
等躲在盾后被撞得七荤素的沙扎尔步兵们挣扎起身时,雪亮的横刀就向他们的头颅劈砍而来,几乎瞬间就是血光迸溅,人头滚滚,惨呼悲号声震天。
安西跳荡兵们尽情的杀戮,许多跳荡士杀得尽兴后,都是丢掉盾牌,改为双手持刀劈砍,双手持刀后,横刀威力大增,原本沙扎尔步兵那些用浸泡油脂硬木做成,外表坚硬光滑的矛杆还能格挡横刀劈砍,但等跳荡兵改为双手劈砍后,这些长矛再也无法格挡,如朽木一步被劈切开,而沙扎尔步们身穿的单薄亚麻甲和镶甲了,更是不堪,被横刀如划豆腐般被给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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