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立即点头微笑道:“小侄正有此意,我们的船只还藏在鹰娑川的支流中没有暴露,沮渠里思就是再小心谨慎,都是猜不到我们有一批可以用来渡河的船只,所以我们可以声东击西,世叔我们两人兵分两路,一路是大部队,还有伪装成工匠的士兵,往上游行进,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让沮渠里思以为我们会在上游修建浮桥。”
“而另一路则是带着步跋子和艮吾力士卫队这两支精锐步兵,还有工程营和拨付给工程营的五千名健壮军士,去东南,也就是下游,用那些藏起来的船只渡河,攻占对面河滩,而后搭建浮桥,守护浮桥。”
张公瑾对李铮安排很是满意,只是说道:“那么我们两人各领一军,不知大都护是要领那一军。”
李铮面露嬉笑之色,说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与对面的沮渠里思有杀子之仇,他对我恨之入骨,所以我最好是带领诱敌的部队。”
“不对!”张公瑾也是捻须笑道:“大都护不用谦虚,除了杀子之仇外,现在大都护接连打败米尼公国,猰颜人,还有剿灭安西内部的叛乱,都是以少胜多,赢得很是干净利落,大都护已经是公认的名将,沮渠里思对大都护的忌惮之心,肯定是要大过我这个老头子的。”
李铮继续谦虚道:“那是因为世叔一直被宵小掣肘,现在宵小已除去,正是世叔大展宏图之时,不过据你所说,这沮渠里思好像颇有智略,所以为了进一步迷惑敌人,我们两人的将旗最好交换一下。”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明白。”虽然交换将旗,很可能将功劳,全部归在李铮账上,但为了大局着想,张公瑾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李铮和张公瑾商量完毕后,立即就按照计划分兵,各自带领部队一个向西北的上游,一个向东南的下游不紧不慢的行进,这时天已中午,阳光直射下,鹰娑川河面原本还飘荡的一些薄雾早已散尽,对岸的北完军即便是隔着百多丈的河面,也能看清汉军的行动。
“大都尉,汉军分兵,我们也要分兵吗?那杀害大公子的李铮,率军往下游走,让我去堵截他吧!如果他敢渡河,我一定会亲手取下对方的头颅,为大公子报仇雪恨的。”
看到汉军兵分两路的情形后,沮渠里思手下的大将沙茶律立即主动请缨,口气大到,仿佛杀死李铮犹如捻死一只蚂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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