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茶律听出了沮渠里思心中的孤注一掷之意,有些震惊,这时他却是有些智商了,急忙说道:“大都尉,我们手中的部队都是且普久弓骑兵,真正堪战的只有你手下的那五千名伊塔克重骑兵,与兵坚甲固,nn犀利的安西军对阵,胜算极小。”
“但我看李铮这一次带来的多少步卒,骑兵颇少,不如我们发挥我们骑兵多并且轻捷快速的优势,不与安西军正面对抗,就是不停的袭扰他们,让安西军疲于奔命,如果安西军敢渡过鹰娑川,深入我们北庭腹地,那么我们便派出大量轻骑截断安西军的粮道,让他们知难而退,有可能的话还能全军覆灭安西军,擒杀我们的大敌李铮。”
“你倒是突然长了脑子。”沮渠里思看着一直喜欢用蛮力,不善思考的沙茶律,竟然向自己提出一条不是冲啊杀啊,而是十分取巧的战术后,立即对沙茶律刮目相看。
不过沮渠里思也只是褒奖了一句,并没有用沙茶律这战术的意思,他望着对面的犹如木头人般许久一动不动,谨守岗位的安西军,露出一丝赞赏之色,而后面色突然阴沉的说道:“我们刚刚被李铮玩了一手用汉人的话说是暗度陈仓的把戏,你应该知道我们面对的敌人李铮,是多么的狡诈,多么的深谋远虑,所以既然李铮敢于在鹰娑川上架设浮桥,就代表他敢于率领全军渡过鹰娑川,深入北庭,也就表示他有办法对付我们的骑兵袭扰,他这样的人,一旦要做一件事,是不会留下任何纰漏的。”
“也许这一次因为事态紧急,李铮疏忽了呢?”沙茶律好不容易自认为想出一条妙计,被沮渠里思如此轻易否定,很是不服气,所以不由出言辩解:“这一次安西军在碎叶可是被两面夹击。”
因为石濛河歼灭塞尔维亚军团之战刚刚过去不久,还未传扬开,所以东线的北完军高层都是不知道两面夹击安西之势已经被破,但沮渠里思敏锐的察觉到,既然李铮敢亲自赶来焉耆,对不服从他的南阳大族大打出手,而且率军入侵北庭,那么必定是西面米尼公已经被他击败,或是攻势得到遏制,所以李铮才敢于赶来东线。
沮渠里思将自己关于李铮和其安西军已无任何后顾之忧的猜想说出后,沙茶律还是不甘心的说道:“那也不能证明汉军真有避免袭扰的办法。”
沮渠里思只是淡淡的说道:“在两年前争夺碎叶的战争中,李铮领导下的还很弱小的安西军,曾经使用过一种大车对付袭扰的猰兵,曾经的汉军一直都是非常善于用车垒,现在的安西军也是,他们不怕被轻骑袭扰,截断粮道。”
听了沮渠里思这句话后,沙茶律终于是放弃他那不成熟的袭扰战术,苦恼道:“看来我们只能是与安西军打一场硬战了,我们虽然人数是安西军的两三倍,但胜算不大。”
沮渠里思面色格外凝重道:“只能是尽力而为了,不然我们这一次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远征,就要无疾而终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先去通知在碎叶的单于,让他做好撤军,同时也要让在蒲类海的王庭人员,尽早撤离,以防我们被击败,安西军长驱直入,像上一次那样将王庭捣毁,俘虏我们北完部全部的高层家再让我们受一次奇耻大辱,还有在北庭西部放牧的的牧民,命令他们全部迁移到东边去,因为这个地方马上就要变成战场了,他们一定会被殃及,被急于在北庭制造恐慌的安西军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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